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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粵。”扶巖壓了聲,“等下我與人動手後,你立刻進山。”
“阿巖”
“來不及說太多,聽話。”
“巖是來接我的么?”扶粵執意相問。
扶巖一笑,“四使中獨缺你一人,自然是來接你。”
“你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
“想過,但我們更曉得你不會。”
扶粵喉口泛酸,眨眸笑道:“巖說話總是這樣誠實。”
“話留到以後再說”
“粵兒。”越王的話聲不高不低地截入進來,“你的名字並沒有出現在扶門的追殺簿上,追殺你的人,並非來自扶門。朕不會殺你,自然也不會讓扶門的人殺你。”
扶粵柳眉蹙立,不明白這個男人還要說什麼。
“追殺你的人,朕大致猜到了來自哪方。他應該是想要活捉你,從你口中問出扶襄的下落。”
扶粵一怔:“你說是”
“阿粵,勢到如今這個問題還重要麼?”扶巖輕問。
扶粵抿緊櫻唇。
“朕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朕不捨殺死自己心愛的女子。朕來到這裡,只想帶你回去。”嵇申聲線低沉,若誘若哄,“粵兒,你和他們是不同的,你不必走上流亡的道路,回到朕的身邊來。”
“你”
扶巖沉聲:“阿粵沒有必要再和此人浪費唇舌,按我說的行事。”
“對不起,巖。”
“呃?”
扶粵垂首:“恐怕我不能按你說的去做呢。”
一刻鐘後,一聲震徹天地爆炸聲過後,半邊的天空為火光所染,地旋天搖。
這是一場真正的爆炸,摧毀得不止是近處那小小的庵堂,連帶地土也被翻開,方圓五里,寸草無存。
山頂上,嵇中遙眺那處,“粵兒啊,朕必須承認過住是低瞧了你,你的能量還真讓朕刮目相看呢。”
扶襄五二、何去何從何所欲(下)
這夜,扶襄從一場驚駭的夢中醒來。
她推開窗,望著月光下的城郭,思亂如絮,心亂如麻,直到凌晨來臨.都未能回到榻上安眠。第二日的寅時才到,她以冷水淨面,規整行裝,到客棧櫃檯結算宿賬。
“姑娘,您的賬早在幾天前就結了。”
“這是什麼意思?”夜半失眠的結果,導致出現幻聽了么?
掌櫃滿臉堆笑,道:“是一位貴人在您入住的當天就替您預付了半個月的房錢,若您願意,還可以在小店多住上幾日”
她掉頭向外疾走。
若是扶巖他們幾人,沒有這般神秘的必要,試想在這啟夏城內還有誰和她認識?突然不敢細想,惟有低頭趕路,儘早離開這塊地面萬為上計。
“扶姑娘。”
她足下一窒。
“扶姑娘,您這就要走了麼?”
她立定腳步,偏首望向出現在身邊的男子,“閣下有事?”
“在下左風,見過扶姑娘。”
“左風?”
“正是,過去在下常在軍中服役,與扶姑娘在左丘府中並沒有見過。”人來人往的街間,左風彬彬有禮,“爭日得睹扶姑娘風采,實在是三生有幸。”
連三生有幸都抬舉了出來,看來今兒個要脫身需要費些工夫了呢。她回了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道:“小女子也有同感。不巧誇幾個另有要事,有緣再敘。”
“扶姑娘。”謹守禮節,不能出手阻攔,只得緊步擋在去路之上,左風臉上在笑,心中叫苦,“扶姑娘特地趕到啟夏城,是為了左丘故固遭焚一事罷?扶姑娘既然如此關心家主,等家主趕來再走不遲嘛。”
果然,不知在何時,自己完全進入到了別人的視野內卻渾然未覺,是對方太高明還是自己太疏忽?
“多謝左壯士盛意,小女子心領。”
“扶姑娘”
她猝出右掌,擊向對方心口。
左風身形向左側移。雖然早有防備,但還是受了一驚,這位扶姑娘的脾氣,如左駛、左馭所說的,遠沒有外貌看起來那般秀婉溫柔
“哦!”他驚哼。對方的步法竟是隨他同期左移,右掌沒有任何距離地抵在了他胸上,奇怪得是,不具任何力道。
“轉告貴家主,我對他的這種遊戲實在是厭惡透了。”說話間,她將男子擲到路邊。如果她能夠不那麼善良,真該將其拋在這車來車住的大道中央的。
軟在地上的左風眼巴巴目送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