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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於整軍中的譚嗣慶自然有些動心,於是派許飛揚將譚少軒招了回來,和自己一起去看。譚少軒聽說後,也考慮過日本人的居心,但是,能用優惠的價格買到最新式的武器這對他來說,無疑也很有吸引力。而且譚少軒堅信,在凌州,日本人應該還不敢動其他的歪腦筋,這裡畢竟不是他們的勢力範圍。所以也就同意了。
不管小日本出於什麼心理和預謀,自己堅決不出賣民族利益,能賺的便宜順便賺了,也是好事,譚少軒想的清楚明白。
日本會館就在臨江碼頭附近,一邊對著馬路,一邊對著江面,景色十分不俗。譚嗣慶父子二人出門時,雨已經開始下起來,天色有些陰沉,到達會館時周圍的路燈已經全部亮起來,日本駐凌州全權公使佐藤伸顯帶著參謀和武官們在樓下等候,譚少軒用眼神示意夏漢聲帶著荷槍實彈的衛隊佈防,自己和副官、秘書等簇擁著父親下車走了過去。
佐藤發現了夏漢聲等人的殺氣騰騰,不由皺了皺眉頭,覺得十分惱火,可是這裡、現在卻不是發作的場合和時候,只好暫時忍氣吞聲笑道: “中國有首侍詞寫道: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今夜在南中國雖然沒有雪,卻有了雨,多謝大帥和少帥大駕光臨,讓我們一醉方休,請!”佐藤彎腰施禮,伸手相請。
譚嗣慶微微頷首點頭:“公使先生盛情相邀,在下怎麼能泯了佐藤先生的美意?請!”
走上二樓,房子中間已經備好了酒菜,賓主相繼落座,佐藤笑著問道:
“在下的新年賀禮,大帥可還滿意?”
譚嗣慶笑了笑:“公使先生客氣了,無功不受祿,受之有愧,在下已經打好了銀票,請公使先生收下。”說完一揮手,秘書立即遞上一張銀票,譚嗣慶將之推到佐藤面前。
佐藤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譚嗣慶,旋即笑道: “大帥太客氣!在下絕無邀功之意,中日一衣帶水,東亞共榮,朋去有通財之義,為大帥祝賀新春是應當的,應當的,大帥千萬不要客氣。”
“朋友有通財之意沒有錯,可惜我們相通的是武器,不是錢財,公使先生還是收下吧。”譚少軒薄唇微揚插話說道。朋友?和你們小日本做朋友?
哼哼,朋去友跑到別人家裡霸住不走、為非作歹的嗎?
“這”見譚家父子態度很是堅持,佐藤伸顯沒再說話,小眼睛轉了轉笑道:“好好好,我們先吃飯、喝酒,這件事慢慢再說,再說。”說著招呼旁邊的日本藝伎倒酒,低眉順眼的女子深深鞠躬,幾個人圍著貴賓開始倒灑佈菜。
譚少軒看了看身邊的日本女子,不動聲色地點頭謝了。
譚嗣慶已經經歷過日本人的這種招待,明白佐藤又想讓自己簽署那個友好協約,舉杯飲酒的瞬間,看了譚少軒一眼,宴照赴,酒照喝,女人也可以看,但是賣國的事情決不幹!譚少軒微微頷首,舉杯淡笑。父親,您就放心吧!
綿綿夜雨中的蕊園十分靜謐,傍晚時眉姨娘聞訊趕來,看到駱羽杉雖然有些憔悴,卻依舊沉靜平和,只是伏案寫字並沒有其他的不妥,不由暗暗點了點頭:自己擔心羽杉看了報紙會傷心難過,看來這乾女兒畢竟不是一般人,就算心裡有煎熬,也能自己開解,讀書人到底是不一樣。
在蕊園住了三天,從初初的不安,怕譚老二生氣發癲,到沒有他的訊息,心裡有些微的失落,再到自以為想通,心情平和穩定下來,駱羽杉足足煎熬了兩天兩夜。不過還好,趙其玉要的那此翻譯檔案時間比較急,駱羽杉為了排遣心裡的難過,只當自己是來趕工的,這樣便好過了不少。
兩天兩夜把所有的稿子全部翻譯完,駱羽杉狠狠地睡了一天才醒過來,剛好眉姨娘來訪。駱羽杉心裡暗暗慶幸,多虧自己睡飽了,沒有像個孤魂野鬼一樣爬起來招待她,否則,乾媽還不一定怎麼想呢。
兩人喝了下午茶,閒聊了些軍政府要人們最近的行蹤。眉姨娘其實有一些刻意,想強調最近這些人都忙,譚老二也不過是太忙了一些,或許只是為了散散心所以有了那些徘聞,他們這些人有這樣那樣的應酬是必然的,你不必掛在心上,否則難過的就是自己。
駱羽杉很感激她的來意,只是自己和譚少軒的事哪裡是這種尋常的戲碼?
“最近,你段叔、老虎叔、楊叔他們那些高層將領鬱出去勞軍了,城裡的事一股腦壓在老二身上,也夠他受的,羽杉,沒辦法,做個這種男人背後的女人不容易,徘聞也好八卦也罷,什麼樣的風言風語都會聽到、見到,你若是為這些東西苦惱,那真是有的難過了。” 眉姨娘拍了拍駱羽杉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