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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是一趟美差麼?又派你這個細作在旁邊監我行動,難得我還要跪謝天恩不成?”
“也許和親是三公主的轉機呢?”
“什麼?”怎這侍女的氣質神態傾刻迥變了另外一人?
“闕王對兩位嫡女愛若珍寶,卻對三公主從無問津,三公主可還曾奢望著有朝一日闕王能記起你來,給予你應有的地位與寵愛?”
穰永夕頓時面色灰敗。
“三公主在這座宮裡永遠只會是一個連侍女的臉色也要看的尷尬公主,大公主是你逾越不過的一座高山,二公主更不會讓你出頭一日。對這樣的處境,三公主很留戀麼?”
“她要我去葉國,是為她收集葉國情報,一旦被發覺”
“有句話叫做鞭長莫及。”
“你是說”目底忽現希冀,轉而又警惕叢生,再度抓高了半柄剪刀,“你是誰?你為什麼要對本公主說這些話?”
“或者,我和公主會成為合作者。”
十八、敵中有我我亦敵(下)
兩國和親,葉國充分彰顯誠意,先闕國一步將本國公主送至天歌城。在葉國公主到達的翌日,闕國公主也將出閨。
八月初十,黃道吉日。
被妝點一新,踞坐寢殿中央,身著喜服,頰暈紅脂,唇點朱豔,恁般炫麗的顏色非但沒有為三公主添一絲喜意,反襯得一身蕭索,孤助無援。
儘管已然做好了背井離鄉的打算,事到臨頭,仍然難擋後悔。
一個人在被欺壓冷落中掙扎多年,跌跌撞撞摸索來一套生存規則,如今卻要完全捨棄,到完全陌生的環境內重新開始,誰知道那裡又有多少的魑魅魍魎等著將她吞噬?
明明,有人答應幫助她的,明明
“小云去了哪裡?小云呢?叫小云來,快叫小云!”
兩位眼睛正在華美妝奩上大放異彩的宮婢聽見了主子的乍起嬌呼,懶洋洋回了身,道:“小云不是到前頭清點公主的嫁妝去了麼?”
“我要見她,叫她過來!”
“公主是想用茶還是想吃些點心,奴婢們也能伺候的,不必非要那個怪里怪氣的小云不可。”兩婢眼角的餘光猶在一輩子不曾見過的珍珠翡翠上留戀,嘴裡的話兒已按照天長日久的積習冒了出來,“不是奴婢說您,真是不長記性呢,您真以為穿上了這身衣服就成了真公主”
啪!啪!
兩聲利落的耳光,來自隨大公主同來的兩位隨嫁嬤嬤。
“兩個下賤東西,誰借你們的膽子忤逆犯上?你們幾個將這兩個賤婢拖出去掌嘴!”
“永夕”隨嫁嬤嬤會如何規治奴才並不在大公主費心範疇,她心中滿盈對這個名義三妹愧意,父王與她們姐妹的忽視,竟讓頂著三公主之名的人連宮婢也敢隨意輕侮。
“這些奴才放肆至斯,你該早日對我說的。”
“永夕有大姐姐疼,不用理會她們。”穰永夕怯憐仰面,“永夕一定要出嫁麼?永夕不想離開大姐姐。”
“姐姐又何嘗捨得你?可這是我們作為王室女兒的宿命呢,永夕。”
這個時候,她又成王室女兒了麼?無法分享王室女兒的榮耀,卻要擔負王室女兒的宿命,怎麼會此諷刺?“大姐,永夕不”
“奴婢參見大公主,參見三公主。”
穰常夕蹙眉注視來人,道:“你不在主子跟前侍候,去了哪裡。”
小云駭得一瑟,“稟大公主,三公主不慣乘車,為怕三公主長途舟車勞頓,奴婢跑了趟監醫司,為三公主準備了安神清心的藥。”
穰常夕面色一緩,“做得很好,好好伺候三公主。”
又做了一番叮囑,大公主離情依依地別去。穰永夕盯著鏡中另一個人,臉上是豁出一切的決然,道:“我不會嫁,不會被你們利用。”
小云淡哂,“那公主準備如何反抗?”
“我”
“奴婢方才去看望了葉國公主。”小云端起胭脂,為新娘頰上添了抹豔色,“這位不日就要做闕王妃子的公主芳齡十九,僅比大公主長了一歲。聽說她乃葉王的親妹,自幼受盡寵愛,因而性子刁蠻,可是縱如此,也要遠嫁來此,給一個長她三十幾歲的男人為妾。三公主,你認為她在此前可做過反抗?”
濃豔的脂粉替代不了三公主迅速失去的血色,她幾乎能體驗到那位與她交換互嫁的真正公主的絕望。
“順便告訴公主,葉國公主的身邊侍女是奴婢的同門師妹。”
“你們”穰永夕攥緊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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