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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海千帆目光並無淫邪之色,好像得道高僧在悲天憫人地看著這世間荒唐笑劇,紅顏青黛,在他眼中不過枯屍白骨。倒是他們自己這邊的人有些把持不住,眼光不是不敢向她溜去,就是盯著捨不得移開。
“殺!”
雖然事出意外,但命令卻是要執行的,領頭一人將外袍解下拋到那裸女身上,這才解決了自己這邊窘境,揮劍重上。
他們這一重整陣容,海千帆這才發現他們的武功都並不弱,尤其前後呼應這一點上,若不是他一上手就重創了其中一人,這四合陣一圍起來,還真是無懈可擊。
“咄,受死!”~
海千帆向前直闖,以右肩承受了那水中女子的一掌,疾點而出的手卻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直是追魂奪命的指。
他也看出這幾人中以這女子武功最弱,領頭那人出手氣度沉穩,隱隱有一代宗師風範,之前他只是沒有痛下殺手,也許是出自本身不屑做謀殺暗算之事的自尊,卻不知是為何受命於人?
雖然這些人的身份多有可疑,值得去盤問與追查,不過現下的海千帆卻充滿了挑戰的鬥志,他只想讓自己疲累,完全地疲累,然後無暇多想多憶。
果然他這一出手立斃那女刺客的舉動完全激起了領頭那人的憤怒,本來是極為輕靈的劍法一變,大開大合,大斬大劈,拿在手中的三尺青鋒劍卻被他使得像刀一般。
“再倒一個!”
海千帆索性清場,他只想與完全的強者對抗。
這種遇強愈強的昂然鬥志,是不是隱藏在他的血液裡?若讓海天一色閣的幫眾中看到平素淡然的少幫主此刻披頭散髮,兩眼綻放出嗜血光芒的樣子,會不會大吃一驚?
有些奇怪自己為什麼在這時候還能想到這些,然而,那駭人的劍光已迫在眉睫。
海千帆上身一個倒仰,腰肢柔軟得快要從中折斷,手裡的長鞭卻如毒龍一般,自後方抽打在一株槐樹上借力折回,神不知鬼不覺。
然而這個為首的刺客的確不是好相與的,百忙中將手摺向背後,如反彈琵琶般以手上的長劍化解開了來自後方的攻擊,“叮叮叮”輕微的擊撞聲密集響起,左手卻不改初衷地向已經無處可避的海千帆抓去。
已經彎成拱橋狀的海千帆卻於間不容髮之間,倒過來以頭頂為支柱,兩腳連環踢出,攻其胸腹盤,待他不得不避之後,頭下腳上一個車輪倒轉,人已在六七尺之外,超出了他的掌風範圍。
“好功夫!”
對他的應變之快喝了一聲彩,那刺客的變招也不慢,在身後的手腕疾轉,趁著海千帆運在鞭上的舊力已盡,新力未生,鞭子完全柔軟如絲時下手,幾攪就把那細絲絞到了劍上,運勁一擲,長劍帶著鞭子向身後飛去,直沒入樹杆。因那鞭子極細,且並無鞭柄,海千帆一向是將一端纏繞在手上,通常纏上別人兵器使之脫手是鞭子的特長,這回被人反其道而行之,撤手不及,身不由己地被那彈性極佳的鞭子拖著向那邊飛去,剛剛才努力拉開的距離頓時又縮短了。
“受死!”
擲開了兵器的刺客等的就是這一刻,兩隻動勁擊出的手掌漲得蒲扇大,黑紅的掌心顯然是練過鐵沙掌之類的硬功夫,略帶腥氣的掌風已經襲上海千帆的面頰,那刺客眼中的興奮清晰可見。
“咄!”
眼見自己就要自動自發地撞上他的鐵掌,海千帆在生死存亡於一線之際,也無暇多想,右掌一立,功行處,淡淡的青光自掌上隱現,一隻肉掌頓時感覺像是鋼鐵材質所鑄,掌緣處閃現鋒利的刀芒。輕輕一揮,自左而右地橫向切出,掌風斬過處竟然有如刀削般鋒利,眼前的一雙鐵掌頓時齊虎口處被斬掉了半截,和著腥紅的血滴一同掉落地上。
那刺客的眼駭然睜得有如銅鈴大,嘎聲道:“‘掌刀’!你是武”話猶未盡,人已經轟然向後倒下,臨死,尤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卻原來是那比實質的刀劍更鋒利的掌風已經切斷了他的喉管。
這是怎樣的一種武功?如此霸道而威力無窮?
海千帆不敢置信般望向自己的左手,那青光閃過後,手掌已經恢復到平常的纖長白皙,完全看不出剛才的妖異與鋒利刀芒。只有齊唰唰被斬掉的斷掌和死不瞑目的刺客,無聲地證明著剛剛發生過的一切。
這是自己隱藏在哪裡的武功?
“你是武”那刺客臨死前的話語言尤在耳,有點膽戰心驚地拉下他的面罩,似熟悉卻又全然陌生的面容。
海千帆見了鬼一般倒退幾步,為了抵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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