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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他知道康熙正在上方看著自己,此時此刻絕不可露出一絲不妥,稍有差池便是不堪設想的後果。
康熙眯著眼看了他半晌,低聲說道:“胤禩啊,朕要你立下重誓,無論日後新君為何人,你都要一生甘心輔佐,絕不可生出謀篡忤逆之心。”
胤禩聞言身體不可抑制的一顫,自喉頭髮出微乎顫抖的聲音慢慢道:“兒臣愛新覺羅·胤禩,今對天起誓,無論日後新君何人,胤禩都必定竭盡全力,盡心輔佐,若生二志,天誅地滅,永世不得超生!”
說完這最後一個字,胤禩體內的力氣像被抽離了大半一般,身上浸滿了冷汗,康熙這才令梁九功扶他起來,對他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年紀雖小,可胸懷大才,他日必能成一代賢臣。今日之事並非朕疑心於你,”康熙低聲嘆了口氣,將他整個人襯得蒼老了幾分,“你們都是朕的兒子,朕對你們並無偏頗之心,只要做好本分之事便好,旁的事情就別去管了。”
胤禩直到出了康熙的主帳仍是心神恍惚的,徑自走回了自己的帳篷內,一直到了晚飯時分也未曾邁出大帳一步。
後來連胤禛前來看望,他也只說身上覺得昏昏沉沉不欲多說,胤禛還道是他水土不服發了熱症,連忙叫呂聯榮傳了太醫前來診治,太醫把脈之後只說怕是胤禩這些日子休息的不好,有些火氣攻心,開了兩幅去火的藥讓他服了。
“現在覺得如何了?你是怎麼了,從皇阿瑪大帳出來便這樣魂不守舍的,若是一早便覺得不舒服了怎麼不早說呢?還是因為皇阿瑪同你說了什麼?”胤禛見他服了藥精神仍是懨懨的樣子,忍不住擔憂道。
胤禩瞧他關心焦慮的樣子,也不忍再讓他操心,只好勉強拉出一個笑意道:“沒什麼事兒,不過是讓皇阿瑪訓斥了兩句,覺得有些急躁罷了。”
胤禛聞言一驚,“皇阿瑪為何訓斥你?可是你說了什麼不妥當的話麼?”
“皇阿瑪今日問起我對大哥的看法,近日來大哥待我一向冷淡,我忍不住便抱怨了兩句,皇阿瑪便教訓我不尊兄長,有悖倫常。”胤禩淡淡說道,“我當時只覺得心裡有些氣不過,現下已經好多了。”
他雖這樣說了,胤禛卻仍是覺得疑惑:“皇阿瑪好端端的,怎麼會問你對大哥的看法?”
胤禩見他不信,只好又加以解釋道:“只怕是近日來大哥的動作太大了些,在加上明珠府中門客謀士愈多,難免皇阿瑪要起疑了。”
胤禛聽罷仍是將信將疑,只是聽胤禩如是說著,又瞧他面色確比下午好了許多,便也只好又叮囑了幾句讓他寬心的話,到了晚上便回去歇息了。
胤禛走後,胤禩重重的撥出一口氣來,頹然的倒在床上,只覺得身心皆是疲乏不堪。
想不到這一世,就算他斂盡鋒芒,還是招至了康熙的懷疑,甚至比上一世來得更早。
若是再出什麼差池,遭康熙厭棄的話,那豈不是連累了額娘?
胤禩思及此,渾身打了個哆嗦,他絕不能再讓自己關切之人身陷囹圄了,日後在康熙跟前,定要加倍仔細小心。自己今天已經立下重誓,也盼著康熙莫要再生疑心才是。
想到今日康熙冷冽的話語,胤禩不由苦笑,對這個皇阿瑪自己從未真正瞭解過,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上一世自己機關算盡還是功虧一簣,沒想到這一世打定主意要做個賢臣,竟也這般困難重重。
二十八 兵散弓殘挫虎威
康熙雖下了旨意,但飛揚古自覺因為自己已耽誤了不少時日,便御前請奏,將原先的緩行三日改為一日,康熙見他言辭懇切,頗為自苦的模樣,便應許了下來。
五月初五,中路大軍先行進兵至拖陵。待抵達拖陵時,胤眩�腖鞫鍆賈諶斯в��菀丫茫�滴醣暇掛丫�氖�辛���褡勻徊桓吹蹦曛�攏�庖宦返唪だ投儐呂矗�寄恐�潿莢雋思改ǚι��隕約煸牧稅似燁胺嬗�⒒鶓謨�燃父鯰�氐謀�藎�鬩丫�行┨辶Σ患茫�薟蕕氖樟宋不亓舜笳市�ⅲ��G淄醺H�堇磧�厥攣瘛�
胤禩這幾日見著康熙總是恭敬有加,而康熙似乎也對那日之事並無掛懷,待他還似往常一般,只是胤禩的心中,始終是落了個結,每每見著康熙不怒而威的目光,心裡總會不由自主的打個寒,說話做事也愈發的小心了起來。
大軍到達拖陵的次日,飛揚古那頭也遞來了訊息,只說距克魯倫河不過兩日之遙,派去的探子回報說噶爾丹的大營就駐紮在克魯倫河的上游流域處,他號稱十萬大軍,實則不過五萬餘人。康熙聞言龍顏大悅,喜道:“我大清將士個個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