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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想我麼?”
話題轉得突兀,小女子顯得無意繼續,失望躍然臉上,他砸了砸唇,悻悻道:“你不覺得眼下氣氛正好,破壞了很可惜?”
“不想我麼?”她卻以為得到了答案,“既然不想我,又要大費周章地捉拿,是為了什麼?這事應該很重要,需要以雲謙為人質?”
“你還真是。。。。。。”他臉色倏冷,扳在她肩上的手不覺力道一緊,“你幾時才能學會不要擅自解讀本家主的用意與心思?你不是很瞭解我?把你的瞭解用到正路!”
她眉心顰了顰,“我很瞭解你麼?”
“你早早斷定了本家主會與雲王朝廷決裂,你也早早設身處地,假想與本家主易地而處時會如何起步。所以,你將設想之策交予霍陽,由她來轉達本家主,還真是多勞費心了。”
佯作沒有聽覺男人語氣內的淺淺譏諷,她道:“那些,只是對左丘無儔這類人的瞭解,而不是對左丘無儔這個人的瞭解。”
“有什麼不同?”
“與你共處的那段時日,我見識過你領兵佈陣時的謀略智勇,領略過你的心機部籌,也察知了你與雲國王室成員間的分隙猜疑,料想到今日這一步並不難。但對於左丘無儔這個人,我從來不具看透的能力。我曾以為你是個言出即行有諾必踐的人,但你屢屢失信於我。我還曾以為你行事果斷不喜歡拖泥帶水,但對於我這個棄婦又明顯不夠乾脆。我更曾以為你至少對我心存一毫的顧念,但你屢屢將我的難堪當作你蜜糖般的享受。你說,我幾曾瞭解過你,左丘家主?”
扶襄五八、江山萬里無閒話(上)
三日後,豐慶城。
左丘大軍圍城不過兩日,豐慶城督將即開門投誠,奉迎大軍進駐。南蘇開出現的時候,豐慶城街頭已是秩序井然,人流往來如常,全無戰亂跡象,通向督將府的道路,亦是暢通無阻。
“怎麼只有你一個,小襄兒呢?”一隻腳將將踏進廂房,南蘇開迫不及待討起口舌的便宜。
端踞主位的左丘無儔打本土地誌冊上移開眸線,覦了他一眼,冷冷道;“如果閣下認為這場會談自己唱獨角戲沒有關係的話,我無所謂。”
南蘇開恍悟,“小襄兒的話題成了禁忌?”
“你確定這是你次來的主題?”左丘無儔拋開手中物什,作勢欲去。
“閒話少敘,言歸正傳。”南蘇開正襟危坐,“在下此來,是代表南蘇、祿炎兩家,與左丘家主作首都交涉。”
“僅代表南蘇、祿炎兩家麼?近期王上曾數度召你入宮,難道不曾有所託付?”
南蘇開搖頭,“雖然貴軍節節勝利,勢如破竹,但王上始終沒有示弱之意,傳南蘇、祿炎兩家的人進宮,旨在誘迫兩族多貢獻出一些為王族抵擋刀槍的炮灰罷了。”
“但憑藉南蘇公子的舌粲蓮花,應該會有所改變罷。”
“無儔果然知我。”南蘇開得意一笑,“王上將下旨重懲縱火嫌犯,重建左丘府,重恤左丘一族,你與左丘二少承襲各自父親爵位。”
“就這樣?”
“不行麼?”俊美少年的無暇面孔染上面孔染上哀怨之色,“那麼,賜左丘氏封地如何?”
“哦?”左丘無儔一怔。
“我如今雖不是南蘇一族的家主,但說話多多少少尚有幾分分量。我與祿氏兄弟力勸王上賜左丘家封地,以平息這場本不該發生的戰爭,王上經過多日熟慮,終於願意讓出這一步。”
“為什麼?”
“這‘為什麼’指的是什麼?”
“你與祿炎兄弟為何作這樣的主張?”
南蘇開支頤輕籲:“現在還不是時候吶,無儔。”
“嗯?”
“你起兵之時,給外聲勢為官逼兵反,唱的是滅門苦情大戰,主打旗號是報血海深仇,以致截止到今日仍能得到民心擁戴,但如果繼續向前,逼近王都之時,那些個迂腐入骨的衛道人士必會跳出來疾呼,屆時,你為維護左丘家百年聲名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義?”
左丘無儔啞然失笑:“南蘇認為事到如今,我還需要顧忌左丘家的名聲麼?”
這下,輪到南蘇開怔了,“難道左丘府的事故不是。。。。。。”
“不過,劃地自治未必不能考慮。”左丘無儔取了硃砂筆,健步來到懸掛著雲國巨大版圖的牆面之前,揚臂揮筆,一條硃色分界將其一分為二。
“這。。。。。。”南蘇開臉色微僵。
“以雲江為界,南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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