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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美人打個哈欠,聽見外頭有人吱呀推開了鐵門。
不用想他也知道定是韓世這個老頭。關在這裡的一個月中,蕭美人幾乎每隔幾日就要親自受韓世的審問。
天下誰人不知道韓太師威嚴震天,就連小皇帝也要對他服服帖帖,有些奏摺更是要讓他親眼過目。此案關及韓世的女兒念昭,衙門的胡大人一直不敢怠慢,只是韓世不下令,沒有人敢判案。
韓世抖落一身的雨珠,將蓑衣交給身側的隨從。
牢房裡燈火昏暗,可是韓世的眼睛卻絲毫也不含糊,他步伐沉穩的走下來,幽暗當中,一股寒氣油然而生。
蕭美人掏掏耳朵,合了合衣領坐起,冷聲道:“韓太師百忙之中還不忘來探望蕭某,蕭某真的好感動。”
“你記清楚了嗎?”韓世不與他繞圈子,“殺死昭兒的到底是誰?”
“不記得了。”蕭美人慢條斯理的扣著衣裳,“與我無關的人,我從不費心去記。”
韓世有些惱怒,面上卻依然沉靜穩重:“蕭公子,你是聰明人。老夫再提點你幾句,你若是記得兇手是誰,老夫可以馬上下令放了你。你我依舊還是忘年之交”
他話中之意蕭美人怎會不明白。蕭美人不緊不慢的整理好衣著,慢悠悠的起身,幾步走至門邊,他雙手扶上了冰冷的鐵欄:“韓太師當真是重情重義之人。”
“兇手是誰都可以。”韓世亦走過來,隔著門與他對視,“老夫只希望不是你。要知道如今江山還未穩固皇上覺得你是可用之材。”
只恐想要拉攏他的另有其人。
蕭美人扭頭看了看窗外,夜色因著這剪不斷的雨絲而朦朧不清。雷聲轟鳴,更襯得室內氣氛緊張無比。
“皇上真這樣覺得?”良久,他才抿著唇諷刺道。
韓世只覺他的氣質一下子變得咄咄逼人。
蕭美人笑了笑:“太師若是想讓江山易主,倒是極稱我的心意。”
“好狂傲的口氣!你說這話,就不怕我殺了你嗎?”韓世將雙手交疊在背後,目露兇光。
蕭美人大笑起來:“太師好忘性,蕭某早在十年前就被你殺過一次了。”
“你是誰?”
“太師好好瞧一瞧。”
他殺過的人不計其數,可從未有人當著他的面挑釁他!韓世不耐煩的挨近牢門:“你究竟是誰?”
“我是”朱唇半啟,在震碎大地的雷鳴之中,蕭美人輕輕的念出了那兩個字,“朱樾。”
作者有話要說:扔一個炸彈~蕭美人終於回來了!
☆、嬌夫養成之三十三
雷電交加。
狂風把雨珠吹得歪斜向地面,夜幕中的一切都混沌不清。這天氣下午還是晴好的,到了晚上竟然下起了大雨。
齊六抱著雙臂,躲在裕王府的門下暫避這場風暴。他的懷裡塞著一封摺疊得整整齊齊的書信,此刻也被這豆大的雨珠給打的半溼,上邊的字跡暈開了花,泛著新鮮墨汁的味道。
天上每打一次雷,他的小心肝都要隨之顫一顫。齊六琢磨著公子保不好是嫌這牢獄時光太難熬,又想尋他開心,所以才囑咐他每日都要起早貪黑的在裕王府蹲點。
裕親王是何人啊?身經百戰,屢戰屢勝的不朽戰神,國家的半壁江山都是他打下來的,像公子這種整天不學好的花花腸子怎麼會認識裕親王?更遑論是讓裕親王親自出馬去救他。
齊六蹲了半天,仰頭看著頭頂隨風飄搖的燈籠,又擰去衣角的水。
看來今晚這位裕親王又不會回來了。不如先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吧。
剛顫悠悠的起了身,齊六隱約聽到耳畔有車輪滾壓的聲響。
再擦一擦眼睛,蒼茫的雨霧中果然逐漸的顯出一輛寬敞奢華的馬車。那馬車有如雲端的仙駕,踩著溼濛濛的霧氣,眨眼間已停在了裕王府氣派的石獅子之前。
從馬上下來一位身形修長的男子。他身著發亮的鎧甲,黑髮高高束在腦後,未著纓帽卻依然精神抖擻,器宇軒昂。
就在齊六打量他之際,他已撐開一柄青傘,疾步走來。
齊六猜想這必然是裕親王,於是握緊了信件,深一口氣便豁出去的奔向他:“請問您是裕親王嗎?”
被問之人回頭環顧四周,確定再無他人,才淡淡道:“好像就是本王。”
“裕親王!奴才總算等到您了!”感謝天感謝地感謝陽光照射著大地啊!齊六一抹辛酸的眼淚,趕緊將懷裡的信恭恭敬敬的遞給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