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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娘娘們私下養的面首。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身上多了一項可以考慮的優點?”蕭美人高抬下巴,眼神當中有一星自豪。他喜歡被眾星捧月的滋味,更何況眼前站著的是他在意的人。於是虛榮心就像那浸了水的棉花,益發的重了。
他迫切的想得到她的肯定。卻見明月鎖著眉,神情模糊道:“接著往下說。”
小美人已經不記得被關在這鐵籠子裡有多久了。恍惚是幾個時辰,又恍惚有幾年這樣長的時光。他只知道,自己身上的酸臭已經忍無可忍。
四叔又帶著少年過來看他,當他醒著的時候,四叔便會讓少年好好的看著他的眼睛,好好的學習他的言行舉止。
少年的舉動一日比一日更像他。
甚至連眸中盛氣凌人的神采也學的有些像了。
小美人心中的恐慌終於抑制不住。他開始在無人的時候吶喊求救,卻遭到了侍衛狠辣的毒打。那些生長著新鮮荊棘的鞭子,每揮下去,都會帶著皮肉翻卷的疼痛。
這種痛,每到午夜夢迴,依然還縈繞在他的肌膚間。故以他的睡眠都很淺。
蕭美人將手上的疤痕呈給她看。當看到明月不忍的縮緊了脖子,他才覺得心裡安定一些,揚著手臂說:“你可以摸一摸。”
明月有些惶恐,像是怕弄疼了他,只在那交錯的傷疤上輕輕的安撫。
這樣溫柔的撫摸著,她才曉得原來蕭美人的面板並沒有看上去那般細滑。明月止不住又在那手腕上拂拭,這下子,她心裡倒真的不大好受了。
“這道疤子都是那些禽獸打的嗎?”她看著他,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些許心疼。
蕭美人蓋上衣袖,安詳的搖了搖頭:“不。這是被柳暗挑了的。”
經他這般一說,明月才想起來留下疤痕的地方恰巧都是經脈之處。於是低了眸子,不再說話。這樣的經歷該會留下多麼深的陰影。至少她是個怕疼之人。受不得一丁點的痛楚,所以到如今才學會逃避各種紛雜的人事。
看著蒼茫的天色,蕭美人悄悄的站在了她的身旁,與她一齊沐浴著昏黃的光。
“我最痛苦的那一日,天上也有這樣的稠紅的光。”
蕭美人彎起了眉眼。
大概是四叔再也用不著他了。
小美人被幾個漢子從鐵籠裡架了出來。出牢房的時候,他遠遠的就看見了劉僅。金盔鐵甲的劉僅懷中抱著鋒利的大刀,好不威風。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氣力,小美人咬著牙就掙開了拎著他的漢子。他急急的赤著腳就往劉僅那邊撲去,可是,腳上被繩子纏住了,他只飛出半尺便摔在地上。
吃了滿嘴的泥塵,小美人委屈得鼻子發酸。
他何時受過這樣的氣。他更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要經受這些折磨。
“劉統領!”趁著還未被抓回去的時候小美人用足力大喊一聲。
站在少年身旁的劉僅面容端肅的回頭瞧他。
“王爺這是?”
小美人滿懷希冀,可他聽到的卻是四叔冷聲的阻攔:“不過是個不知悔改的小賊。他的雙親都是殺人犯,養出的兒子自然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今日八婺府衙的張老爺正要押他去服刑。劉統領不必在乎這些旁的,免得耽誤了時辰。”
劉僅深思片刻,目光遊離的又扭過頭:“不知他偷了何物要受這樣重的責罰?他還只是個孩子。看起來年齡應當才於二皇子一般大。皇上素以寬和待人,王爺”
劉僅不認識他了嗎?
小美人伸手看了看自己滿是汙垢的掌心。
是啊!他忘記了自己此刻這番落魄的模樣,髮絲凌亂,早就高高腫起的臉上點綴著幾顆紅點子,上頭還有未乾的血跡。無情的鐐銬正猶如那怪獸的爪牙,他已渾然是個囚犯的模樣。
“劉統領!”而他的好四叔正惱怒的尖著嗓子,睨視著劉僅,“別以為你為皇上跑了幾次腿就真的是皇上的知心人了。二皇子的疹子若治不好,你擔當的起嗎?”
“這”小美人看到劉僅在動搖。
那位裹著厚重夾襖的少年聞言抖的越發的厲害,魚白的天光襯得他的容貌姣好的如同一位女子,只是臉上此刻爬了幾顆風疹,於是少年把帽子壓得更低,只露出明亮亮的雙眼。
那雙眼看著他,眸中皆是愧疚。
“我才是朱樾我才是!”只可惜小美人的憤怒最後也不過成了被人捂在喉頭的嚶嚀。他被這擁擠的隊伍遺落在陰暗的牢籠裡。
道上的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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