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4 頁)
無論女人或男人,這一輩子大概都會遇到這樣一個人,一個你愛他而沒有理由的人。彷彿必經的一道坎。
好了,叫姻緣;若是差了,就只能叫孽緣了!
他輕輕皺眉咳嗽起來,我忙給他斟半杯溫水,他睜開眼側頭看我,微微的笑了:“最近總做這樣的夢。”
我亦微笑,放了水,去扶他坐起來,把水放在他唇邊,他卻不肯喝,直直看著我。
我嘆息勸他:“喝吧,皇上讓我來照應你。”
小喜子送了藥進來,就退出去,把門給我們關了。我輕輕的吹藥,一勺勺慢慢的喂他。
吃罷了藥,讓他歇著卻不肯,牢牢抓著我的手,我微笑靠在他懷裡,這樣靜靜的下午,這樣瀰漫藥氣的房間裡,只有彼此的心跳,這樣的真實。
他的手輕撫我的發,我輕輕的叫他的,名字:“胤祥”他輕輕地答應。
以後幾天,我就伴著他,喂藥,聊天,給他唱歌聽,他會一瞬不瞬的看著我,眼裡有深情。
他微微的笑,然後嘆息,我問他:“怎麼?我的歌不好聽?”
他輕輕摟我的肩,微微搖頭:“只是感嘆,這樣的福氣怎麼會是我的。”我笑出聲來。
他身體漸好,自己就嘆息:“該多病些日子的。”
我嗔責他:“淨胡說,病好了多好。”他就微笑。
失友
康熙派人來探視十三,見他大好,便要他參加飲宴。我心中只有無奈,為了國家社稷,就只好漠視兒子的健康與性命。
宴會上父子倆彷彿從未有過嫌隙,十三奉旨祝酒,喝了一大圈,回了座位就自己偷偷轉頭咳嗽,再回過頭來仍然保持溫潤和煦的微笑,看得我心傷。
康熙除了笑臉,什麼表示也沒有,作為皇上,肯賞個笑臉已是莫大恩典。
宴罷,康熙讓十三回去,依然沒有多餘的話。只是吩咐了太醫再過去瞧瞧。我不放心,也偷偷去看看他。
小喜子說:“太醫說,喝了酒不便服湯藥,就留了丸藥,已經服侍爺吃過藥了。”
然而十三依然咳得厲害,我去給他拍背,氣急了,就罵御醫昏庸,十三搖頭安慰我:“是藥勁兒上來了。”好半天才好點了。我扶他躺下。
他說讓我回去歇著。我說:“你睡了,我就走。”我沒打算走,只是在旁邊看著他,大約睡著了。
我累得很,脫了鞋子在他旁邊輕輕躺下,他終於嘆口氣睜開了眼,我臉紅怪責他:“你怎麼裝睡?”
我坐起來,把頭髮散了,他轉過身,背對我說:“我生了病,經不得你這麼折磨。”我笑,把他的辮子解開,挑出一縷,與我的髮結上。
他回過頭來,溫柔的看我,然後也坐起身來,,用手託著髮絲相結處,眼眶微紅,輕聲說:“愛新覺羅胤祥,定不負,今日結髮之約。”
忽然心傷,他沒有說白頭偕老。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他卻不知道。不知道我為什麼哭泣。只是低聲的安慰。有時候真恨他,為什麼不能像十四斬釘截鐵。
我又回了康熙身邊伺候,密雲的哥哥來見康熙,說想邀十三阿哥去騎馬。
康熙找人傳來了十三,問他:“身子好了嗎?能去騎馬嗎?”十三低頭只說:“兒臣,聽皇阿瑪的吩咐。”
康熙想一會兒,微笑了說:“去吧,密雲也久沒見著哥哥了,也去吧。”說著看我:“妍玉想去嗎?” 我微笑:“皇上,妍玉馬騎的不好,就免了吧。”
他一笑說:“去吧,去散散心,再見見你弟弟,只是不要騎馬,免得都什麼閃失。”我答應著。
我的父王,身體不好,由我的繼母陪同弟弟來了。只是來時見過一面,就再也沒說過話。
我的弟弟剛十歲,叫吉班,我倆騎一匹馬,就在草地上慢慢的走。
密雲騎馬跑了好幾圈了,去跟她哥哥說話去了。
十三跑了幾圈,就藉口咳嗽過來找我。
我的馬忽然跳起前蹄,斯聲悲鳴,十三正過來,一見情況不好,便猛地從馬上跳起來,把我和弟弟撲下馬來。
我抱著弟弟,他抱著我們落了地。
馬上有侍衛飛奔來把我們圍在中間。我還有些莫名。等回過神來,忙看吉班沒事,放下了心,再看十三抱著手臂,面色蒼白。我緊緊地擁抱他。
我們被人襲擊了,射我們的那隻箭偏的有點大,只是中了馬屁股。驚了馬,對我來說也是死路一條,幸虧十三在。他為了救我們,傷了胳膊。可是射密雲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