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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與月對望,玉立婷婷,纖姿如柳。
“阿襄,這邊的月亮和我們越國的月亮可有不同?”扶寧嫋嫋娜娜走了來,螓首俯她肩頭,暱聲打趣。
扶襄沉默了足有半刻鐘之久,方緩緩道:“古人不見今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怎麼突發這樣的感慨?”
“阿寧,我們這樣的人,身逢亂世,屬強者,還是弱者?”
“強者與弱者,無論是誰,都須相對而論罷。”扶寧也舉眸看月。“縱然強若左丘無儔,定然也有他的無奈與力不能及,不是麼?倒是你,打回路上,就見你神色似有不對了呢,到底是怎麼了?”
是啊,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何心神不寧?為何莫名悵然?為何?箇中答案,竟是她自己也未想明白的。
“難道”扶寧邪氣一笑。“難道是在擔心明日遊山那個南蘇開吃你豆腐?”
扶襄淡哂,“他的目標不是我。”
“目標不是你,並不妨礙暫且是你,男人們的逢場作戲都要比女人來得入戲,抽身卻更容易,姑且不管這南蘇開用意在哪裡,他既然拉你作陪,你也須小心支應吶。”
“在雲國的家主面前,他國為質的質子質女都與奴人無異,何況質女的奴婢?在師父最新的命令到來之前,我們除了卑微順從,別無他法。”
“別無他法,也就且走且看罷。南蘇開是四家家主中最似最狂放實則最難定性的一個,行事真真假假,撲朔迷離,與他過招,當頗有樂趣。”
“聽阿寧的語氣,似乎很希望和他交手呢。”
扶寧似真還假地嘆了一口氣,“可惜他找得是阿襄,不是阿寧。”
“尋個恰當時機,我將他讓給你如何?”
“如此就多謝了。”
二人相視大笑。
以她們肩負之責,若為人發現,即是死罪一條。在這刀尖起舞的歲月,容她們為自己尋找片刻的歡樂。
一夜無事過去,翌日一早,會館的門便被叩響,來自於南蘇府的紗賬香車停駐門外,恭候扶姑娘。
事已至此,無須多做推辭,扶襄稍作收整後便要踏上車去,街頭處赫然拐來一隊車駕,雖然恪守低調,仍難掩格局恢弘,那輛楠木雕花的雙駕車轎上,玄色車簾繡金線飛隼,正乃左丘家族標誌。
“快去通報,我家家主大人親自來接稷辰公主,速速迎接。”頭前高頭大馬上的壯漢昂首道。
扶寧美眸含笑,皓腕撫鬢,上前一福,“這位兄臺是在和誰說話?”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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