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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千帆聽我的,好不好?”
在他躬下身的同時,那雙健壯結實的手臂卻撫向他的臀瓣,輕輕分開,長指就已經準確的找到那小小洞眼,向裡挖撬。
“你別這樣!”
海千帆狼狽的大叫,拿情人突然的任性耍賴沒辦法,可是現在這情形算什麼?
他為了工作而伏下身去,撅起的臀倒正方便別人上下其手——還好像是自己在誘惑他似的。
“你挖洞,我挖你。”
下定了決心要干擾他的進度,俞湘君擺明了無賴到底。
貼在耳邊的低語,露骨的淫猥之意讓海千帆倏地紅了臉。
被他的手指熟門熟路地探到了體內最敏感的那一點上戳弄,當下腿一軟,小穴不由地夾緊,手臂自然用力向下找支撐點,握著鮫絲鞭的手卻按入一片虛空,雖然知道面前是自己挖掘出來的洞,可是到底心裡一慌,武學之人在踩空時自然掌上生力向下擊落,卻聽得下面“嘩啦”一聲響,洞底那承力而碎掉的土層竟然整塊向下掉落——這累得他們挖掘半月的通道,居然在這時打通出口。
被這意外驚嚇到的海千帆也顧不得身後的危機了,趕緊傾身向下看,生怕自己這一魯莽的舉動驚動了底下看守人,反而功虧一簣。
不料頭才伸到那狹長的洞口,一股黴腐酸臭之氣先衝了上來,把他燻得倒退幾步,心知目前無意間打通的洞穴應該是個廢洞,久無人煙才會有這樣的腐氣,這才放下心來。
身後,俞湘君也知道自己此時再想用其它辦法把他注意力引開已是不可能,微帶些悵然的放開了手。
注視著那個背影,心知這樣的心情不會再出現第二次了。
在聽到這個不會顧惜自己生命的人,又想拋舍性命的那一瞬間,他是真的想拋開一切,帶他走。真相不想知道了,以前的身份也拋開不管,只要他在自己身邊,只要他能平安。
然而海千帆的婉拒,卻讓他瞬間被打落回現實,想起自己的捕快身份,想起自己身為捕快的職責,想起泉。
那種“只要當他是,他就能是”的妄想,終究還是不能實現。海闊天只要活著,重新出現在眼前,那個答案還是不得不問的。
問了,就不能再欺騙自己下去。到時候給他的這份類似泉的感情,是不是會像被陽光照射的霧,瞬間蒸發,彌散無蹤?
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抓不住。俞湘君低頭望向自己空空的掌心,註定了還是一場錯落,老天安排下的命運,誰也不能違逆。
海千帆拾起棄在一旁的衣服穿上,又忙忙取了那天秘令幫中巧手工匠做的小黑匣子放到懷裡,在洞口把鮫絲鞭繫牢充做垂掉下去的工具,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工作後,回頭見俞湘君仍木立當地,神情悽然,倒是十分內疚,輕聲道:“影君,我以後一定補償你。這件事了結後,你說去哪,我就去哪,好麼?”
剛剛俞湘君的衝動告白,他卻也並非不動心的。
但想起自己的責任,卻不能馬上響應,心道只要再忍耐一陣子,解決了這件事後,無論眼前這人是真的霍綸影,還是假冒的騙子,只要他的胸懷仍肯讓自己安憩,那就放棄這已經讓自己厭倦的一切,天涯海角,生死相隨。
太多的情感漲溢滿胸懷,似乎是重生後頭一次有這麼激昂澎湃的情緒,導致一向心細如髮的他根本忽視了俞湘君眼底的絕望。
不知道,就這樣一個錯落,竟然就已經錯失了一切。
再回溯已是千辛萬苦,當時只道是惘然。
“走吧”
俞湘君勉強笑一笑,繫好衣絆,拾起地上的燈,當先向垂吊著鮫絲鞭的深洞一躍而下。
落腳處看來是個被大型獸廢棄的洞窖,洞內隨處可見被爪子撕扯而產生的劃痕及被粗壯的牙齒所啃咬過的木頭。
堆積在洞穴一角的糞便是散發出臭味的主因,不過奇怪的是洞裡卻有著硝制好的獸皮,就迭放在簡陋的石榻上——會把剝下來的生皮做皮革處理的,恐怕不是普通的獸類能做到的。
難道這裡先前住了一個和猛獸同住的怪人?
幽暗的光芒照亮了小小居室另一角,向下的樓梯斜縱著伸長出去,不過奇怪的是這裡的石室洞頂卻有一根粗大的鐵鏈深深的鑲入石壁,而且,也順著樓梯向下垂落,好像上面拴繫著什麼東西,鑽到了地心一樣。
俞湘君以捕快的專業手法極快的檢查完了這間石室,望著向下延伸的樓梯,突然有種莫名的恐懼感在那一瞬間攥住了他的心。
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