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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走出去的背影,唇邊的笑意甜美,但心情卻有些沉重。父母全部過世,哥哥們、叔侄們為了家產爭得不亦樂乎。母親遵照父親的遺囑,用其遺產的半數創設了虔齋義莊,據五姐說當時還有銀元八百萬之多,母親在世也一切運轉正常平安無事。
但是,當母親患病垂危時,人尚未嚥氣,就有人在搬箱子、搶東西了,之後二哥、三哥和四哥將義莊財產的六成歸為己有,把尚在閨中的五姐、七姐和自己排除在外。
五姐是個極其善良的女子,母親去世,大嫂當家,為了節省開支,要把大批傭人遣散。這些傭人中有的幾代人均在謝家服侍,他們無處可去,跪在地上請五小姐救命,五姐沒辦法,才和七姐一起找自己商量。
不要說自己還要讀書,也需要錢,單隻為了五姐、七姐和那些傭人,謝廣珊就覺得自己不能不作為,但是自己去美國讀書多年,和凌州的頭面人物並不熟悉,能攀得上的無非一個給自己留下深刻記憶、一直令自己難以忘懷的大帥府二少。
可惜,自己特意送上的聖誕禮物,如石沉大海,並沒有如自己預想的那樣,贏來哪怕是譚少軒的一個問候電話也好,就更不用說其他的什麼曾經的記憶、好感;昨晚自己悉心打扮、投其所好、厚著臉皮找上去,譚老二卻似乎對自己一點舊識的味道都沒有。
古人說痴情女子負心男,譚少軒和自己之間當然談不上什麼負不負心,但是畢竟當年一場相識,而且,自己心裡對他,也的確有一份別樣的情愫,當時離國去美,不還特意給他留下過一封信?他若知道了是自己這些年來一直在給他寄送那些歐美的軍事發展、武器更新簡報,會做何想法?
去了美國多年,自己心裡自始至終都有那個影子,所以棄文就武,讀了亞拉巴馬州特洛伊大學的科學學院,若是西點軍校招收女生,自己說不定會乾脆去讀軍校。對於他在國內的訊息,自己收集起點點滴滴,而且儘可能地把西方國家關於軍事的新技術、新理論按時做好簡報寄給他,當然為了避免麻煩用的一直是假名字。
剛才送他的那支槍也是自己費盡心思才拿到手的最新式冷水機關槍,謝廣珊暗暗嘆了口氣。可能,因為眼下的譚家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剛入凌州的小軍閥了吧?今天的大帥府勢力如日中天,今天的譚少軒,乃是南方軍政府的堂堂少帥,人家根本看不起一個敗落大家的弱女吧?想著,很為自己這些年來的心思難過,不由有些後悔今天拉著五姐過來。儘管自己只想不論怎麼樣都要盡力,可是會不會是自取其辱而已?
自己那些哥哥哪個是省油的燈?沒人震得住他們,自己和五姐他們一分錢也別想得到。想著謝廣珊幽幽嘆了口氣,感情事先不論,自己來是為求人的事,沒辦法,還得放低了姿態。
於是不動聲色笑著和駱羽杉打招呼:“二少夫人新年好,抱歉來打擾您,這是我和家姐的一點心意,請二少夫人收下。”說著,從桌子上推過一個精美的首飾盒。
這位四小姐好象頗喜歡珍珠,昨晚那樣的場合,身上只有一串珠串、兩隻耳環。於是謝廣珊和兩位姐姐商量,找了母親留下的一串項鍊來送禮。謝家和駱家當年祖上鬧得不愉快,現在人家的四小姐可是堂堂正正的大帥府二少夫人,先不說和譚少軒的恩怨,要是人家趁機給你穿個小鞋啥的,自己就吃不了兜著走。
原本以為看在當年的情分,謝廣珊暗地裡也曾想過,譚少軒或者會看在自己相貌不俗、主動示好的份上,出手幫這個忙,可惜這位大帥府的二少根本不吃這一套,眼裡好像只有這位駱四小姐,或者自己只能從這位四小姐處使勁了。
駱羽杉有些詫異地看著和昨日不同的謝八小姐。昨天的少女一身洋裝嬌媚如花,笑容張揚,話語甜美;今天卻是一身明紫色繡了暗花的旗袍,精緻細巧的高跟鞋,明媚光潔的臉上笑容溫雅中似含著一抹輕愁,顯得另有一動人的風姿。
而且話裡的張揚和親近也收斂了,稱呼從“四小姐”、“二嫂” 變成了“二少夫人”,莫非真的是為家事而來?若是為了得到援手,為了姐妹為了那些傭人,而不得不曲意逢迎,倒讓駱羽杉從心裡有了疼惜。父母都巳經不在的美女,其實也是可憐人。
於是駱羽杉笑著謝了:“八小姐客氣,儘管見的少,畢竟是自幼都知道的,八小姐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只管開口,不必這般見外。”說著,將錦盒輕輕推了回去。
話說的很誠懇,倒讓謝廣珊一怔。一時有些弄不明白駱羽杉是客氣還是真的這樣好態度易講話,不由看了五姐謝廣珏一眼。
五小姐謝廣珏人長得福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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