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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喜,於是,在諸人皆是心照不宣的目送下,他另僻靜室,賜了座,賞了茶,獨會美人。
“這次來,又為本王帶來了哪條獨家訊息?”
“對你說一句話。”
“敬請賜教。”
“你不能總是一個人,既然你不能真正愛上一個人,總要找一個真正愛你的陪在身邊。”
“僅此而已?”
“這是我要對你說的。”霍陽沉浮在魅惑黛色中的兩丸美瞳盈盈欲滴,“那句話是,你左丘無儔志存高遠,放蕩顛狂,自是不在意流芳百世還是罵名千古,但你的左丘世家擔負不起亂臣賊子的辱,欲使左丘世家謀得大事又能避開青史留惡,不止君王禪位一條路。”
左丘無儔眉間一突,濃濃墨色在眼際蔓延開來,道:“你很不錯,看清出本王心中最深的掛慮,有資格留在本王身邊。”
霍陽心臆抽緊。那個扶襄,那個扶襄瞭解無儔至斯?半喜半妒中,她深情啟齒:“無儔”
“另一條路是什麼?”
“什麼?”
他一笑,“既然你如此知心,可為本王想到了另一條路出來?”
“容妾身再想,妾身會替無儔仔細謀劃。”美人嫣然,百媚頓生,“無論無儔走哪條路,妾身俱願與無儔共進退,同榮辱。”
這熨心溫肺的語字,他聽來似乎受用得緊,緩聲道:“智高且情深,本王撿到寶了麼?”
“無”
“你在哪裡遇見了她?”
“呃?”
“這也需要再想?”
霍陽妖顏凝窒。
“若你沒有特別強調等同廢話的第一句出自你口,本王或許會以為那話是你所想所說。畢竟,本王認識的你,也算頗有頭腦。”
等同廢話的第一句?哪一句?霍陽緊蹙蛾眉,苦思無解。
“而既然本王曉得了這話的出處,便須知道說這話人的去處。”
“你以為這話是是誰說的?”在男人深墨眸光的壓迫下,儀態萬方的美人方寸大亂,六神無主。
“扶襄。”他勾唇,“不要佯作不知道這個名字,只須告訴本王:她在哪裡?”
霍陽強定心神,美眸接住了男人的逼視。世人傳說,左丘家主的眼眸在喜或怒到極致時,會閃躍出絢麗紫芒,她曾在他身邊多日,卻從未見此盛景,即便是舉身的強寒氣息將她壓迫到幾近窒息的當下,那裡面也惟有濃濃墨色,且深且冷。扶襄說他放蕩顛狂,又是臬一個放蕩顛狂?
“扶襄在哪裡?”
“為何一定要知道她的去處?”
“這是本王的事。”
“眼下是你有求於我!”
“哦?”他一怔,繼而囅然,點頭,“本王失禮了。”言訖,他伸抬左臂,一截玄袖探向美人皓腕。
當男人的粗糙指節觸上肌膚瞬間,霍陽未來得及驚喜,已覺一汩冷流抵脈貫入。長指如鐵,郎心更如鐵,鉤鎖佳人脈門,僅須再加一分氣力,即有香消玉殞。
“她在哪裡?”
“左丘無儔你如此負我你對得起我麼?”
“本王從不記得曾求過你愛本王,也很記得告訴過你遠離本王。”
“你你你狠!”美人心碎神傷,一股鹹甜血流在胸口翻騰逆湧,幾經壓制,仍見一絲血色滲出唇角。
男人仿若未見,一徑問:“她在何處?”
“我為何要告訴你啊!”她脈門倏然遭閉,披裹嬌嬈舞衣,一盞茶前還在華堂之上讓一眾貴族子弟競相傾倒的嬌軀跌下座椅,在印著富麗花紋的地毯一氣痙攣,翻現大片凝脂麗膚。
男人指間氣流稍止,聲線平和:“告訴本王。”
尊嚴盡失,芳心受踐,心高氣傲的霍陽何曾受過這等的屈辱?萬念成灰,已有求死之心,卻無論如何也忍受不得體內好似萬把鈍刀齊割骨肉般的異痛,“我我和她在闕國境內分離”
“她的去向。”
“我委實暗中跟蹤了她三日但她有了提防”
“辛苦了。”他收回左手,“你在此歇上半刻罷,本王會命下人們遲些進來打擾。”
走到門前時,他想了什麼,回頭道:“本王還記得,你以往隨左風他們叫本王‘主爺’的,雖然本王並無做你主子的意願,卻更不願‘無儔’從你嘴裡冒出。若有緣再逢,敬請改口。”
左丘家主與絕世美姬靜室獨處,且美人嬌呼嬌喘之聲不時穿門而來,令門外侍立的侍衛下人耳紅脖粗。這般韻事,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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