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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朱門府第裡,以那樣的方式活了十餘載,又以那樣的方式離去?進來時,她可在意過這豪門禮節的繁重如山與貴族世家的眼高於天?離去時,她可留戀過同床共枕的丈夫和血脈相連的親兒?
“怎麼站在這處?”男人的氣息突然欺近。
她甫回過身去,唇兒便被封住,幾經輾轉,恣意品香之後,他方有閒暇問:“一個人站在這處做什麼?伺候的人呢?”
“垂綠去拿晚膳了。”她稍稍退開幾步。“奴婢去為家主斟茶”
“不急。”他將她狠狠摟回胸前,耳邊熱語道。“本王昨夜沒有回來,你可想我了?”
“家主”
“該罰。”他的熱唇再度密密封來。
此刻的左丘無儔,哪還是那個冷漠自持的雲國第一家主呢?這烈火一般的熱情,彷彿將她燃燒殆盡般的盡興揮灑,她躲不開,避不掉,卻也無法縱容自己沉淪。
她一退再退,他也容她退,一味以唇舌糾纏,直到她背抵在藤蔓攀爬的青石壁上,仍沒將她放開。
“襄夫人,奴婢將晚膳取回來了。”
最後,是取膳小婢的步聲臨近打斷了這段纏綿。
他鬆了手,眸中熔焰隱匿,面色沉冷如舊,“拿到那邊亭子裡,就在那邊用罷。”
垂綠一怔,遲遲訥訥問:“家主,您要和襄夫人一起用?”
他眉峰冷揚,“不可以麼”
“奴婢是怕這菜色不合您的口味”
“本王倒不記得本王的口味如此挑剔這是什麼?”
食盒內,一盤青菜,一碟豆乾,一碗米湯,入了左丘家主的眼,也怒了左丘家主的顏。
“你昨兒也是吃得這些?”他不過一日沒有過來,這府中人就敢如此?
“吃這些並沒什麼不好。”扶襄執起竹箸,便要就食。忽地,“咣啷”聲巨響,所有盤碟連帶食盒被男人揮避掃落塵埃。
“家主息怒!”垂綠“卟嗵”跪伏在地。
他負手冷覷,“你竟是這麼伺候主子的?左丘府何時輪到你來奴大欺主?”
“不不不,家主,奴婢不敢,奴婢萬萬不敢,是、是、是”
“是什麼?”
“是無倚少爺無倚少爺說要試試襄夫人的品性逼著奴婢換了飯菜”
“你是在說,你的主子不是本王,而是無倚少爺麼?”
“奴婢該死!”垂綠哇聲哭花了臉兒,抽哽了聲兒。“家主息怒,奴婢愚蠢,請您饒怒一命,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下去,吩咐廚間重新開灶!”
垂綠如遇大赦,跌跌撞撞地爬起來逃命般下去。
而後,無由園裡,陷入短暫的沉寂。
黃昏降臨,鶯隱鵲藏,蝶伏蜂棲,暮色中,惟有或嬌媚或清雅的扶襄花各持孤傲,靜默陪伴著它們的男女主人。
“本王從不認為本王的女人需要委曲求全。”他站到她面前,說。
“奴婢知道了。”
她如此,卻更讓他氣結於胸,“你知道?卻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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