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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公主可問過南蘇家主了麼?”扶襄頗有些無力。
“南蘇家主不是很喜歡襄姐姐麼?”
“就算他喜歡奴婢,也並不代表他樂意給奴婢一個名分不是?梁貞貴為一國的公主,也只能徘徊在在逯炎家的家門外,遑論”
“梁國那樣的蕞爾小國,如何與我越國相提並論?她”一時口快,險露崢嶸,稷辰公主面上微現窘色,當即反應不弱地轉了話題。“興許南蘇家主與逯炎家的二位並不相同,稷辰在旁邊看他對姐姐似是珍惜得緊。”
扶襄一笑,“王上與公主有諭,奴婢無不遵從,但請公主還是知會那位南蘇家主一聲的好,若到時公主將奴婢送了去,卻被人推拒,實在有損我越國的顏面。”
“也好。”
為示誠意,第二日稷辰公主即趕往南蘇府,親口向南蘇家主提親。
那當下,南蘇開還真是哭笑不得。陪同前來的扶寧原本不知公主此行目的,此時聽了,也是瞠目結舌。
“公主的美意,南蘇開感激不盡,然則南蘇開與襄兒惟願作一世知己,絕不想被世俗禮節毀卻了這份美好情感,恕南蘇開不能從命。”
遭遇婉拒,稷辰落得無趣,幾分悻悻地作別。
待客廳內,南蘇開先是一氣大笑,再招手把南誠叫到跟前,耳語幾句,而後又是搖首低笑不止:稷辰公主,多謝配合。無儔,這一回我看你還能忍耐得住?
“請問阿襄姑娘,您幾時出嫁?”今日一早,扶寧一腳踹開了扶襄房門,掐腰問。
鏡前梳髮的扶襄眄她一眼,“又發生了什麼事?”
“街上都傳遍了,越國公主的侍女即將成為南蘇家主小妾,南蘇家主為示鄭重,將以四抬紅轎接你進門。還有一說:公主上門為你求親,被南蘇開拒絕,一個質女之婢覬覦南蘇家主小妾之位,真乃白日做夢!”
她淡哂,“你姑妄聽之。”
“那,左丘家主公然宣告將納你為妾的事,也姑妄聽之罷?”
啪!
二十、未妨惆悵是輕狂(下)
木梳失手墜落在地磚上,響聲並不刺耳,卻恁是驚人。
扶寧嘆息,彎腰為她拾起塞回手中,“阿襄,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不許說!”
“不說,便能當不曾發生?阿襄什麼時候也學會了自欺欺人?”
“阿寧”她垂下瞼去,貝齒緊咬唇瓣。“我決計不會忘了自己是扶門人。”
“我又何時擔心你會忘了自己是扶門人來著?”扶寧輕攬住她,滿目痛惜。“正是你不能忘,才註定了你會受苦啊,阿襄。”
“不會,我不會讓自己沉淪下去,此事”
“你不會,別人會。我方才說左丘無儔要納你為妾,並不是為了套你話編出來好玩的。”
“什麼?”扶襄一震。
“我告訴過你月初進左丘府為長慶長公主賀壽那日,我與左丘府的葉知秋下了半日的棋麼?如今我與那廝已成了熟人,今早在街間與他遇見,他向我說起左丘府將迎你進府之事。他是左丘無儔的文膽謀士,好歹也是一介書生,這話應當不是信口開河罷。”
“不,這,這”怎麼會?怎麼會?
扶寧感覺臂中嬌軀輕顫,胸臆更是酸苦,幽幽道:“若阿襄僅僅是一個有兩三分傲骨的普通侍女,大不了以死相抗。但你是扶門人,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縱算你想放棄,扶門也不會讓你放棄,越國更不會容你放棄。”
扶襄面色雪白,閉目不言。
“昨日,師父來信了。”扶寧道。“信中將我們的期限由兩年改為一年,一年之後我們離開雲國之日,或許也將是越、雲開戰之期。”
“一年麼?”她美眸緩緩睜開,其內迷離無措之色漸退。
“一年之後,我們與雲國將成敵人。”
“一年之後”她低低複述這幾字,雙瞳內,漸充層層冷意。“那就一年罷。”
“阿襄?”
她嫣然一笑,“我沒事了。”
“不管葉知秋所言是真是假,都沒事了?”
“對。”
扶寧雙眸在她臉上一寸一寸巡視,仍不能放心,“若是真的,你會嫁左丘無儔?”
“有何不可?”
“我當年委身葉王之時,對他並未曾動情,仍免不了之後的被傷。師父說,女子為細作,最難過情關。否則,又何必以那樣的方法來試煉你?我怕你”
“末了,你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