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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明知當年那些藥粉損壞得不止扶襄的容顏,還將扶襄隊世子的全部迷思給腐蝕殆盡,自然也不可能再助您完成大業。於公於私,您都不該留著扶襄不是麼?”
當年,她已隱約感知世子的目光有所旁移,也聽到世子與莫河城的名門才女明琴心的傳聞。可是在眼見之前,寧願閉目塞聽。然後在突然間,世子的柔情迴歸,待她一如既往。彼時,她未必沒有感覺有異,只不過,對第一次愛上的人,女人總是多上幾分寬容與自欺欺人的憨傻。又是在另一個突然間,明琴心闖到了她面前,哭求她離開稽釋,高舉一包毒粉以死明志。在搶奪間,那包毒粉盡落在了她的面上。。。。。。
扶稷告訴她,世子所謂的回心轉意,是聽聞扶門欲對四使進行情愛試煉而毛遂自薦。在那個時候,對於這樣的訊息,她已然全不在意。
“襄兒。。。。。。”稽釋澀然泛笑,“你不妨相信本王,本王從此後會護你惜你。。。。。。”
扶襄無力闔眸,長睫在面上覆出暗影:“若世子尚感念你我曾有過的主僕之情,請殺了扶襄吧,扶襄如今,已了無生趣。”
了無生趣?稽釋眸透譏諷:“為了個左丘無儔,你不想活了?”
“這世間沒有一樣可以讓扶襄留戀,沒有一樣值得扶襄費神思索,這個世間,可真是讓人討厭。”處處戰,處處亂,處處冷,處處寒,處處算,處處怨,有何可戀?
稽釋俊逸的容顏上鍍上一層毀滅般的暗黑之色:“你若還是那個扶門裡最具智慧的梅使扶襄,就該殫精竭慮,雪去左丘一族帶給你的奇恥大辱。。。。。。”
“那奇恥大辱,世子不也參與其中了麼?”
稽釋淡哂:“既然知道,更不該死了不是麼?難道你不想找本王報仇?”
“扶襄累了。”
“先前隨本王南征北戰,也沒聽你喊過聲累,一個左丘無儔,竟使得襄兒疲憊至斯?”
“左丘無儔已退出扶襄的生命,扶襄無心存世,也不全賴他的關照。在這個世界,使人倦煩啊。這一路您隨時可以取我性命,恕襄兒無禮,小睡片刻。”
稽釋凝盯著這張蒼白秀顏,陰鬱沉霾重重壓上眉際。了無生趣?無可留戀?
襄兒,你道這個世界寒冷乏味,本王又焉能不知?所以,本王不會讓你死,就算一具軀殼,本王也要留你作陪!
車輪輾壓過孤遠長路,“吱吱呀呀”載著車上人萬般心思,負重向前。
風氣,正寒。
七八、各懷心思慎防欺(下)
一個無心言語,一個恚怒不語,大半日過去,這車內,除去扶襄微淺的呼吸,無其他聲息。
突然,車身踉蹌,車前稟聲傳來:“王爺,前面兩邊崖上忽現劫匪!”
“劫匪?”稽釋冷哂,“很好。”
臨躍身飛離車轎之前,他瞥了身後那張毫無生氣的玉臉,心底火焰愈加高熾,“嗆啷”拔劍,身如白鶴,躍至隊伍前端:“劫匪何處?”
“王爺,小心。”有屬下飛擋主子身前。“這些人盡使下作手段,剛才用石灰粉迷了咱們幾個的眼,現正用碎石子往下倒,還有燒著的草秸、樹枝什麼的,雖不如流,但真若中招了,也要吃不少苦頭。”
有屬下擋著主子,向後退了幾步,避開由頂擲來的一截燃起的樹枝:“說著也奇怪,這劫匪在兩崖上夜不下來,盡耍這些手段,縱算要劫財劫物,這樣能劫著什麼?”
文劫什麼?稽釋一怔,瞬即臉色微變,迅疾撤身回躍。
人不出所料,車旁十數守衛僅已暈癱在地。以劍撩開轎簾,裡內人兒形跡已杳。
書輕生?厭世?哈。。。。。。襄兒,你很好,很好,原來你的心機用到本王頭上時,竟是如此的不可愛!
屋另條路,山路雖崎,但共乘原國大青馬的背上,竟不覺艱難。
“阿襄,你是用了什麼辦法,讓世子那樣的人對你鬆下了警惕?我接到阿巖的傳信知道你落在他手中時,還頗苦惱了一番,以為從他手裡救你,必定要費盡周折呢。”所以,早早做好了屢敗屢戰的準備,畢竟,那是名響各國靜王世子啊。
“僱來的那批拋灑嗆淚粉的人,也沒有用上,倒是可惜了預付的那些銀子。”
嗆淚粉?扶襄失噱:“阿粵,你竟用了扶門內訓時的招術?”
扶粵揚頜:“學之於越,用之於越,此乃扶門宗旨也。”
“哈哈哈。。。。。。”扶襄放聲一笑,“相信,師父對你如此表現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