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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你安心洗便是。”
胤禩雖對他的話半信半疑,可是卻架不住身上的粘膩,在外頭待了大半天,確實出了不少汗。待他將中衣脫下搭在屏風上之後,便起身邁入了木桶內。朦朦的水汽鈍化了警惕的感官,胤禩雙臂搭在邊沿,向後仰著身子,低低的吁了口氣。
時辰應該還不算很晚,可是外頭院子裡卻靜謐無聲,只有竹林被風吹過發出些許沙沙聲。胤禩用皂角洗了洗過後,只覺得意識也有些朦朧,許是折騰了一天當真乏了,便索性靠著桶壁合上了雙眼。
“老八,老八,醒醒。”
胤禩有些怔忪的睜眼,映入眼簾的便是立於一旁的胤禛,頗有些好笑的看著自己,“我瞧你洗了這樣久,竟是睡著了。這水都快冷了,快出來吧,一會兒別再受了涼。”
胤禩不意自己竟真的睡了過去,一時間也有些尷尬,應了兩聲後同胤禛道:“四哥把榻上的寢衣拿給我吧。”
胤禩換上寢衣後繫了個鬆鬆的衣結,隨意將頭髮擦了擦。胤禛在屏風外頭坐著,見他出來時臉上還有些泛紅,想來是讓水汽燻得。
屋裡頭燭火輕搖,數支紅蠟發出柔暖的光芒,胤禛輕輕笑了一聲,走上前去攜了他的手道:“怎麼乏成這樣,竟睡過去了?”
胤禩淡淡笑著,“許是這兩日想得少,心裡頭平和,人自然也就睡的快些。”
“你平日都想些什麼?同我說說。”
胤禩依著床沿坐下,輕嘆道:“太子如今已快按捺不住了,他幾次三番的發難,倒未必是隻衝著我。”
胤禛臉色一變,“人人心中都跟明鏡兒似的,誰不知他想做皇帝?只是那事兒本就同你扯不上干係,皇阿瑪卻還偏幫著他,說起來真是個沒理的事兒。”
“皇阿瑪偏幫著他?四哥說差了,我卻不這麼覺得。”
“那你說說,皇阿瑪這是幫著誰?”
康熙幫著誰?胤禩兀自笑了笑,若說他確實對太子頗有幾分私心,卻也在這些年紛紛擾擾中消磨的黯淡了許多。他對每個兒子都心存猜忌,欣賞卻又要打壓。皇權二字,炙手可熱,離它越近便越是看不通透。
“皇阿瑪明面兒上雖幫著太子,可同索額圖交好的權臣卻流失的厲害,像溫代、麻爾圖他們,均是突然落了罪名外放出去了。”胤禩微微一笑,向後倚在床柱上,“依我看,皇阿瑪不過是想均衡各方勢力,不願一方獨大。有時候權勢過於煊赫,倒也並非是什麼好事兒。”
他說話時語調溫柔低沉,配著他如今這般頗有些慵懶的模樣,弄得胤禛心裡如被綿綿春雨拂過一般,湊上前低聲道:“這些不妨放到明日再想,眼下且想咱們的事。”
寢衣本就係的不牢,輕輕一抽便鬆散開來,若說方才還有水波的阻隔,現下可算是坦誠相對了。胤禛的唇滾燙而灼熱,從頸邊貼著肩膀一路滑下,右手落下的疤痕仍然可見。
“唔”胤禩低低的發出一聲呢喃,胤禛的舌尖輕輕的勾畫著傷疤的輪廓,酥酥麻麻的觸感讓胤禩的手臂上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層粟粒。
“舒服?還是不舒服?”胤禛笑著將手滑至胤禩的身下,輕輕握住,上下滑動著。胤禩微微皺眉低喘著,半眯起眼睛,顯得別有一種風情。
胤禛手上一邊活動著,一邊舔、吻著胤禩的嘴唇,舌頭靈活的與他糾纏在一起,忽然感到懷裡的胤禩抖了一下,一灘溫熱流到了手上。
“這麼快?”胤禛笑著挑眉,湊上去輕吻著胤禩的唇角,“看來你最近是在府裡為我守身如玉了,真該好好獎賞你。”
胤禩氣息不穩的避開他的吻,眼神有些閃爍,低聲道:“誰為你守身如玉,我在府裡可是雨露均霑公道的很,每晚都在不同的房裡啊”
“說啊,怎麼不說了?每晚都在不同的房裡做什麼?”
胤禛就著手上的溼潤向後探去,卻不急著進入,只是在外頭輕輕揉、弄著。這種若有似無的觸碰反而更攝人心魂,胤禩有些難受的低喝道:“你快點,玩什麼花樣。”
“你先說,你每晚在不同的房裡做什麼?”
胤禩被他逗的有些急了,索性也回敬道,“我在我福晉的房裡,你說做什麼,自然是行周公之禮。”
胤禛被他的話一激,微微眯起眼睛,沉聲道:“是麼,你啊”彷彿有些無奈似的搖了搖頭,輕輕用手指又往裡按了兩下,笑道:“這樣看來我更要加把力才行了,否則怎麼同你府裡頭那兩位弟妹爭寵呢?”
說著還不待胤禩反應過來,便感到胤禛猛的頂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