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走了過來,無奈的朝我搖了搖頭。
這一柱香的時辰就快要過去,再不抓緊恐怕是要前功盡棄了。跨過滿地屍體,我朝蘇良辰囑咐:“把花如雪給我綁進來。”
密室裡頭堆滿了瓶瓶罐罐,花如雪被靠著牆綁牢了全身,我翻過一排罐子,就是沒見顏如玉和花如雪口中的那條紫色毒蟲,遂讓來娣統統拿出去倒在銅鍋裡給白毛老妖享用。聽著外面銅鍋裡撕心裂肺的嚎叫聲,花如雪滿臉懼意,膽戰心驚的看著我們。
“這樣吧,你來說找到蟲子怎麼解毒?”
“我我不知道”
我點頭:“既然不知道,也就不多浪費時間了,楊胥,讓她去給白毛老妖作伴吧,他老人家一個人在銅鍋裡太孤單了。”
花如雪聞言搶道:“別,我知道,我知道。”
“說”
花如雪猶豫了半晌,問:“你說話算話,絕不殺我?”
我承諾:“投降不殺。”
花如雪還是不願意多說,支支吾吾。
“你就別熬了,我這有人會封你穴道,就算你功虧的時辰過了你還是走不掉,如果你聰明就能逃條活路,何必跟自己性命過不去呢?”我們幾個人邊說邊翻罐子裡的毒蟲,一圈下來,仍舊一無所獲。
我有些心急,又對花如雪道:“我也不是無限期的容著你拖,再有半炷香的功夫你若還說不出我想知道的事,我也不保證我能不能信守諾言。”
花如雪想了想,道:“那我便信你一次,我其實也沒見過那條蟲子,我只是聽說那蟲子精貴又特別,不如其他蟲子可以單獨飼養,這蟲子離不開人。”
“離不開人?”我納罕,用人養著?心念不好,白毛老妖養蟲子絕對不會用自己身體,密室裡又沒有他人,難不成是用了那些跟隨的女子其中的某一個養的?
花如雪點頭:“人必須得是活的,若是人死了,蟲子也剩不下,很快就化了。”
我急急忙忙往外跑,但見一地屍體哪裡還有半個喘氣兒的?頓時整個人像是瞬間被吸走了魂魄一般,毫無半點氣力的頹坐於地。陽光籠罩在頭頂天與地白茫茫的一片,我突然覺得周遭冷的我渾身發抖,冷的骨子都疼。
死?這不是我想要的結局,可眼見顏如玉的生命一點點的消逝,我卻束手無策了。蟲子的所處已經變成懸而又懸的神秘,儘管我們再三將那不大的密室翻了個底朝天,仍舊沒有找到裝著紫色蟲子的罐子。
花如雪被楊胥綁在那個木架上挑斷手腳筋骨,這裡除了我們沒有活人,也不會再有活人來到山谷,花如雪的結局只有死路一條。
我站在那裡看花如雪慘絕嚎叫,撕裂心肺的慘叫聲劃破山谷的幽靜,又是血,一地的血,最終跟顏如玉的袍子連成一塊,跟頭頂的天練成一片,我瞪大雙眼,昏昏然,朝著身後栽了過去。
顏如玉沒有再醒過來,他就如同睡著了一樣,安靜的閉著眼,俊臉青白,再說不出狠毒的話嘲笑我,也不會再死皮賴臉的貼過來,可我總是忘不掉他倒下前最後看我的一眼,忘不了他擋在我身前的時候心頭的那股暖。
忘記很難,因為有些東西在一開始便深入人心,到達了連本人也意料不到的那個隱藏的角落,於是,感動會衍生成一塊堅石,留在心裡再也不會移動。
我對顏如玉的感情便是如此,無關情愛,但刻骨銘心。有時夢裡醒來,會突兀的心口發疼,眼眶發酸。誰說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只想跟顏如玉做個親屬,但老天爺始終不願成全。
囫圇山上的那場你死我活已經過去很久,我偶爾會在午後曬太陽的時候跟慵懶如貓的蘇良辰說起,他眯著眼嘴角銜笑,只管應聲卻不願跟我聊下去。
我想那是他心裡的一道坎兒,其實每段感情都會有一個契機讓彼此看清彼此,可往往這個契機總是傷人,比如我只身留下來陪顏如玉,比如我認為送他們逃離是種大無畏的成全。蘇良辰從不說我錯,他只是偶然間會莫名失意的看我一眼,淡淡說一句:“招娣,你總是不瞭解我。”
其實誰又真正瞭解誰呢?我趴在院子裡的石桌上又打了個哈欠,扭過頭,面朝陽光,再次合了眼。
“招娣,吃地瓜”來娣挺著碩大的肚子走到我身前,遞給我一隻紅薯:“以前你總說七老八十的時候要曬太陽,吃地瓜,偶爾跟老頭子去親個嘴兒,現下不用等到那麼久,想吃地瓜我們多得很。”
這已經是三年以來她懷的第二胎了,許來娣生生不息的架勢很有可能超過我娘,我膩歪的接過地瓜,胃裡有些泛酸:“來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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