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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裡的“顫聲嬌”,卻不料他竟然真的不為所動,小小年紀,哪來有如得道高僧般的定力?在她幾十年的歡場生涯裡,還真是鮮少出現這樣的失敗。
韓雪凝也不尷尬,一個急旋身,如細柳迴風舞雪,倒在了最近一個少年的懷中,頓時讓那少年受寵若驚,一張臉紅得快要滴下血來。
“”
這女人真是個狠角色。
天然的優勢與後天的修飾溶為一體,站在那兒就是一個叫男人無法抵抗的人形武器,更可怕的是,她不僅會傷人,還會傷心。
——卻,一切都叫人心甘情願。
海千帆笑了,帶著幾分欣賞,優雅地微一躬身,就欲轉身離去。
卻聽得身後,微醺的韓雪凝對著那黑衣護衛少年道:“你們這少主啊,打從到我們這海天一色閣起就是個不愛近人的主兒。要不是他對老幫主一片孝心,關懷備至,我還真以為他跟傳說中刀王武嘯的兒子是一個樣兒——冷血無情,連自己的爹死了也不曾回望一眼的不孝子!”
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海千帆的背影一下子繃直,指甲也深深地陷進了肉裡,但這也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轉眼間他已出了廳門,向碧波宮走去了。
地熱資源豐富的小島,橋下的水是咕嚕咕嚕冒著熱汽的溫泉也不稀奇。
長得異常茂盛的樹木把一角樓閣全掩在綠蔭裡,海千帆分花拂柳地走過去,進得廳門來,卻見那身著海藍色暗紋袍服,長著扎鬚鬍,面貌威猛的老人少有地在座上沉思著。
“義父。”
在門口輕輕屏退了奉茶的小婢,親手把才泡出來的清茶奉到座前的小几上,海千帆輕聲的呼喚終於讓座上老人回過神來,抬眼看到自己的義子已立於堂下,不由微笑道:“千帆,你回來了。”
“是。”
“此次聽說你走遍了大江南北,還是找不到‘鬼神醫’曲逢春的下落嗎?”
“是,千帆沒用。”
這位醫術堪可與鬼神為敵的神醫好像真的厭倦了塵世,任誰找尋都不願再出山了。
海千帆這次沿著他留下的痕跡一路追蹤北上,最遠處甚至到了雪山絕域,可是卻被完全地避開了。
“之前提起時他就對這個疑難雜症表現出非常有興趣的樣子,我以為以他醫者喜歡挑戰的天性,必可邀請他再次出山。可沒想他居然學乖了,完全不聽不看不聞。唉”
海闊天忍不住長長嘆息,神情萎靡,完全不復當年哪個意氣風發,叱吒風雲的海上霸主模樣。
“義父,若是說關在囚龍窖裡的那一位,這種人獸合一、因先天與後天因素形成的‘病’例也許不是藥石可醫,不過若義父真的想給它一個了斷過去的新生,其實我們還可以試著用攝心術”
見自己敬重的義父一籌莫展,海千帆小心翼翼地提議。
“千帆,你的攝心術練到第幾重了?”
海闊天卻像是被提醒般地,中斷了原來的話題,抬眼詢問道。
“第七重。”
“排山倒海的心法呢?”
“第三重。”
“跟小藍相比,你果然還是比較適合修習攝心術啊。”
聽到這不知道是該樂觀還是無奈的進度,海闊天也只能嘆氣。
藍如煙只不過在他少年時隨便教了他三個月,就已經把排山倒海的心法練到第四重了,這些年應該更精進了才對。只是他執意不肯再學,若非如此,只要稍加點撥,這一門稱霸武林的功夫定可由他繼承。
而攝心術在他的武學中,只是能歸在旁門左道類的伎倆,學得再好也無甚大用途,而且必須耗費自己極大的精神力,才能見效。
“義父”
海千帆自覺羞愧地低下了頭,不敢直視海闊天的眼睛。
“千帆,在你修習攝心術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這門功夫只能暫時控制別人的神智,或者說,透過給別人一種暗示,以達成你的目的。但有個別執念強烈的人會反抗你的暗示,因為你並不能完全掌握別人的心。比如,你想透過攝心術來使別人遺忘的東西,在你看來並不重要,就像可以隨意拋棄在路邊的小石子,但在別人心裡,那卻是極其重要的存在,是刻骨銘心的碑,所以有些反抗會出乎意料的來得強烈。若他的執念比你強,或是功力與定力比你高太多,你反過來就要深受其害。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定力比別人強百倍,強制性暗示成功了,也會留下禍害的。被施術的人也許不記得到底發生過什麼,可是卻會無端憎恨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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