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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兒,”他的聲音很低沉,帶著令人心慌的粗啞。
駱羽杉看著他修長的手慢慢穿過兩人中間的分界,捲住了白色婚紗的一角,慢慢摩挲著。
駱羽杉的心急急跳起來,有些慌亂地看著那雙閃著火焰的黑眸,不由自主的向旁邊退了退,身子緊緊貼在車門上。
“杉兒,不要躲著我,”譚少軒鬆了鬆領結,專注的眼神直直盯著面前的佳人。
撥出來的微微帶著酒意的熱氣向駱羽杉蔓延過來,她有些緊張和震驚地看著那雙手慢慢抬起來,伸進了白紗中,撫上了自己垂在肩背上的青絲。
譚老二想幹什麼?駱羽杉的心猛地一顫,卻見那雙黑眸濃密的睫毛揚起,譚少軒越過了座位,向著她的腰肢伸過了臂膊。
駱羽杉已經沒有了退路,她僵直了身子,心在狂跳著。一種恐慌的感覺在心中升起,膨脹,好像要把她的淡然和鎮定撕個粉碎。
閃閃的黑眸緊盯著她,薄唇微揚,勾起一個帶著好笑的微笑,輕輕的話音提醒道:“杉兒,你手上戴的,是婚戒。”
駱羽杉強行驅逐著心中的害怕,低聲說道:“二少,我嫁你,你知道是被逼的,我既不喜歡你也不愛你”
譚少軒冰冷的黑眸緊緊盯著她,身體優雅的滑回了原處,臉上的線條繃得有些緊,忽然從嘴角浮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二少?”
那笑容讓駱羽杉有些熟悉的感覺,一邊否認著心裡的懼意,一邊嚥了咽口水。
傍晚時分了。夕陽已經西下,街上有些霓紅燈已經參差亮起來,紅紅綠綠地從車窗閃過。
這不是回大帥府的路,駱羽杉後知後覺的想到。
車子駛過一條彎彎曲曲的路,從窗簾的下腳看到遠處隱約是浩瀚的水面,這裡是江邊?正想著,車子轉彎進了一所戒備森嚴、燈火通明的別墅。
穿過樹木和草坪,轉右,是一道太湖石壘成的假山屏障,假山下有金魚池,再轉彎,見到一道鑲嵌著漏窗的花牆,花牆中部,綰著一座小巧的月洞門,門內是一片花圃,盡頭有綠色的雨廊,雨廊頂端是一樁三層的洋房。
車子停下,夏漢聲站在臺階前,疾步上來拉開車門。
駱羽杉一抬頭,看到亞玉竟然也站在一旁。
亞玉看到駱羽杉急忙笑著上來,幫忙挽住長長的白紗,幾人一起走了進去。
這棟房子裝有電梯,到了三樓,走出來,駱羽杉發現這房子不同尋常的奢華,花窗裝著比利時的彩色玻璃,大吊燈是法蘭西最新款的,地板是細木條柚木拼花
“幫四小姐沐浴更衣,然後略略休息一下,到二樓餐室吃飯。”譚少軒對亞玉吩咐道,亞玉答應了,帶著駱羽杉走進了房間。
這裡倒是比大帥府的新房更象新房一些。
床頭燈和壁燈已經開了,燈光從淡紅色鏤花的燈罩中流瀉出來,撒滿一室。傢俱是西式的,純白的波斯羊毛地毯,珍珠白的皮沙發,牆上貼著桌布,極淺極淡的月白色,上面兩幅工筆山水,綠的樹,白的雲,很清爽的色彩,卻因為灑了一層淡紅的光暈而充滿了喜慶。
一具非常大的磨砂玻璃屏風,掛著純白的紗帳,裡面是臥室了。
西洋軟床,掛著雙垂的珍珠羅帳,床上的衾被是閃著水光的絲綢,而屋子裡的溫度不冷不熱異常適宜,聽到窗外有隱隱的轟鳴聲,駱羽杉知道,這是裝了美利堅國空調器的。
亞玉服侍著駱羽杉換下了行動不便的婚紗,駱羽杉低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亞玉笑道:“是二少派人去接我的,說怕四小姐剛來,不習慣別人的服侍。”
駱羽杉無語,換了一身淡淡綠色的長裙和短衫,一色的顏色沒有繡紋,卻顯得人異常的年輕,十分嬌嫣欲滴的模樣。
倚在沙發裡,默默地坐了一會,亞玉端上杯茶水。看著那清茶薄胎白瓷,在燈光下也暈上了一絲紅,駱羽杉心裡沒來由的怦怦跳了幾下。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起,亞玉走過去開門,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媽子,青衣短褂十分能幹的樣子,躬身一禮道:“請少夫人下樓用晚餐。”。
兩個丫頭顯然是在等駱羽杉下樓,看到她立刻拉開了餐廳的門。
譚少軒穿了一身條紋西裝,站在窗前,見到駱羽杉走進來,揚眉一笑,竟很有些丰神俊秀的模樣。
餐桌是長條形的,譚少軒走過去拉開了椅子,帶笑的眼神凝視著駱羽杉。駱羽杉抬眉看了他一眼,低聲道謝,坐了下去。
譚少軒坐到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