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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趣地退出門外。男子掀捏起小女子細巧的下顎,語聲恨恨:“配合六叔作怪不肯乖乖呆在別莊等待本家主也就罷了,眼下還給我惹出這樣的禍事來!”
她推開碎事的手指,冷道:“小女子罪該萬死。”
“你這是在生氣?”
“豈敢。”
他嗤聲泛笑:“是本家主弄錯了麼?該生氣的不該是本家主麼?”
“那麼敬請您發動雷霆之怒。”
“你啊——”他低俯腰身,抱起她纖秀的身子安置在自己右臂上,走到窗前坑榻前坐下,“被三嬸數落了幾句,受不住了?”
這親暱口吻,這寵溺神情,是怎麼回事?她心生警戒,美眸凝睇:“閣下,幾時可以這般融洽相處了?”
他將頭埋到她秀薄肩頭,低喟道:“乖瞳兒,對一個從戰場歸來的男人,些許的寬容罷。若不是到為了尋你到別莊轉了一遭,被管事強留著沐浴更衣,此一刻我的身上充滿的會是塵泥與鮮血的味道。暫時與我休戰,可好?”
她嫣唇線條又緊,透出隱隱倔強。
“能這般抱著你,真如夢一般。”他掌心按上小女子的雪頦,讓那一脈溫熱的跳動熨除了體內的浮動狂矂,“雖然對浪費掉的時光有幾分不甘,但並無懊悔。若果沒有那段蹉跎荒蕪的時光,怕是我永遠不會知道瞳兒對我的意義。”
這是在做什麼?她盯著他的發心,掀唇:“你——”
六十二、焉知春暮寒將至(上)
“先聽我說完罷,曈兒。”
他猶低頭埋首,沉啞的聲嗓如低緩的琴音敲擊至心上某處:“我一定要在這個時刻將這些話說給你聽,稍稍晚了,只怕你這尾狡猾的魚兒又要想方設法地逃離,也怕我失去了這時的心氣。”
本姑娘幾時又成了魚兒?雖然腹誹如是,她卻終肯安定了下來。
“初識你的時候,本家主的確抱有兩分玩謔的姿態,但若不喜愛,也不會用盡手段地通你進府。只是,因為那兩分的玩謔,本家主只給了你一個妾位。那恐怕是讓你一輩子都會對本家主耿耿於懷的事罷?”
他低哂,“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我會喜歡你到那樣的地步,被你一顰一笑牽扯著,制約著,不由自主地想討好你,寵愛你,給你最好的東西。而且,能夠感覺得到你的對我的喜歡,但你在剋制約束著自己,不讓自己離我太近。起初,我只以為你是因為不甘於我對你最初的強迫,及至明白真正的原由,因為不能給你,也曾心疼與愧疚。但是,日復一日下去,被你始終不改的疏離激得焦躁不耐,所以才會在看你為南蘇撫琴吟歌之際爆發。那也是你會永遠記恨的一樁公案,是不是?”
窗外的霞光打進小女子的眼底,男子的絮語如拂過頰畔的微風,柔軟了心底那層積存多日的壁壘。
“那個時候,望見雲謙為你披衣,看見你向別的男人展顏,本家主的心情都會惡劣許久。給你側夫人的位置你不要,送你華衣珍寶你不屑,對著你,當真是無所適從。而後,又會這樣的無所適從惱怒自己,繼而遷怒於你。那個惡性的迴圈,讓我們都是身心俱疲。”
身心俱疲麼?她神思恍惚。那個時候,越是緊密的擁抱,越覺無法觸控彼此的隔閡;越是親密的交纏,越覺無法抵制的疏遠。委實是身心俱疲。
“繼而,獲悉了你細作的身份,欲藉此試煉你對本家主的感情,結果慘遭失敗,在你投進扶巖的懷抱消失了蹤影時,就在那個剎那,我竟想只要你願意回來,我願拿世上所有的一切來換。之後,一次次追上你,又一次次失去你,不止一次地想過永遠放棄,盡我之責,迎娶正妻。可我更明白,一旦正妻進府,我便永遠失去贏回你的機會。”
“你”她低下頭,聲線低細若蚊蚋,“想要說的真正的話是什麼呢?”
他倏然抬首,紫瞳內盛華璀燦:“做我的妻子,瞳兒。”
她一震。
“做我左丘無儔的妻子,左丘一族的家主夫人,與我並肩站在一起。”
她與他凝視久久,問:“你是認真的?”
“認真的。”他重聲相應。
“你的家族”
“我會告訴他們。我更相信,你定能令得他們臣服。”
“為什麼會突然”
“不是突然吶,瞳兒。”他細細啄她唇角,“你讓我度過了幾年沒有你的時光,讓我非你這個絕情小女子不可。”
“非我不可麼?”她美眸內,笑意的漣漪一點點擴充套件開來,“若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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