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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結盟,是為共御強敵,保我家園,若在工事修建上尚要知存算盤,疆場上又怎能夠並肩作戰?爾等可知錯在何處了?”穰常夕容色肅正,凜凜生威。
“知道了,知道了,小的知道了,小的這就去帶領弟兄們加築工事,固我大闕(原)邊防!”地上兩人異口同聲。
這場風波過去,兩方素有嫌隙的人馬冰釋前嫌,真正通力合作起來。
回B到軍帳中的穰亙夕,對姐姐和準姐夫的精妙配合津津樂道。
“看你們兩個,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白臉的寬中猶威,紅臉的怒而不暴,叫那兩個人先畏後敬,只能死心塌地將工事修建牢靠,以功補過。一直以為郎碩出身平民,配不上姐姐,經今兒事,他還算不錯呢。”
帳後垂簾內,穰常夕卸了甲冑,以一根木簪細細綰結秀髮,沒有理會妹子的話茬。
“姐姐與郎碩見沒幾次,卻能有今日的默契,這應該就叫緣分天定了罷?”
穰常夕嗤聲發噱:這個妹子啊,這一腔的少女夢幻何時方能結束?“我和郎碩都習慣了軍旅生涯,這份默契來自於治軍手法的共鳴,只能說,我和他皆喜歡恩威並用。同一樣事,若換由左丘無儔來做,那兩個人早已身首異處。”
穰亙夕一呆,不解姐姐為何主動提起要她避如蛇蠍的人,吶聲問:“我們初來時,姐姐不是說左丘無儔在其國都風昌麼?”
“那是初來時。如今左丘無儔已到了全州大營。”
“全州大營?”似乎很近呢。
“全州大營在雲國西南,與我們此下所在之地不過百里之遙。”
“姐姐怎會突然提起這個人?”遙不可及的一個人,竟如此近了吶?
穰常夕綰緊了髻,將一把形若柳葉的短刀也一併別入髮際,囅然而笑道:“因為他此行極可能為攻我國而來。”
“啊?”穰亙夕呆若木雞,好半天回神。“姐姐說過任何一場戰爭發起之初都需要一個理由,左丘無儔為何無緣無故來打我們闕國?”
“安插在我軍中的細作為他找到了理由。”大公主又捏起了兩柄柳葉刀,一入袖襟,一進靴底。“前些時日闕、原兩國進行了一場聯兵演練,為免誤傷,所有長矛弓翎皆為木製。但‘誤落’在邊境那方的木箭上則多了硫磺,為雲國送去了一場火災,也送去了開戰的理由。”
穰亙夕臉色恍惚,怯聲問:“除了打仗,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麼?”
“聯姻?”
“如果可以不必打仗”
“即使父王有十個女兒,即使十個女兒全部許了他,他都不會終止吞併各國的腳步。”
“姐姐好像很瞭解左丘無儔?”
“我曾經扮成男子在雲國軍中做了三個月的雜役,由此與他結識,並稱兄道弟,那時,我也以為可以嫁給他,為父王保住江山的。”
穰常夕挑簾走了出來,已換就一套青布男裝,頃刻化身美貌少年,單手摘下牆上掛劍,“走罷。”
“去哪裡?”
“去會會本公主的這位昔日兄弟。”
扶襄 十八、誰家女兒不多情(下)
“其實今天我們仍然可以做兄弟。”
穰常夕與左丘無儔的會面,選在長河之畔。
這條河,源頭在原國境內,流經闕、雲邊境,入越國與江匯流進海。各國謂名不一。原國謂其“羊公河”,闕國命名“白河”,雲國則叫“靜奚河”。穰常夕原訂會面地乃建在長河之畔兩國交界處的望江亭,誰知望江亭所在的那方巨石被漲高的水位淹了泰半,準時到達的左丘無儔望洋興嘆一聲,領闕國長公主到了更高一處的銀葉閣。
左丘無儔那句話,穰常夕聽後臉上微笑,心頭況味雜陳。儘管對這個人早已斷了念想,但被人當作兄弟,顯然不是對一個女子的褒獎。
“左丘元帥太客氣了。”
“無儔從不客氣。”左丘無儔直言不諱。“與無儔做兄弟,闕國可保一時平安。”
“一時平安?”發聲的是穰亙夕,她盯著那張雕刻般的俊顏,屏息等待對方看向自己。
但男子的眸線並未因此調整,只是微微頷了首,道:“無儔願與常夕結拜為兄弟,並承諾五年內不犯闕境。”
“五年?”穰常夕先怔後笑。“五年後,待你滅了各國,再來伐闕?”
左丘無儔唇角薄挑,白齒生寒,道:“常夕真是犀利呢。”
“如今闕國與原國結盟為好,若你犯闕,原國必援,但闕國如若應了你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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