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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覺得胤禎方才那話岔的有些怪異,但也沒往深處琢磨。等到了胤禩他們馬車外的時候,胤禎性子急,上前喚道:“八哥,八哥。”
“胤禎?”馬車掛著厚重的帷帳,胤禩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約莫過了片刻的功夫,帷帳便從裡頭掀開,胤禩探出身子來衝二人笑笑,“怎麼跑過來了?有事?”
胤禎剛要開口,就聽見車廂裡有人不輕不重的咳嗽了一聲,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
“也沒什麼,就是我和十三哥想來問問咱們這路上的行程,這一路走下來,悶都悶死了。”
對著胤禛的臉,胤禎的聲音也不由低了幾分,又胤禛頗為冷淡的說道:“這事兒又不是你八哥管的,一會兒我找前頭人問問,再遣人給你們回話兒。”
言下之意就是你耗著也沒用盡早回去吧,可胤禎卻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漫不經心似的同胤禩說了好些無關緊要的話。胤禩做慣了好兄長,自然不可能開口攆人,胤禎和胤祥便乾脆在馬車裡呆到了大隊又要出發的時候,這才肯回去。
等二人走後,胤禩便聽他冷冷的哼了一聲,不由好笑的說道:“方才真是險,早同你說了你還不信。”
胤禛是一肚子的不痛快,本來胤禩方才已經妥協,自己剛躺過去還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被胤禎壞了事。
有了這一番驚嚇,胤禩哪裡還肯再放任他為所欲為,這接下來的一段路途,胤禛便更是不悅。待外頭的侍從見了,只覺得這四貝勒爺臉上快要掉下冰渣子一般,冷的怕人。
隊伍緩緩而行,只是這日剛過了禹城不遠便突然常停了下來。胤禩覺得奇怪,半晌過後便見胤禛撩開簾子上了馬車,臉色有幾分怪異。
“太子突然染病,恐怕是沒法行進了,皇阿瑪剛下了旨意,行至德州行宮駐蹕。”
“太子病了?”
胤禛毫不意外胤禩的驚訝,點了點頭道:“聽太醫說是水土不服之症,我也覺得納罕,他隨行伴駕這麼多次,哪回不都好端端的。”
胤禩若有所思的朝外看了一眼,低聲道:“太醫沒說要幾日才能好?”
“倒是沒說,只說要找個安靜地方好好調理,舟車勞頓是吃不消的了。”胤禛說罷頓了頓,皺眉道,“皇阿瑪還下了另一道旨意。”
胤禩見他面色便知事端微妙,忙問道:“什麼旨意?”
“命人回京傳召索額圖前來德州侍疾。”
“什麼?!〃
胤禩這一聲呼的大了些,胤禛極少見他如此失態的模樣,不由詫異道:“怎麼了?雖說如此是有些興師動眾,不過皇阿瑪對太子這場病的關切之情,倒也著實可見一斑。”
胤禩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頭,他想起了上一世恰好也是太子伴駕出巡,途徑德州染病,而後康熙便傳召了索額圖前去侍疾。
這事看似微末,當年無人在意,可是日後康熙列數索額圖罪狀時,與太子在德州時的密謀便成了他身上一道重重的枷鎖。
索額圖當年到底同太子有無謀劃、又謀劃了什麼,無人可知。然而眾人心知肚明的是,當時必定是出了些岔子,這才讓康熙眾怒之下將這個一身功勳榮耀的老臣連根剷除。
胤禩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去年格外紅火的一部戲本《桃花扇》,裡頭有一句說的極妙,‘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興衰榮辱,成敗得失,也不過在於那轉瞬之間而已。
胤禩定定的想了一會兒,忽然抬頭向胤禛正色囑咐道:“四哥,在德州行宮這陣子,一定要萬事多加小心。”
胤禛聽了一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是疑心太子?”
“並非我疑心他。”胤禩慢慢搖了搖頭,沉聲道,“我只是總覺得有些不詳,怕有人懷了齷齪心思。許是我憂思過剩了,總歸多留神一些也是沒有壞處,等過會子人散去了,四哥去問問那個診脈的太醫,看看他究竟是什麼毛病。”
胤禛見他說的言辭切切,也不免更上了幾分心,點頭道:“你放心吧,我一會兒就去辦。”
五十九 驚破秋窗秋夢綠
“太子是因舟車勞頓,水土不服,臟腑陰陽氣血失調所致。唯今只有尋個清靜的所在,好好調養,方可無恙。”
胤禛聞言點了點頭,一旁的侍從即刻會意的取了個封包遞到太醫手中。
“四貝勒,這可使不得,微臣可是萬萬不敢受貝勒爺的賞。”
胤禛微微笑道:“秦大人為了二哥的病頗費心力,這點心意不算什麼,不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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