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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祖宗!全是她的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唐明月胸膛一挺,安慰道:“好了好了。只要我們能出去,我這輩子都不逃了好嗎?”
慕容高興的探出腦袋,連語調都興奮得升高了:“一言為定?!”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話方出口,明月就想,這話會不會說得太絕對了?事實證明她的確是沒有想太多。
只聽到慕容輕聲應了好,爾後扭著手掙開繩子,撫了撫衣角,開始敲門:“放我出去!我要見你們大當家!”
明月的心頭頓時湧出“我就知道”的感覺,接著默默的咬自己的舌頭。讓你嘴賤,讓你心軟。這呆子一定是在裝傻,一定是在裝傻吧!吃虧的怎麼總是她?
於是在半刻鐘的狼嚎之後,慕容被尤大富帶走了。不消一個時辰,狗蛋兒和矮子張怒氣騰騰的殺了回來。慕容則是跟在他們身後笑若春風。
明月果然被鬆了綁,且好生的被抬進客房裡,劉僅大叔又是叫人送被子,又是端來香噴噴的烤乳豬,羊奶茶。前後反差態度直叫人匪夷所思。
一切安頓妥當,慕容才笑吟吟的坐在床榻邊。他俯身細緻的替她蓋好被子,眼送秋波,柔聲道:“娘子,這幾個月,你就在這裡好好保養身子。等胎氣穩了,我們再下山。”
“好。”明月順口答應,不對!胎氣!!她懷孕了嗎!什麼時候懷的孕?!懷的是誰的孩子!明月臉色逐漸發黑,抓著他的手激動的問,“你說什麼?”
“慕夫人。慕公子已經把你們的事全部告訴我了。”一旁的劉僅和顏悅色的倒了杯溫水給她,“你們伉儷情深,大難之中能夠不離不棄已是十分難得,你放心。只要在我們牛頭山,我們兄弟定會讓你和孩子平安無事。”
大難之中
她很好奇慕容都說了什麼。不過慕容只是對她眨了眨眼,語氣篤定的說:“娘子。前幾日劉大夫替你把脈的時候說,你有了身孕。我本想等韓太師離開再告訴你。誰料你誰料你”
水一般的眸子低垂下來,慕容一副心如刀絞的神色,將她攬入懷中:“我知道你定是察覺出什麼端倪,為了保住慕家的血脈才離家出走的是不是?往後不許再離開我了知道麼?”
劉僅見此情景,亦是十分動容,輕輕拍著慕容的肩頭勸慰道:“慕公子,你們且安心住下來。等夫人養好身子,我們再一齊找那韓狗賊算賬!”
“嗯嗯嗯。”慕容如小雞啄米般點著頭。
明月卻開始把手藏在被窩中掐指數了起來。四十三天她來古代差不多有一月半了,這期間好朋友確實沒來照顧她。
難道她真的懷孕了?!可是她跟慕容根本沒做那事啊。
“來,娘子,喝口羊奶,對寶寶好。”那邊將滾燙的羊奶端在手中,宛如珍寶般的吹了吹,舀起一勺遞到她唇邊。
明月心神不寧的嚥下,忽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將那羊奶盡數吐了出來。
我靠!不會真中獎了吧!
“啊,大夫說,如果吐奶那肚子裡懷的就是個小男孩兒。娘子,你好偉大!你才來慕家,便為我延綿子嗣。”慕容感動的一塌糊塗,緊握住她的手,掌心有力而厚實。
接下來的幾日,明月是過得提心吊膽寢食難安。
慕容對她關懷備至,捧在手裡怕吹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就連尤大富都用一種別樣的眼神看她。白日慕容大多時間都是與劉僅大叔一起悶在書房裡,狗蛋兒和矮子張守著門口,不讓旁人靠近半步。
明月偶爾企圖竊聽,也只聽到幾個朦朦朧朧的關鍵詞——韓狗賊,小皇帝,弒帝之罪。
這點兒詞彙根本滿足不了她的想象空間。
到了夜裡,慕容就騰出所有的時間陪在她的身邊。雖然他滿嘴都是不靠譜的話,但是好像也沒以前那麼討厭了。
明月也曾追問他是如何說服劉僅大叔釋放他們的,而慕容只是盯著她的小腹,深情款款的說:“要我說幾次娘子才信呢?我不過是告訴他們娘子懷了胎,而我們家很有錢,他們照顧我們,我們就給他錢,如此而已。”
“你不如把銀子給我我會照顧好我自己。”明月咬牙切齒,心疼不已。錢不是這麼拿來揮霍的啊。
夜幕上的星辰點點似水。今兒的月光特別明亮。
明月如何也睡不著,便拖著松泛的身子來到院中。
院子裡的篝火是點到天明的,劉僅大叔說一是為了防範野獸,二來也告訴任何想要侵犯牛頭山的人,此處十二時辰都處在戒備狀態。
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