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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婢好生歇息罷。她勾唇莞爾。
但,那樣東西到底會被置在何處?
走入左丘府的第二夜,伏於家主書房的房頂,由左丘無儔與屬下的交談中,以為尋找到蛛絲馬跡,才將目標鎖定在書房與寢房兩處,而如今,扶寧翻過了書房,她則兩度走入寢房,皆未有所獲,是她被判斷失誤?還是那樣東西壓根不在左丘府?如果當真如此,她這趟左丘府之行
豈不成了諷刺?
二八、權且試付幾許意(上)
在個秋高氣爽的日子,扶寧再登左丘府,與她偕肩同來的,還有久違了的南蘇開。
後園男賓止步,扶襄走出上園,在花廳待客。
“小襄兒,本家主想死你了,你可想我?”今日,南蘇開格外的眉飛色舞,天氣已無炎熱,一把摺扇仍搖得辛勤。
扶襄淺哂,“多謝南蘇家主掛念。”
“這話不對了呢,你我是什麼關係?若非左丘快了一步,襄兒此時應該出現在南蘇府才對,怎還談得到‘謝’字?襄兒啊,告訴本家主,對本家主可有想念?”
南蘇家主的話聲無遮無攔,廳內外皆能耳聞,下人們面面相覷。
這人是做什麼來的?扶襄眸光掃過一旁作壁上觀的扶寧。
後者抿唇竊笑。
“聽說小襄兒精通音律,本家主扼腕當初竟錯過了天籟之音,今兒個天好人好,可否為本家主撫上一曲?”
“有何不可?”扶襄慨允,示意垂綠去後園取琴。
“不必,本家主近來恰好得了一把琴,周邊也少有幾個人配得上,襄兒先來試試音罷。”言間,開啟了隨身攜來的包裹,再掀開層層覆緞,捧出一把通身碧綠的七絃琴。
“綠綺?”縱使對音律稍有了解的扶寧也識出了此琴身價,乃當世三大名琴之一。
“正是綠綺。”南蘇開笑語晏晏,將琴捧到扶襄眼下。“就請襄兒以它為本家主彈一曲《逍遙遊》。”
她以指尖抹過琴絃,“《逍遙遊》乃貴國士大夫謁先之作,在民間少有流傳,扶襄彈來生疏,為南蘇家主改彈《鳳凰遊》如何?”
“襄兒做主也好。”左右今日攜琴不為琴,聽琴不為音,怎樣都好呢。
鳳兮鳳兮九洲遊,遍覽四海兮江自流,一曲高喉世寰鳴,願得知音兮棲枝頭。
鳳兮鳳兮遊九洲,盡觀滄山兮峰若愁,無曲無調嘶無聲,世無知音兮莫駐留。
扶襄僅僅撫琴,並未吟唱,低唱出聲的是扶寧。琴曲聽來明麗歡快,歌聲卻蘊無奈愁苦,扶襄也無奈了,抬眸警瞪這小妮子收斂三分,卻恰恰覷見了立在門前的高大形影。
“奴婢參見家主。”她起身相迎。
“有琴有歌,好興致。”左丘無儔面無表情,道。
南蘇開慢搖摺扇,笑得心滿意足,“是南蘇好福氣才對,可以一聞兩位美人的天籟之音。”
左丘無儔斜睇過去,“你可以離開了麼?”
“唉,主人如此不好客,在下也惟有含憤離開,襄兒啊,不是我不想多陪伴你一刻,而是主人不允呢,告辭了,告辭了。”南蘇開聲腔悲憤,唸唸有詞,揚長而去。
扶寧的眼力也甚是不弱,無聲福了福,又向扶襄以口語送了兩字“好運”,欣然去也。
外人退開,左丘家主神色迥變,目光咄咄,語聲冷誚,“我記得,當時你與雅兒等人起了衝突,為得就是你不願為她們撫琴。這南蘇家主的面子怎就如此之大,能讓你一改堅持?”
“那些位金枝玉葉要扶襄彈琴,居高臨下,將扶襄為取樂開心之物,扶襄自然不願。”
“南蘇開與她們有什麼不同?”
“南蘇家主看似嬉笑無狀,實則素潔端正,對扶襄向來以禮待之,為這樣的人彈琴,扶襄心甘情願。”
二八、權且試付幾許意(下)
素潔端正?心甘情願?左丘家主譏冷而笑:“本王怎不曉得南蘇開幾時有了如此高尚的品質,能賺你一個心甘情願?那麼,以強權逼你進府的本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心甘情願了罷?”
話這般說下去,除了一場口角,似乎沒有第二個可能,而扶襄懶於此道。
她溫順跪地,認低伏小,“奴婢知錯了,請家主責罰。”
他被窒在那裡。
滿腔蓄勢待發的怒火,滿口削皮刮骨的辭鋒,就如此被堵在了那裡。
而她也跪在那裡。
“扶襄,告訴我,陪在本王身邊,是不是當真讓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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