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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懷中。
她抬首,與他幽密冷洌的視線狹路相逢。
“本王的馬來了。”他向她揚了揚唇角,驟然躍起,落至鞍上。
就這樣與那位人中的異類輕塵公子作別了罷?玄風疾若閃電的蹄聲叩擊耳膜,她在他長臂的拘箍下向後望去。
“看什麼?”他冷聲問。
她密睫覆下,擋住兩丸清麗瞳光。
他臂力收緊,笑道:“猜猜看,本王會如何懲罰你?”
她不作響應。
他忽地低頭在她唇角一記狠咬,如願地見到了她美眸痛張,泛起氣惱漣漪。
“好好想,想想本王對你的處罰。”他笑意悠長,雙目直朝前方。
懲罰?身為細作,有認證不曾想到過一旦事敗後所會遭遇到的對待呢?既在刀尖上起舞,便有被刀尖刺胸穿腹的覺悟。無論什麼,她等著就是。
接下來的一咱賓士,左丘無儔沒再說話,兩人維持著這份短暫的相安無事,直到全州大營在望。
左丘無儔卻未進入大營,在兩條叉路前,走了另一條通往全州城的路。
“主爺!”一座朱大宅前,門前青衣小帽的家丁碎步伏腰迎上來。
將坐騎交給來人,他牽扯著小女子穿堂過戶。
“想到本王會如何懲罰你了麼?”
進到一間兩面臨水的水上小榭,喝下幾口下人送上的冰鎮酸梅湯,清除了一路沾來的暑熱之後,他又問。
她以袖襟拭去額際汗意,囅然道:“難道是將扶襄發往貴軍軍營的紅帳?”
“你說什麼?”他眯了眸。
“還是貴軍不叫紅帳?軍妓營?”
他生氣了。
十、衝冠一怒陌上行(下)
左丘無儔生氣了。
生氣的方式是拂袖而去,此後七八日再未露面。
說那樣的話,扶襄的本意便是激怒他,她希望在伊始便知道最壞的結果。他們之間只是一個細作與異國當權者的逢場作戲,大可不必再演繹那些愛恨情仇矯情爛俗的橋段。
可是,激怒的後果僅是如此,有點意外。
這些天,她在水榭,每日定時有人將三餐與換洗衣物放在門外。她走出去,整座宅院悄無聲跡,安靜得如同沒有一個人的存在。
她認為這裡並不像屬於左丘無儔的地方。
宅中的屋舍樓臺用材普通,造型平凡,所植花草樹木也乏善可陳,與那人的素來品味嚴重相悖。左丘家美侖美奐的主宅自不必提,她曾經到過後所有左丘家主的別莊別苑,哪一所不是構造精緻、花木秀奇?
不是沒有試圖離開,但很明顯,無人只是假象,宅院四周有著絕對能夠讓她固步於此的佈置。她稍稍接近四牆,即有人揚聲問:“扶姑娘需要什麼?小的為您拿來!”
這一日,她終是不想忍耐,走到牆邊道:“聽著,我知道你們主子了得,不讓一個人出現在我眼前供我做人質,不讓一點火燭出現讓我有機會將此付之一炬,但煩請去告訴他,他再不出現,本姑娘就算鑽木取火也要把這處給燒了!”
放話後的隔日傍晚時分,她用著晚膳,左丘無儔排闥而入,背後夕陽的金芒將玄色披風上的金隼映得噴薄欲出,緊束的戎裝更使他修頎身形彰顯力量,而他的目中紫焰躍動,正是怒火中燒。
“你想做什麼?”他問。
她將湯匙中的湯送進口中,取帕子揩了唇角,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
“你現在倒是完全不怕本王了。或者你從未怕過本王?所有的卑順依從僅僅是你身為細作必須做出的面相?”
“你很明白不是麼?”
他彎身,狠捏住她下頜,如之前做過的無數次,冷冷道:“作為一個落網的細作,你顯然沒有落網的自覺。”
頜上的痛意,令她眉尖不自覺顰起,這雙雙使得家主大人更為惱火。
“不喜歡我碰你?”他冷笑,倏地低首,將兩瓣誘了他多時的唇花擷入口內,做了時下最想做的事。
扶襄興趣手便打,有一掌甚至劃過了他的左頰。
被打臉絕對不是什麼美好體驗,尤其是左丘無儔這等無法無天慣了的男人,他盯著她,怒意與情慾將一雙眸燃燒成最濃郁的紫海。
她無畏回視,罵道:“左丘無儔,你混蛋!”
不料,這罵聲令他心情莫名好轉,將沉沉低笑哺進她豔紅的唇內,喃道:“瞳兒”
她鄙夷道:“強迫女子做她不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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