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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會!”同津省這批知青和老懞告別後,把梁母、喬其他們留在原地等待,邵凱軍和盧秀貞就又回到了寨子附近。
他們猜測的沒錯,布南族人送走客人後就想起這幫討厭的傢伙還在蘆笙堂,關也關了,罵也罵了,留著反倒是累贅。把繩子解開,左右一扶連人帶包裹把一行放倒在林子邊便不再管。
趙捍東臉朝下被放在地上,側了側頭,他慢慢地抽出身子底下的胳膊,忍著刺痛儘量把四肢延展伸直。三天以來他和兄弟們都被綁縛在柱子上,只有在小解的時候才能鬆快會,長時間保持同樣的姿勢,血液迴圈的不暢足以讓肢體僵硬麻木,這會他正竭力地讓自己早些恢復!
“他媽的,真是陰溝裡翻船,孫躍進,你怎麼樣?”
“餓啊!”孫躍進已經翻了個身“丟死個人,南蠻子也太不講理了吧!”
“算是個教訓,哎!估計小七在江邊該等急了”感覺到自己的胳膊不再毫無知覺,他嘗試蹭著樹幹靠坐起來“還有勁麼?把你腳邊的包踢過來點。”
他們從齊市出來是預備了些吃食的,趙捍東又喊了幾個人的名字,看著都無大礙也不再言語,都是大小夥子餵飽了就能緩過來。
剛動手拿出個發麵餅,遠處就響起了刻意放慢的腳步聲“你好!”抬起頭,趙捍東眼見盧邵二人走到離他們大概兩三米近停下,男的穿著一身草綠的軍便裝,女的則是湖藍色的翻駁頭短袖衫,腳蹬著一雙解放鞋顯得很精神。
“我們倆聽布南族的人說有人從黑省那邊過來,所以想打聽一些事情。”
肚子不斷抗議,要不是盧秀貞在,趙捍東早就不管不顧地啃上了“對,我們以前是齊市下肥地公社的,你們?”
“我們有親人在建三江插隊”盧秀貞看他那副軟綿綿地樣子,曉得是餓過頭“過來就是想問些訊息的,你先吃!餓壞了吧!”
邵凱軍倒是有些明白“你先去幫忙弄點水,幹嚼怪難受的”找了個機會把她支開,趙捍東一看沒有女同志在場,甩開腮幫子沒一分鐘就旋掉一張餅,吃到第三張他才放慢速度跟邵凱軍搭哏起來“哥們,這是打哪來呀!”
“從江海開始到津省、過京都到呼省三天前到的布南。”
“嚯”噎得目瞪口呆“絕對地千里迢迢啊!”
“哎!再苦也過來了,哥們,現在指望可都在你身上。”
“水來了”正聊著盧秀貞提著個壺給地上五個人一人端去一碗“不夠再添。”
等個個有了精氣神時間足足過去半小時“哥們,實話告訴你,建三江那地方還在不在是真沒法給你個準,地崩以後我們那就成了靠山小島。”
孫躍進在邊上點點頭“能過來都是因為原先兵工廠有船留在我們那的倉庫,如今聯絡不上上級單位,咱只能到處瞎碰,你們也別灰心,齊市成了個小孤島,備不住建三江一樣呢!”
“靠山島?”邵凱軍琢磨了一下“什麼山?”
“不知道哪冒出來的,派人看過說是山上有猛獸,大夥最多就是上到一半伐點樹,再往裡沒人敢去。至於那頭有沒有人這些都還是未知。”
話音未落軍子和盧秀貞對視一眼,這對別人來說危險性極大的事情,碰上大海也都不叫個事,能聽到這樣的訊息總的來說是個好兆頭。
“我叫邵凱軍,哥們,我們想跟船去你們地盤看看那座山,走都走到這了,不找個底朝天不甘心哪!”
趙捍東長嘆一聲“我是沒這個福氣再見家裡人一面了,佩服!別那麼客氣,都是同志能幫的咱絕不含糊”想起大災裡死去的親人,心腸不覺就軟了下來。
“是啊!慢慢打聽,悍東是咱公社的民兵隊長,實在不行找個地方安置你們一下,憑力氣吃飯唄!”
又是一個熱心腸,這樣沒有二話地伸手幫襯真的非常觸動人心,要知道安置一個人哪有這麼容易,這世上永遠都是好人多。
“謝謝了,那我先去接其他的家人,等你們都歇的差不多在一塊上路。”
當老老小小六個人真到他們面前,趙捍東簡直沒有合適的詞形容“八個人,太不易了!”
連拖帶拽趙捍東打先把盧家一行領到了江邊,看船的小七等的頭髮都揪掉不少,說了幾句相互介紹後大夥都上了這艘能容納三十個人的機帆船。
說是機帆船,其實根本沒有帆,靠的是12匹的5噸頭機發力,只不過過去捕魚的叫慣了改不了口。
船體的兩頭翹著,中間凹陷,前半梢裝貨,後半梢有幾間不小的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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