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鐐銬纏身,身側安著一隻香爐,縱然如今淪為階下囚,他依舊一副乾淨體面的模樣。
經過客棧之時,蕭美人輕輕偏倚腦袋,只頓了少許,便又恢復打坐的神態。
慕容久久的目送著車子走遠。心中不免對這個人敬佩不已。話說回來,敬佩是一回事兒,可有些事又是另一回事。所以此刻除了惋嘆之外他還有那麼點兒慶幸。
心情愉快的下得樓來,慕容一眼就看見正坐中間發著愣的明月。
她正對神情苦惱的對著一隻碩大的信封,眉間皆是掙扎之色。
其實她手中的玩意兒可不僅僅是信封這麼簡單!這是一個成功男人對她執迷不悔的愛慕和信任!用人話來說——她手頭捏著的,乃是蕭美人的全部家當。
蕭府的房契,百畝良田的地契,更有酒樓與錢莊的產權蕭美人是有多富裕,光是一家錢莊就夠她此生溫飽了還能養十個八個面首了啊。
握著這沉甸甸的信封,明月頃刻間從一個窮光蛋變成了小富婆。
莫非是蕭美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把移動移不動的資產都轉給了她?可是一時得到這麼多,反教她愈發良心不安。
抖開袋子,明月又自當中摸索出一顆玉扳指。玉質通透醇厚,應當能賣個好價錢。但是偏偏信中蕭美人提到這個乃是他的信物,關鍵時刻或許還能保她一命,哎,還是不賣了吧。
信是半個時辰前掌櫃的塞給她的。好巧不巧,這家客棧原來是蕭美人所開,所以如今她已是客棧的老闆娘。
翻身農奴把歌唱呀巴扎黑!
慕容不動聲色的觀察許久,慢悠悠的走至明月身邊坐下。
剛落座。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慌張的走了進來,那人幾個箭步衝到桌旁,尖著嗓子道:“小二,來一壺五香燒酒。”
“咦。這不是矮子張嗎?”明月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信箋壓在屁股下面,眨眨眼。
慕容笑著往她身旁捱過去,擇起盤子裡的肉包慢慢啃著:“娘子你看錯了吧。矮子張早就回牛頭山覆命了。一定是長得跟他像的人。”
“不可能。”明月眯著眼。那黝黑的臉頰,豆子般的小眼,整個猥瑣的氣質一氣呵成,不是他還有誰?矮子張膽小如鼠,可也不曾抖成這般。
“不會的。不信你過去瞧一瞧。我賭十兩銀子哦。”
“賭就賭。”說罷明月倏地起身。
慕容捻起露出面貌的信封,面上浮現淡然笑意。隨後他不緊不慢的取出十兩銀子遞給她:“喏。的確是矮子張。”
好像被騙了!她又氣又急,杏眼圓睜。慕容瞥了眼信上的字跡,無奈的搖搖頭,隨後原封不動的歸還於她。
“走吧,我們去看看矮子張。”說著,慕容繞開她,獨自走向隔桌。
他這是在賭氣嗎?明月直把手裡的紙捏得皺巴巴的,呆望那逐漸遠離的背影。方才轉身之際,慕容臉上分明有一絲不愉快的陰沉。他從未對她動過怒,這樣彆扭的神情叫她一下子心中也跟著變得難受。
待走近些,明月才發現矮子張此刻是渾身帶傷的。原本就小得快成一條線的雙眼被打得高高腫起。
見著突然靠近的二人,他忽然嚇得摔坐在桌子底下。
問過情況才知道,原來這些天矮子張並未回牛頭山,一直躲在城中,偶爾去郊外打打劫賺外快,所得之錢全部都用在吃喝嫖賭之上。
那日矮子張照例在城外的夾道埋伏,蹲了大半天,直到口乾舌燥快曬成了人幹才有一隊搬運穀子的農夫路過,他見那為首的人身形高大,披肩的長髮黑白參半,光瞧著便知身份定高於其他幾人。
矮子張正在心底盤算著是否要劫一把,忽見那扛著的袋子激越掙扎起來,還隱約發出嗚嗚之聲,他自然知道會動的是什麼玩意兒。難道是大水衝了龍王廟,碰上自己人了?
無聊又疲倦的矮子張就這般在草叢中睡了半刻。等那些人再回來之時,卻只帶回來一根被血浸紅的麻繩。
矮子張心中困惑,順著他們去的方向尋找,走了不久,便在河中發現一具面目猙獰的女屍。他雖然也是個強盜,可牛頭山的規矩就是不輕易殺人。那女屍如同死不瞑目,雙眼瞪得極大,嚇得他立時腿軟無力。
今天他在街上又遇見了那日的首領,所以才這樣狼狽的躲進客棧裡來。
慕容聽罷,抿著唇細細思索,認真道:“看來殺人在真正凶手也在這附近。娘子不如我們一起為蕭兄洗脫冤名吧。”
“可是”明月不解的凝視著他,他的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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