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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頓了片刻之後,鷹眸微斂,“蒼赫的國事,何時輪到蓮彤的人來指手畫腳了?”
含笑笑意卻只讓人更為恐懼的話音逐漸轉冷,在朝中多年的大臣都知道,陛下已是不悅了,隨著沉沉的話音在殿內傳開,那讓人無法忽視的王者的壓迫感,使得殿內一旁正在歌舞的男女全都停下了動作,都覺出了此刻的氣氛不大對。
洛緋嫣見只是這麼一句話,便引來了祁詡天如此的反應,本就飛揚的眉又挑起了一些,看來祁溟月立妃之事,確是提不得的了,“本宮只是關心太子罷了,也只是順口一說,可沒有別的意思,陛下和太子切莫誤會。”
群臣見洛緋嫣提了一提,便被陛下一句話給擋了回去,都在心裡嘆了口氣,看來這回此事又是無望了,但不論如何,洛緋嫣說的話還是沒錯,太子登基之前確是必須選妃立後才是,哪有一國之君的後宮內空無一人的道理。
祁溟月見大臣們的神情,便知眾人都是同意洛緋嫣所言的,而才開宴不久,洛緋嫣便提起要他立妃,難道此次設宴就是為了此事?在一片壓抑之中,祁溟月接了她的話,“女皇所言確有幾分道理,但立妃之事,還是不必再提了。”
“何以不必再提?身為太子,立妃是理所當然之事,更何況太子又是天命所歸之人,早晚是要登基為帝的,為蒼赫後繼有人,自當早日選立合適的人選立妃,”
洛緋嫣微含沙啞的嗓音在空氣裡飄蕩開來,溫軟而平緩,不知是否擔心再度惹怒座上的君王,似乎是有著幾分小心,但話音卻未停下,“陛下莫怪身為蓮彤之人,本宮對蒼赫國事本不該妄言,不過卻想替在座的各位大人說出心底之憂。”
眾位大臣一聽,此事在洛緋嫣口中說出竟扯上了他們,雖說他們心裡卻有此憂,但也沒人想在這時候提出來,更不願成了洛緋嫣的擋箭牌,於是有大臣連忙說道:“陛下,太子立妃之事,只是早晚而已,而今安煬才歸蒼赫,天下也還未穩,不急於一時。”
有大臣怕受遷怒,也有大臣另有打算,準備索性順著洛緋嫣的話將此事再提上一提,怎麼說太子立妃之事都已是拖不得了,正在斟酌著要如何開口,卻聽太子不疾不徐,語聲悠然的開了口,“先前已說過了,立妃之事沒有必要。”
“為何太子殿下會有此言?”他這話一出口,立時便有大臣將眾人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選妃立後是理所當然之事,豈會沒有必要。
祁溟月對身旁之人深深的望了一眼,緩緩說道:“我已有了心屬之人,他非女子,自然不可為後,為妃那便更是不可能了,還是說各位大人覺得蒼赫有位男後也無妨?”口中這麼說著,他漫不經心的往下看去,含笑的眼裡透著嘲弄。
他人不覺,洛緋嫣卻將那深深的一望瞧在了眼裡,也知他話中所指是何人,與那雙含著笑意輕嘲的眼眸對上,覺出了其中隱隱的危險,祁溟月雖未可以朝她望來,只是目光掠過,她卻能感覺的到那掩在其下的銳利冰寒,正是衝著她而來。
祁詡天在旁聽他所言,再看大臣們的神情各異,卻都有些呆愣,不禁在案下握住了祁溟月手,發出了幾聲低笑,沉沉的笑聲在壓抑沉滯的空氣裡響起,群臣怔怔的似乎還未從祁溟月先前的話中醒過來,便又因這突然的笑聲而惴惴不安起來,陛下這笑,不知是何意?
大臣們不知該如何反應,正在揣測著兩人的意思,也在猜測太子所說的他心中所屬之人是誰,上首之處,祁溟月瞧了祁詡天一眼,回握住了他的手,又回過頭去對著眾人說道:“另有一事,各位大人許是忘了,天命之言確是傳遍天下,但究其根本,乃是源自異星之說,何謂異星,不需由我來提醒幾位大人吧?”
亂天,弒母,無後曇無當年在大殿之上,自絕之前所說的話,有誰能忘,在座的在朝中都非一兩日,當年之事也都是親眼見證了的,對當日曇無所言不敢說字字不忘,但其中關鍵之處卻無一人會記錯,聽祁溟月這麼一說,都猛然想起這被眾人忽略的問題
太子的命格,可得天下,卻是註定了無後,若太子登基,即便廣納後宮,也不會有所出,一國之君無後,何人繼之?終日忙著收歸安煬之事,都忘了此事了,大臣們頓時露出了憂色。
洛緋嫣卻似恍然大悟,點頭說道:“怪不得太子會說 不必,原來是此意,若真是如命格所言,太子即便為了子嗣而立妃,也是無用的了。”好似覺得十分可惜,她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群臣本就憂心,聽洛緋嫣那一句話語,一聲嘆息,又確實說到了關鍵,不由更是加重了面上的愁色,太子即使立了妃,也不會有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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