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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呢。我們都以為無儔哥哥納得是這個比主子還要貌美的侍女,沒想到”生為女子,怎甘心說人貌美?如此眾口一致,也無非讓這三個越國人都不好過,出自己心頭那口惡氣而已。
“外間都在傳襄夫人擅琴,今兒個正好我們閒來無事,襄夫人撫上一曲,讓各位見識一下越國的琴藝,如何?”芸郡主提議。
扶襄一笑,“恕難從命。”
二五、假做真時假亦真(上)
如此不加委婉的斷然拒絕,很讓幾位貴人錯愕。她們的確顧忌著左丘無儔的威儀對其愛妾不敢過於放肆,但妾是什麼啊?是比這端茶遞水來的丫頭高不子多少甚至比這府裡的總執事還要低上一頭的奴吶,她們又是什麼人?金枝玉葉,金枝玉葉呢。她們的話,竟遭斯樣的對待,要她們如何下得了這臺?
芸郡主譏笑,“襄夫人,你雖然不是無儔哥哥的正妻,但也是以一頂小轎抬進來給了名分的,算得上半個主子,有客臨門,不應好生招呼的麼?難道越國沒有待客這項禮儀的教化?”
稷辰面色窒紅。,
扶寧但笑不語。
扶襄溫聲回道:“或走萬里路,或讀萬卷書,若有一日郡主能夠博覽群書瞭解了越國,便知越國有無禮儀教化。至於半個主子之說,芸郡主並非左丘府的人,下不得這個定義,待芸郡主有一日能入左丘府,再來體會不遲。”
幾人剎那無聲。
最受窘僵的芸郡主緩了好一陣,方將青紅交替的臉色恢復過來,道:“襄夫人是在恃寵生驕麼?本郡主是不知你越國有什麼規矩禮儀,但依我雲國的律例,一個妾室敢如此頂撞本郡主,本郡主不必經過左丘家,便能賜你一死。”
“郡主儘管賜就是。”
“你這個賤婢,以為本郡主不敢不成?”芸郡主幾乎是跳身離座,衝到扶襄面前,舉手送來一摑。
“芸郡主不可!”雅公主花容失色,伸出手來攔阻,無奈晚了一步,指尖擦其衣袖而過。
啪!這記耳光,響亮至甚。
所有人,連芸郡主自個兒也被這一聲給驚著了。
扶寧先是一怔,隨即怒不可遏,閃身逞兇者近前,五指扣其脖頸,一雙鳳眼瞪得惡若羅煞,“你敢打阿襄?姑奶奶廢了你!”
她是真的要將人廢了的,五指沒有絲毫的惜力,直扼得指下人眼睛翻白,臉色泛青。其他幾人瞅見,嚇得尖聲厲叫:“要死人了,要死人了,來人啊,救命啊,這越國侍女要將芸郡主掐死了!”
尾隨著這幾人過來的奴婦們被叫聲叫醒過神來,有兩個拔腿就走,有兩個跑過來欲從扶寧手底救人,卻被各賞了一腳踢出軒外。
“啊啊,死人了,越國侍女殺人了!”
尖叫聲仍是不絕,小軒內亂作一團。
此時,若手中有琴,該撫哪支曲子方能應景呢?扶襄支頤旁觀,心忖。
“家主駕到!”一聲長喝,壓過了軒內的所有亂聲,迴歸寂靜。
左丘無儔負手立於門前,暗夜般的眸光從每人臉上沉沉劃過,最後,落在扶襄身上,問:“怎麼回事?”
“無儔哥哥!”雅公主嬌喘咻咻,淚眼盈盈,跌撞來到他身前。“您快救芸郡主罷,她就要被那越國侍女給殺死了!”
左丘無儔冷冷一瞟,“越國侍女?”
“哦,不不,雅兒不是說襄夫人,是她!”雅公主驚顫不已,慌亂向仍未鬆手的扶寧指了過去。
“這是做什麼?”左丘無儔問。
“殺人。”扶寧答。
“你要在左丘府殺人?”
“不可以麼?”扶寧冷笑。“她可以在左丘府內打左丘家主的女人,我為什麼不可以在左丘府內殺了這個敢打我阿襄的賤人?”
二五、假做真時假亦真(下)
白皙的扶色上,五個紅色指印清晰入目,甚至,無名指上的指環花飾也赫然可見,隱約有有血絲外涔。
左丘無儔挑起小女子的下頜看得甚是仔細。
在他身後,一干女子皆不敢作聲,連最是不羈的扶寧也在這份沉沉氣氛下鬆開了手指,靜待事情發展。
“咳咳咳咳咳”惟一的動靜,是芸郡主實在按捺不住的掩喉急咳。
左丘無儔回身,瞥向她,“你打的?”
“咳咳無儔哥哥我咳”越是急,竟越是辯白不得了。
“你該慶幸你的脖頸替你的手受了這份過。”
“無儔哥哥”
“左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