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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親力親為照顧丈夫漪綿安撫後宮的葉王後穰永夕,也受到了太上王的召見。
“越國有嵇釋這等人領兵,我葉國軍中缺乏能與其抗衡的將領,若想不被一舉攻破,惟有聯合鄰國一途。對此王后有何看法?”
“父王英明,想必已有了應對之計,臣媳聽憑父王差遣。”
“你與原國王后素有交誼,結成聯軍之事不妨由你先從原王后處作以遊說。”
穰永夕欠首:“臣媳責無旁貸。”
“除卻原國,還有闕國。如今闕國大公主正與越軍開戰,既然面對的是同一個敵人,更易同仇敵愾。朕知道你與闕國公主之間結有舊怨,但還請為葉國江山和子民委曲求全,竭力促成結盟之事。”
穰永夕微笑:“父王放心,臣媳既然是葉國王后,自當為了葉國鞠躬盡瘁,縱然是要獻上臣媳這條命,也是心甘情願的。”
於是,葉王病體初愈之日,葉王後即離開元興城,開始了奔波遊說的腳步。
第一站,自非鶴都城莫屬。
“闕國大公主該說是闕王了罷?”扶襄為遠道而來的客人端來一杯茉莉香茗,“與她聯手,並非沒有可能,不過,一旦將她拉入陣營,就等於同時對抗上了嵇釋與左丘無儔兩個勁敵,似乎得不償失。”
“左丘無儔?”穰永夕擰眉沉思了晌久,突地脫口而出,“左丘無儔不該是嵇釋的敵人麼?為何近幾年這兩人不見刀兵?”
扶襄稍怔,旋即囅然:“你這句話真真是擊中了問題的根本。”
“何解?”
“一對以滅掉對方為今生一大目標的宿敵突然偃兵息鼓,要麼是兩方握手言和,要麼是有人榮登極樂。那兩個人都是要得到這個天下的人,握手言和的機率太低,也都健在人世,卻已經有幾年不曾交戰,顯然這中間是有什麼玄妙在的。”
“簡言之。”另一位在場者意態舒閒地抿了口王后親沏的茶水,“這就如兩個分餅的人,面對一張許多人都想分一口的大餅,於是做了一個協定,先各自將其他分餅者消除殆盡,再來決定誰是最後得到這張餅的人。雖然也有人設法先讓這兩人拼個你死我活,但好像失敗了。”
穰永夕稍稍迷惑地眨眸:“這位是?”她不記得方才進來的時候有看見這位的存在。
扶襄淺笑吟吟:“原王陛下。”對於喜歡以飛俠方式不請自來的主兒,已經懶得嫌惡。
“啊?”穰永夕受驚,立起身斂衽欲禮。
“不必了。”扶襄按她歸座,“這不是在他的大殿,他來此也不是為了聯絡邦交,我把你請到了這處說話,便是為了避免無謂的客套拘謹,坐著說你的話就好。”
原王陛下揮手:“對極了,對極了,此處乃梅窠居是也,就算是在原王的字典裡,此處也是小襄子當家做主的地方,在下冉輕塵是也。”
穰永夕微窒:原國的王與後是這般相處的麼?
“如原王陛下所言,兩位都要得到這塊餅的人如今致力於清除其他的分餅人,處於他們夾縫中的人若想求得生存,最有效的方法,是使這兩位儘快交集。”
“我說小襄子。”冉愨懶洋洋接話,“你也知道尋常的方法對那兩人是沒有用的罷?因為他們從來就不是朋友,不需要相親相愛的那一套。”
扶襄一笑:“是啊,所以我一直想不到更好的法子,直到最近。現在既然葉王後到了,就在阿粵的陪同下走一遭罷?去漸漸你那位久違的大姐姐。”
葉王後腳步的第二站,闕王穰常夕當前所在的佑天城。
就在走後兩日,久別鶴都城的奢城兒容光煥發地出現在扶襄面前。
“看奢小姐的表情,想必不虛此行?”
“無論有無成果,本小姐都秉持快快樂樂過日子的方針大計。”
“我記得,奢小姐還秉持了睚眥必報的處世方略。”
“過獎。”奢城兒親熱攬著扶襄肩膀,按捺不住的好心情盡寫在臉上,“本小姐此行,不但順便接濟了落魄的嵇申,還將襄襄佈置的工作完成了呢。接下來啊,襄襄”
她用目光欺近,瞳心內的渴望切切可見:“告訴我,幾時出手?”
扶襄一一四、鷹隼試翼風塵張(下)
闕歷十一月末,冬雪初臨的傍晚,扶襄、穰永夕趕到了佑天城。
雖然遠離了王都天歌,穰常夕仍頭頂王冠身披朝服,與城主公署的議事大廳內,以國禮會見了兩位國賓。
姐妹重逢,沒有闊別多年的激奮,也不見無語凝噎的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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