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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換澈靡獾納舷麓蛄苛素範T一番,森森道,“這一樁樁的事端,未免也太巧了些。”
胤禩眼皮突的一跳,抬頭沉聲道:“三哥如今提及當年之事,用意何在?難不成是說我為了博取皇阿瑪聖眷,故意演了場苦肉計不成?”
胤祉唇角微微掛著一絲淺笑,十分的陰邪莫測,“我可沒說過這樣的話兒,自有皇阿瑪聖斷呢。”
康熙聽了許久一直未曾發話,此時終於開口道:“胤禩,那靳南的底細你可曾查探過?”
胤禩眉頭微皺,低頭恭敬道:“回皇阿瑪,他曾說他是雲南人氏,自小在中原長大。因是何先生引薦的朋友,兒臣並不曾起疑,況且這些年靳南只一心為了惠寧調理身子,盡心盡力,從不曾與兒臣談起任何朝堂之事。若是單憑一家之辭就斷定他是亂黨,恐怕也太武斷了些。”
誰知胤祉聽罷之後並未有一絲慌亂,不緊不慢的說道:“前一陣子緝拿亂黨的時候,正巧捉了兩個活口,他二人俱已指認了靳南的畫像,而這兩人也已交由皇阿瑪親審,皇阿瑪也知我所言非虛。”
胤祉這陣子頻頻受挫,在康熙跟前的分量越發不比從前了,如今讓他抓著了這樣好的一次機會,如何能不好好詆譭一番胤禩呢?更何況又是這樣牽繫重大的事,胤祉當日獲悉之時,笑的幾乎都合不攏嘴了。勾結亂黨,單是這四個字,就足以置胤禩於死地了。
“老八,你有什麼話要說的?”
胤禩聽康熙的口氣甚是淡漠,似乎並非怒不可遏的模樣,只低聲道:“靳南是否真為亂黨兒臣確實不得而知,只是這幾年兒臣絕未同他說過一句朝堂之事,他也未曾問過兒臣一個字兒。兒臣願對愛新覺羅氏先祖之靈立誓,方才所言絕無半句欺瞞,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西暖閣中頓時沉靜下來,康熙在上頭一言不發,目光深沉的盯著面前的這個兒子。這已是他第幾次跪在自己面前賭咒發誓?每每有了風波之時,似乎總是要將他牽扯其中。康熙想著想著便頓覺疲累,不經意瞥到了胤禩微微輕顫的右手,心中忽覺一震,靜默了半晌卻也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罷了,此事你也被矇在鼓裡,倒也不能全然怪你。只是既然欽天監說近日天象不穩,那你這兩日就且先別去工部了,在府裡好好休養兩天吧。”
這話,便是要禁他的足了?胤禩聽康熙如是說罷,忍不住狠狠攥住了拳頭,心中百味陳雜。最後卻僅是化作深深一拜,語氣同平時無異,“兒臣謹遵皇阿瑪旨意,謝皇阿瑪恩典。”
待幾人退了出來之後,胤祉向胤禩冷笑道:“八弟真是好福氣,這麼大的事兒竟也就是個禁足之罰一帶而過,這份榮寵,旁人可真是望塵莫及。”
胤禩深深的吁了口氣,幾乎是廢了極大的力氣才剋制住自個兒沒向那臉上揮去一拳,“三哥還有些什麼把柄?不妨一起說出來吧,總歸我行徑端正,不怕那些讒言穢語。”
“一件兩件是無妨,可若是再多幾次呢?八弟以為那救駕之功真能護得了你一輩子不成?”胤祉笑的十分暢快,眉目間都是一股子狠辣的味道,“八弟如今還是好好在家閉門靜思的好,免得再衝撞了皇阿瑪,那可就是大罪過了!”
一直未曾開口的胤禛此刻終於出聲道:“三哥費勁心機,思慮周詳,看來是不打算顧惜那手足之情了?”
胤祉笑道:“老四啊老四,這話若是我拿來問你,你會不會也覺得十足的好笑?跟你三哥這兒還裝個什麼呢?還不如將話都說破了更痛快些!”
胤禛微微一笑道:“既然三哥這麼說了,那咱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胤祉見他雖是笑著說的,只是眸子中卻冰冷的讓人膽寒,不禁竟生了幾分懼意,強自定了定心神後道:“話已至此,多說無益,就不奉陪了。”
胤禛睨著胤祉的背影,狠狠道:“你放心吧,今日我雖不能奈他如何,卻可遏他來日!”
胤禩輕輕吁了口氣,頷首道:“罷了,早知前兩日便不去那莊子了,那會兒還要告了假去,現如今我卻是真正的自在閒人了。”
胤禛知道他心中甚是苦楚,連忙勸解道:“你放心吧,這事兒不會拖得太久,如今你只當是在府中休沐幾天吧皇阿瑪今日既然都不予追究那靳南之事,想必日後也不會再提,你也別想太多了。”
“四哥放心吧,我沒事兒的。”胤禩輕輕笑了笑,彷彿真的與往常無異,“操勞了這麼些日子,一旦歇下來還真是犯些懶意。如今倒是正好順了我的意思,我是十分願意的,四哥不必為我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