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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瞧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握住胤禩的手掌低聲道:“實在是對不住你。”
“四哥這叫什麼話,我又不是女子,難道還介懷這些不成?”胤禩笑著搖了搖頭,輕撫上他的手掌溫聲道,“快回去吧。”
胤禛這一走,胤禩卻也被鬧得沒了睏意,只闔上雙目靜靜的想著事情。這年氏甫一有了身孕便如此興師動眾,倒不知究竟是一心要在胤禛跟前得臉呢,還是真的別有隱情。
外頭靜的很,除了葉子被風時不時打出幾聲沙沙音以外,再無其他。晚上窗子也沒架起來,躺的久了便覺有幾分隱隱的燥悶。胤禩想著想著便有些犯起了迷糊,慣性的將手向旁一搭,卻是撲了個空去。
胤禩先是覺得一怔,微微睜開眼睛之後才想了起來,此時外頭的風聲大了幾分,聽的人只覺心中微涼。
罷了,哪兒有那麼多的稱心如意之事呢?人生在世,十有八九,總是不稱心意的。
次日胤禩見了胤禛時,關切道:“怎麼樣?府裡頭沒出什麼事兒吧?”
“哪有什麼事兒呢,不過是說有些噁心頭暈,太醫來瞧了也說是極平常的事情,她卻偏偏擔心的不成,鬧騰的我昨晚上也沒怎麼再睡。”胤禛苦笑著搖頭,“府裡頭的人也真是糊塗,就不會說找不著我麼?”
“你那位側福晉是年大人的妹子,想來也不是故意為之的,只怕是四哥一到,病痛便輕了些許而已。”胤禩笑著拿眼瞧他,“說起來,四哥可真是治病去痛的良藥啊。”
“哪裡,你才是我的良藥呢。”
胤禩見他笑得頗有深意,不由問道:“我又算是什麼藥了?”
胤禛唇角噙笑,悠悠然伏在他耳畔低聲道:“相思藥。”
胤禩聽了臉色微紅,自顧自的低下頭去瞧著那未完的棋局,胤禛盯著他隱隱發紅的耳根,不禁微微笑道:“同你說個正事兒,這兩日皇阿瑪著人問了戶部的庫銀,只怕是又想著出巡呢”
胤禩聞言微微吃驚,“怎麼又要出巡?皇阿瑪身子近日不是不大好麼?”
“倒也不是這兩日就急著啟程,只不過可能再過上幾個月有這個想頭吧。現如今十四在前方帶兵追擊策妄阿拉布坦,銀子糧草是水一般的往前線送,要擠出些銀子來,可實在是不甚容易。”
胤禩見他發愁連忙出言寬慰道:“辦法總能想出來的,不也不急這一時半刻的麼?十四追擊這策妄阿拉布坦也有些日子了,怎麼不見捷報?”
胤禛冷笑,“那策妄阿拉布坦又不是個傻子,能夠輕易讓他們給捉著麼?富寧安倒是個極為得力的,十四嘛呵,不過爾爾!”說話間落下一子,穩穩定於‘去’位。
胤禩不覺撫掌大笑,“四哥又贏了一局。”
然而這出巡之事還尚未落定,胤禩府上卻來了一位久違的故人。
胤禩因著近日來吳川大雨連下了四個晝夜,傾圮民房無數,白日裡在工部看不完的文案,只得晚上帶回書房再細細考量。好容易初定了個方案下來,胤禩覺得略有些睏乏飢餓,剛想著喚呂聯榮送些宵夜進來,卻在起身的一瞬,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回身細細打量著屋內,周遭是一片靜默,只有更漏緩緩的發出沙沙之聲。那年封王之時康熙賞賜了一塊懷錶下來,同胤禛那會兒得的那獎賞是一樣的,胤禩習慣性的從懷中掏出來低頭一看,只這一瞬間的功夫,卻發覺面前多了道身影。
胤禩登時大駭,猛地抬頭,卻發現面前那人向自己微微一笑,胤禩見狀先是一怔,隨後也不覺笑著點頭道:“靳先生?可真是好久不見了。”
“八王爺果真非同常人,如此情狀之下見了我,竟也不覺驚詫。”
胤禩微微一哂,隨意請他坐在了一旁,“靳先生是故人,於胤禩而言也算是恩人,你深夜到訪,對我來說,自然是驚喜交加的。”
靳南聞言不覺含笑頷首,“只怕是驚大於喜吧。”
“那倒也不盡然,靳先生如今是朝廷緝拿的要犯,竟能悄無聲息的潛入我的書房之內,可見我這滿園的侍衛也不過擺設而已。”胤禩頗有些自嘲的笑語道,“靳先生當年不告而別,今日又突然回來,想必是有事相商?”
靳南見他如此的開門見山,便也不再避諱,點頭道:“八王爺聰明絕頂,靳南的身份想必王爺已經猜到大半了。”
胤禩微笑,“便是猜到了,卻也還是想聽靳先生自個兒告訴胤禩,先生不會不願意吧?”
“八王爺見了我,並未招呼侍衛,反而是客客氣氣的同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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