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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跑步上山,白色城堡的圓形穹窿就在眼前,在阿爾及爾的日子比在伊斯坦布林舒服的多,女人即使不戴面紗走在街上,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關注和職責。只要在規定的時間之前回到家,她可以在城裡隨便玩樂。
尼克把沾了泥巴的鞋襪丟在走廊,赤腳踩在白色光滑的大理石上。走廊另一端,走出一個跟她外貌相似的黑眼少年—安東尼?託利亞,他手裡擎著把圓筒火槍,雨季天氣潮溼,火藥都受了潮,雖然不能練習射擊,但他可以研究槍械的零件。
安東尼看一眼尼克,撇嘴冷笑:“又去下山找女人了。”
“關你什麼事?”尼克朝他吐舌頭,“跟你這沒開包的處男不一樣,女人都愛我愛得發瘋。”
“你說什麼處什麼的,我才不是呢!”
“不是?別裝了。”尼克朝他下半身投去輕瞥的視線。
安東尼雙手顫抖,臉色由蒼白變成嫣紅,若不是火藥不能用,他肯定會照著尼克來一槍。
“別在你不熟悉的領域和人戰鬥,比如跟流氓吵架,她的無恥是沒有下限。”維克多也剛從山下回來,頭上戴著一頂寬沿斗笠,兩手空空。土狼跟在他後面,汗流浹背的扛著一大包綠色植物,回到北非後,船醫就強迫這個懂得原始醫學的男人把知識全部交給他,去野外採草藥的苦力活自然也落在土狼頭上。這份工作他顯然不感興趣,沒精打采的晃著胳膊,知道看見尼克和安東尼吵架才集中精神。
維克多踏上臺階,摘下斗笠甩了甩雨水:“虧你們倆還被人稱為紅獅子的”雙子星“,默契度這麼差。”
“我才不想跟他有什麼合稱。”安東尼漲紅了臉,又一次激動了。
新式火槍在海戰中的應用效果很不錯,海雷丁因此組建了火槍隊,安東尼表現不俗,被任命為訓練長。一般情況下,他會很快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響亮外號。夜裡躺在吊床上,安東尼對此做過很多設想,“神槍”太普通,“桅杆上的惡魔”很有氣勢但是念起來麻煩,“白色新星”綜合評分最高。然而外號必須是眾人公認才會傳開,他不可能自己決定。
很快,安東尼知道了別人口中的稱呼:雙子星,他還沒有獨立的外號。
就被跟海妖捆綁在一起了。
這件慘事倒不是誰故意操縱,一對相貌出眾的少年和少女在海盜船上是很搶眼的,更何況他們本來長得就挺像。站在一起效果加倍。
土狼放下草,把髒手在水手褲上使勁蹭了蹭,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團破襪子似地東西,遞給尼克。
“這是什麼?”她接過來,捏著一角抖了抖,這團東西一邊掉渣一遍展開了,原來是塊手帕大小的破舊羊皮紙。
“昨天酒館裡賭錢贏了人家說是好東西”他期期艾艾地看著尼克,希望她能喜歡這個禮物。土狼對尼克的愛意從未止息,送點心,跑腿,扇扇子,平時只要有一點機會就會湊上來討好。
尼克翻來覆去擺弄這塊看起來很有年頭的羊皮紙,上面模模糊糊畫著許多曲線和文字,在最左上角,有一個紅筆大的叉號,旁邊還有一個骷髏頭。她皺起眉思索片刻,眼角突然亮起來:“是地圖!這是海盜的藏寶圖!”隨即降低聲音警惕地左右檢視,見沒有外人,才把羊皮紙湊到衣面前請他鑑定。
“維克多,你見識多,看是不是?”
“噁心,髒死了,別碰到我身上。天這麼黑了,根本看不清,你還是去找船長鑑定吧。”羊皮紙不知被多少人蹂躪摩挲過,維克多厭惡地避開了,他揚起下巴,“伊內,把草藥送到我助手那裡去,告訴他怎麼處理。
船醫毫無興趣,轉身而去。安東尼心裡倒是挺好奇,可他受不了尼克的嘲諷,硬是忍著一眼不看開了。尼克把地圖揣進懷裡,跑去找識貨的船長。
海雷丁盤腿坐在地毯上,矮几上放著許多資料,他一張張翻看對比從伊斯坦布林藏書館帶來的地圖。尼克湊到燭火下去看,見許多圖都是她從沒去過的地方。
“我們在哪兒呢?怎麼沒看見阿爾及爾?”
“在這,地中海西邊。”海雷丁點了點一小片藍色的水窪。
“這是地中海?畫得也太小了吧!”
〃比例可能還有點差異,不過跟全世界比起來,也就這麼大了。“〃地圖邊上還畫著怪獸呢,那地方真的有這樣的怪物嗎?“她伸手指著一張圖說。
海雷丁把危險的墨水瓶從他旁邊一開,蓋好蓋子:“不知道,我也沒有去過,不過如果父母不想讓小孩子夜裡出門,就會編造外面有吃人野狼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