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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不及往日,沒想到還是這般的快呢。”
藥?這女人竟在銀子上塗了藥?扶襄眸心一冷。
陸紅笑得花枝搖擺,“我也早看出你不是好相與的,這才端了湯來,又不將藥下在湯裡,讓你防不勝防。佩服紅姐罷?這一手紅姐可是得了王后娘娘的真傳。就連這‘魅骨香’,也是宮裡的密制,等下進了你的七經八脈,會助你好生伺候小王爺,沒準還能讓你一飛沖天了,到時可別忘了紅姐的恩德。”
三一、無情偏遇多情惱(上)
輕敵,乃兵家大忌。
花間小築一事後,扶襄得到的教訓是:任何時候,任何情形,切忌輕敵。
面對一個強大的對手,因為深知他的智慧,忌憚他的心機,所以精心部署,審慎籌劃,所以,尚能應對周旋。
面對一個奸佞小人,因為察悉其能夠施得出的手段,估量得出其能夠動用的心思,所以在心底存了蔑視與不屑,所以,最易陰溝翻船。
對於陸紅的狡獪陰狠,她在初次見面時即已瞭然於心,卻在這一刻遭了算計。
“得了,雲姑娘,紅姐這就找兩個人為你好生搗飭一番,免得咱們的小王爺等得著急”
素袖翻轉,一把短劍橫來,有效扼住對方得意的賣弄,持刀者眸含冷霜,問:“不知紅姐的藥效可快得過這把劍?”
陸紅駭然變色。她是以為眼前不過是朵帶刺的玫瑰,才動了拔刺念頭的,哪想到轉眼間就要被刺給扎傷呢?“你這小蹄子可不敢造次,咱們伎坊也是有幾個大漢做打手的你”
“解藥給我。”
“哪有什麼解藥?催情的東西哪來解藥”寒鋒突地逼至喉頭,這婦人被嚇到極致,白眼一翻便厥了過去。
扶襄以扶門獨有手法點其昏啞兩穴,如此運力之下,藥效發作更快,她反腕將短劍刺入腿股,以劇通暫且遏制了躥向四肢百骸的灼熱氣流。
這時,門被拍得山響。
“小云,小云,你可在?”
她倏地拉開門閂,“雲兄快走!”
雲謙雖不明就裡,卻也猜到了三五分,拖了她放步疾行。兩人從後樓梯下樓,避著坊中的侍衛,取道後門。
“站住!”身後有雜亂聲潮追來。“小云你站住,紅姐吩咐過要你今夜伺候小王爺的,小王爺已經在發怒了,你哪能走?”
傷勢加上藥效,扶襄周身氣力迅速流失,腳下行走艱難,為圖振作,她再度以劍刺股。
“小云!”雲謙驚見,彎腰伸手將她揹負到自己身上。
後面人一逕喊看守後門的老漢將門闔攏,而云謙也高呼:“老魏叔,是我,快將門開啟!”
那看門老漢竟聽了書生的話,兩門大敞,呆呆任他負人打眼前擦過。
扶襄勉力抬目四望,“穿過衚衕向東!”
雲國政要多住明德大街,而東行是翰墨街,乃通往明德大街的必經路,多有達官貴人出沒,希望那些追趕者有所忌諱。
雲謙拼著一副清瘦身軀,拼了命般地向前奔跑,縱使如此,身後的亂聲仍是越迫越近。
“將我放下罷,雲兄徑直向前走,不要回頭。”扶襄道。她雖不想做一個殺戮者,卻更不願任人殺戮,既然避不開,惟有直面迎上。
但樸厚的書生卻以為她欲捨己為人,任她再三催促,硬是不肯打住腳步,突一個咬牙發力,奮身躥出衚衕。
他原打算是到了翰墨街上,放開嗓的呼喊,許能將夜間巡邏的捕快召來。殊知同一時刻,一輛自北向南的雙架馬車飛奔而來,彼此交錯的瞬間,他驚了馬,馬也驚了他。他與背上人一併滾翻在地。
那邊,駕馬者雙手勁扯馬韁,將四隻馬掌硬生生帶離開來。
“是誰如此大膽,敢驚左丘家主大駕!”
三一無情偏遇多情惱(下)
傷口是扶門中人最無法拒絕的禮物。
第一次受傷是在什麼時候呢?好像是發生在第一次站樁的時候罷。她因受不住頭頂驕陽的炙烤,打幾丈高的石樁上跌到地面,摔斷了腿骨。
第一次的傷,因為前所未有,首度經受,往往也是記憶中的最痛。那一次,她在床上躺了足足有半月之久,久到扶門已經打算放棄她,於是,她拖著那條傷腿走進了訓練場
真真是刺骨的痛呢,每一個動作,都能讓這份痛延伸到骨髓深處;每一點呼吸,都能將這份痛無限擴大。痛到無法挺忍時,她咬破了唇,以痛止痛,就是在那時想到的法子。那一次,是扶寧為她找來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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