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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出於這份連自己也不明瞭的心態,或者,也並非全然不知,是不想失望?面紗下的人如果遠想像得令他驚豔,不僅僅是掃興,還會有失望罷,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與他能夠鬥上兩個回合。
“主爺,前面有一戴著帷帽的女子抱琴擋路。”
因春雨連綿,他由馬上進到車內小憩,副將左風的稟報打斷了似夢非夢的臆思。
“請她走路。”
“可是她說主爺如何想丟棄雲國的半壁江山,儘管置她不顧。”
左丘無儔啼笑皆非,“我雲國的半壁江山幾時取決於她了?”
“那麼,如果霍陽的手中有各國安插在雲國軍中的細作名單呢?”一聲柔柔細問,不疾不徐接過話去。
左丘無儔微微一怔,眸心碎光浮動。
“主爺,您很清楚霍陽有這個本事罷。”車外女子胸有成竹。
“與本王又有何干?”他忽地扯起唇角,笑得不溫不淡。“相信對此感興趣的大有人在,本王尚要趕路,就此別過。”
這個回答,車外女子始料未及,左風也困惑不解,直待車駕行出二里,他跨上車轅,隔門問道:“主爺,縱算您不願與霍姑娘有所牽扯,為何不命屬下用些辦法將那些東西拿過來?”
“如若能夠輕易被你逼出來,她便不是霍陽了。”
“可那些東西對我雲國來說委實價值千金”
左丘無儔哂道:“我們左丘家答應永不傷霍陽性命,南蘇家卻沒有答應,南蘇開身為樞密院的院判,竟然讓別人率先得到如此機密,不僅失職,還很丟臉。”
左風心領神會,一板一眼道:“屬下會設法讓南蘇家主曉得他的本事遠不如霍姑娘。”
“孺子可教。”言罷,左丘家主徑自閉目養神去。
九、誰將馮京當馬涼
驪園聚會,左丘缺席,於旁觀者不啻釋放了一個訊號——
或許,左丘家主對越國公主的興趣並沒有外傳的那般濃厚。
既然如此,前些時日裡不管懷揣怎樣心思俱按兵未動的人們終可不必保持沉默,一股腦湧現了出來。越國會館前門庭如市,上門者,譏諷嘲笑者有之,鄙夷挖苦者有之。在強國之地的質子生涯裡,人們總須找些東西證明自己不是處境最不濟的那個。
稷辰既已“病癒”,就須親自出面待客,如此一來,外間的那些關於自己與左丘無儔繪聲繪色的傳說進到了耳中,面對那些況味複雜的目光,她既羞且怒,當下將一干人嬌叱出門之後,又對扶襄道:“本公主絕不擔這不清不白的名聲,我聽父王說你雖是女子,胸中卻有鐵甲十萬,你若當真恁有本事,就儘快替本公主闢謠,否則本公主不食雲粟,以死明志!”
話撂下,公主殿下當日便絕食起來。
扶寧幾回欲怒,都被扶襄按下。
“你設法讓公主至少喝點湯水,我來想法子罷。”
公主的惱怒未必是壞事,或許成為打破眼下這奇特僵局的契機也說不定。想那位左丘無儔並非閒人,如此刻意的為難,不會沒有緣故,至於緣在何處,故在哪裡不妨一探。
當夜,扶襄前往左丘府。
左丘家這般的世家門第,其內自是高手如雲,扶襄的武功遠不及扶寧,輕功在扶門卻是最好的,憑高遠望,依據著對雲國建築格局的瞭解,尋到了象徵權力中心的中樞院落,落在牆頂瓦上的重量不及一隻小小的貓兒,又如一片絮般劃過左丘府的夜空,進入了家主寢院,最後的駐足點,是書房。
黑暗內,扶襄以一雙夜能視物的美眸緩緩逡巡。
這間房,闊綽得超乎她的想象,箇中的陳設尤其令她意外。在扶襄想來,左丘無儔得以威震於世的,並非他雲國第一世家的家主之位,而是在萬里沙場上馳騁出來的赫赫戰名。此人十二歲從戎出征,少年成名,用兵多行詭道,善出奇而制勝,但無論如何,總是脫不了一個“武”字。而這偌大的外室內,三面牆前是整牆的書櫃,書櫃內又是累累厚典,諸子百家,經史典籍,更似一位治學之士的書房
嗯?
扶襄的目光,被放在西窗下長案上的一物吸引住。
她識得這把琴。那日,她助一個落魄書生將它以高價沽出,至今尚不時為錯過那天籟般的音質惋惜,它竟然出現在了左丘無儔的案頭。
想不到左丘儔尚有這一份風雅興致。
指尖在根根琴絃上摸挲,愛不釋手,當真是愛不釋手,若非此來另有要務,她或許不介意做一回樑上君子,攜了這把琴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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