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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火,三十頁箋紙的密密麻麻,打午膳初過到華燈高熾,左丘無儔已看了有三個時辰。
喬樂當真是史上最為稱職的佐延使,這上面鉅細靡遺,將扶襄與嵇釋在這場對戰中所連環使用的令人目不暇接的智計、心術、韜略一一以戰爭的形式闡述了出來。
這一刻,他撇開私情,以公平的目光去看這兩個人。
這兩個人,無論是誰,都是能夠得到這個天下的人罷?如這般縱橫捭闔的大手筆,與如此兩人同生於一個時代,不管從哪一方面說,他都沒有懈怠的理由暱。
“大哥,還在看麼?”左丘無倚習慣性先在門外敲了幾下,推開門進來,“時辰不旱了,左風說你晚膳還沒有用。”
他應了一聲,猶未移開目光。
左丘無倚早習慣這樣的相處方式,徑自尋了座,而後自說自話:“先前作戰會議,大家都認為目前應著重攻打闕國為宜,畢竟經過與越國的交戰,闕國目前是各國中最為疲弱的,小弟回去想了想,卻認為不如直攻葉國,論及戰鬥意志及經驗,葉國軍隊當是最不堪一擊的。而闕王與嵇釋之間國仇家恨一大把,姑且留著她與原國聯手替我們殲滅嵇釋,才是上策。”
“不是沒有道理。”雖然眼睛始終停在紙上,但仍將這番話聽了進去。
“那麼大哥的意思”
“打葉國。”
左丘無倚大喜:“果然麼?”
“從明天開始,你全副精力用於攻打葉國。”
左丘無倚躊躇滿志:“無倚這就去召開作戰會,傳達王上旨意”
他抬頭:“稍等一下。”
“大哥?”
“你認為我們目前存在的最大隱患是什麼?”
“噫?”興奮狀態全開的人被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算了。”左丘無儔嘆息,捂額反省,“是指望你能指點迷津的我不對,還是儘快趕赴戰場罷,半年內讓我聽到好訊息。”
“”左丘無倚訕訕退出。
雖然已經傳信給六叔提升警戒等級,但腦內稍一得暇,思緒便不自禁向那處打轉過去。因為,去特意掌握他人“短處”的,無非對手。他的對手:嵇釋?穰常夕?冉愨?或是葉王?
這些人中,有人的情報網能夠周密如斯麼?
少了扶門的越國,一度失去半璧江山的闕國,平庸拖沓的葉國,情報的觸角都不具有延展深入到這般程度的能力,那麼,是原國?
是冉愨麼?存在雲國近百年也不曾被王族發現的秘密,固然有暗部一直在左丘家把持下的關係在,但也說明
王族?
他心頭一突,倏然揚眸:“速傳左贏來見!”
特意掌握他人“短處”的,除了對手,還有仇人,而他最大的仇人,莫過於被他奪了江山的——
狄昉。
他從採沒有以為前雲王陛下如其所表現得那般肯輕易退出舞臺,在那樣的情勢與氛固下,用帝位換取性命,以退為進,之後韜光養晦,尋機反撲,方符合狄昉的行事風格。
翌晨卯時,他書房內閉眸養神,等到了左風的回報:“啟稟家主,聯絡不上左執事。撇去的信鴿全無迴音,喬樂及幾個騎加急快馬連夜趕到幾處最近的暗伏點,都送了信回來,左執事已有三到五日不曾出現。”
至此,想到狄昉的瞬間那絲隨之抹過心頭的不祥之感成真了。
他伸手抓起擱在案側的無儔劍,道:“命精衛隊,隨本家主緊急出動!”
扶襄 一二六、螳螂捕蟬雀在後(上)
啟夏城。
駐紮在啟夏城的,是隸屬左丘無儔的嫡系部隊,由左馭統領。
當年在兵圍左兵大宅前的三個月,左馭、左駛因家中父親病重,向家主告假,後左駛返回,作為長子的左馭留居故鄉侍奉老父直至送終,兩年後返回時,左丘故宅早已不復存在,在外人眼中,無疑躲過了一場大劫沒錯。而左馭與左丘家老小朝夕相處多年,在啟程前還得了家主一個恩典,脫離奴籍攜美妻返鄉,使得亟盼香火的老父含笑而終。如此,睹得那樣慘烈情景自是悲痛欲絕,經歷一番周折,跪到了家主面前,哭請重回麾下。
於是,左丘無儔將最需要忠誠心腹的啟夏城護衛大權交予了他。
如今的他,當然已經知道“滅門慘案”的背後內幕,因之也更明白守衛啟夏城這道密苑大門的意義所在,時刻都不敢掉以輕心。
今晨才起,屬下即送來一物,說是綁在一大早發現的掛在府門前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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