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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得見。”
“微臣謝王上體諒。”
離宮回府,郎碩健闊腳步直奔後院,踏進一片葳蕤翠竹密林內,深處有屋,屋中有人,債影婀娜,幽香淡淡,燈下琴前,閒趣盎然。
郎將軍站在門前,問:“還沒有安歇麼?”
若有若無微若嘆息的琴聲停在指間,琴前人回眸,“郎將軍能在此時趕來,應是斷定我沒有安歇罷?”
郎碩黝黑麵孔透出些許赧意,“是郎某魯莽。一時迫不及待。”
“雲王陛下認同了?”
“對!”郎碩目光炯爍興奮,“王上好久不曾開懷一笑,郎某多謝扶姑娘!”
“郎將軍客氣,你給了扶襄一個容身之處,權當賃資罷。”
“以姑娘的才華,完全不必如何委屈,我雲國王上主張新政,不拘俗禮,姑娘如若願意,郎某將姑娘推薦給王上,必能一展所長”
“不。”扶襄緩搖螓首,“你們各為其主,責無旁貸。扶襄作為一個局外人,本該觀棋不語,然郎將軍義薄雲天,扶襄聊作報答,別無其它。”
“好,扶姑娘只管在此安心居住,郎某尊重姑娘意願,絕不將你曝於人前。”
“扶襄謝過。”亂世烽燹,巢覆無完卵,為維持僅餘的尊嚴,又踏飄泊長途,扶襄啊扶襄,但願你從未後悔,從未迷惘。
三十二、君友臣恭耐人尋(上)
長慶公主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戰爭進行的第六個月,八月節來臨的前夕,雲王兵馬包圍了左丘故園。
其時,左丘無儔並不在府中。
哨衛出身的左風在重兵圍府前嗅到了異常氣息,以一雙飛毛腿跑去啟夏山間,向主子通報府中突變。
“重兵圍府?什麼罪名?”左丘二少煞是好奇,死皮賴臉隨兄長到山間小築小住幾日,不想來此插曲。
“屬下不知。”察覺事情有異時即望風而遁,哪有閒暇聽聞領頭將領宣讀罪名?
“應該是私通隱匿越國質女,形同謀逆。”左丘無儔道。
“那個嵇辰不是已經打發走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不對呢。”左丘二少大搖其頭,不通,不通,實在不通。“這兔死狗烹的事不是都要等到塵埃落地?咱們的王上現在正忙著和越國打架,怎還有這份心思?這個時候滅了左丘家,於他可有半處的好處?”
“籌碼罷了。”左丘無儔彼掛整齊,躍上馬鞍,“走罷,讓我們如王上所願。”
如王上所願,他們快馬加鞭,星夜兼程,趕回風昌城。潛逃在外的左丘家逃犯覲見王上。
兩人的馬才踏上上陽宮前的護城橋,宮門訇然大開,兩隊精兵分列兩畔,侍衛總長鄭彬快步迎來,行抱腕禮:“左丘家主,左丘二少,王上正等著二位。”
“唉,果然是請君入甕。”左丘二少一步三嘆,甚是哀怨。
鄭彬小心翼翼:“小的還要告罪,請二位”
“搜身不是?本少爺向來是良民一枚,配合得緊,來罷。”兩臂高舉,慷慨獻身。
左丘家主的無儔劍,左丘二少的精鋼匕,皆未隨身佩帶。鄭彬格盡職守完畢,親領兩人直達居安殿。
偏殿內茶氣繚繞,雲王狄昉一身輕便常服,臨坐榻桌之側,一手執卷,一手捏杯,恁是松愜地等待左丘兄弟的到來。
“無儔,無倚,多日未見了。”
左丘無倚比兄長要快上一步,伏地山呼:“草民參見王上。”
“怎麼會是草民?”狄昉發喊,“左丘家是我雲國百年計程車大夫世家,怎樣也做不到草民罷?”
“草民失言,草民惶恐,請王上恕罪!”左丘無倚高聲朗朗。
去王撥了撥受驚的耳朵,道:“行了無倚,你姑且別急著耍寶,若是不能安生,就到仁聖宮去罷,太后這些日子唸叨最多的人,非你莫屬了。”
左丘二少桃花眼純真忽閃了幾下,一手掩到嘴前:“草民這就安生,王上全當草民是道屏風佈景。”
無奈地嘆了聲,狄昉眸線延展,看向未出一聲的男子,“無儔打進來就沒說一句話,可是在生朕的氣?”
左丘無儔容顏肅冷:“臣是在想制勝之策。”
“何處制勝?”
“前沿沙場。”
雲王龍心大悅:“好聰明的無儔,已然想到了朕要說的。”
“臣請領兵禦敵,請王上恩允。”
“唉。”一聲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