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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吶,雖然想努力辯解,但這回卻是真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青年的美是美在風骨裡的,若被壓抑,被摧殘,他的美便一絲也無存,若得到愛寵與驕縱,由得他任性自由,那種美驚人的綻放出來,一瞬間的風華便而足勝一切。Bfh_
如那隻宜“夜深來窺看,高燭照紅妝”的海棠,那種名貴嬌豔的花。土質、氣候,差了一分它便葉卷枯黃,萎靡不振,非得要專人悉心照料,細心呵護,這才肯回報他燦然如熾的枝頭一樹。
給他帶來這種變化的,是少東家嗎?
謝仕漢怔怔地想,雖然他不知道隔了一夜後,少東家為什麼突然叫自己把這樣一個人贖出來,但東家做事總有他的理由,而且最讓人信服的是,少東家從不在商場上走寶。好比就拿這次的事來說吧,這表年剛被叫進來時,虛軟地靠地牆角,看上去不過是個臉色蠟黃,腳步虛浮的過氣小官,可是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卻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從內到外的煥發出神採,明豔無儔到叫人不敢逼視。
要真拿看待歡場商品的眼光去估價,駑鈍如他都知道一百兩那還真是買得便宜了。
與他有同樣感覺的當然還是袁經略。這算盤打得精神的鴇父趕緊著把已放出來的賣身契又收了起來,皮笑肉不笑地幫腔道:“那是那是,紅棠雖然不太受教,可也是我們海棠院下了大力氣一手一腳調教出來的,把他賣給個連正臉兒都不露的主顧,也忒委屈這孩子。他不願意跟你走我們也不能強逼著是不是?”
“”
這一下子變生肘腋,謝仕漢徹底辭窮。他本來就是個粗打的漢子,又沒成家,最不擅跟人疙疙瘩瘩地在金錢上糾纏不清,下意識地把求助的目光轉向了右邊的廂房。
本來海千帆叫他過來把這事辦了就算,後來不知怎地,想了想後自己也還是跟過來了,只是沒露面,坐在一旁的廂房裡靜靜喝酒。
聽得這裡的交易陷入僵局,只得無奈現身,笑一笑,整整衣衫,一步跨過那低矮的臺階出現在大家眼前。
“你不是說不認得我?還替我贖身做什麼?”
他一進來,倪紅棠的眼睛就直盯在他身上,神色很奇怪,既像是喜悅,又有點悲傷,語氣是煩躁不安的。
“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離開之前,想幫一見如故的你做點事。”
海千帆也沒看別處,只直視著他的眼睛,溫和道。他從那天見了這小官一面就險些練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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