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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昨晚回來的遲了,今早尚有些公務亟待處理;怎麼,佐藤先生覺得在下來,還不足以賀公使先生履新嗎?”
佐藤忙一個日本式的略略彎腰,笑著道“哪裡,哪裡,大帥大駕光臨,足以證明軍政府與大英帝國關係之親密,在下理解。不過在下對年輕有為的少帥異常敬佩,渴慕一見,寧曹之戰著實打得漂亮,可謂英雄出少年,前途無量啊。
看來佐藤是把準了譚少軒受傷,一走要譚嗣慶露出點什麼馬腳才肯罷休
“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佐藤先生過獎了。”譚嗣慶舉了舉手裡的酒杯,鷹般的眼神一閃即逝,駱羽杉看的出佐藤這樣窮追不捨他也頗有些惱了
佐藤還在滔滔不絕地糾纏著表達著他對譚少軒的讚美,正在這時,一箇中氣十足略略低沉的聲音含笑傳過來道想不到佐藤先生這樣看得起在下,不過來晚了一會就著急了?
正是本該躺在病床上的譚少軒。
駱羽杉聞聲抬頭見一身戎裝的譚少軒正笑著和周因的人打招呼,不由微微一愣。這傢伙背上還有傷,怎麼來了。
譚少軒明顯和各國領事都很熟悉,打過拉呼後來到了佐藤伸顯面前,薄唇淡淡揚起:不知佐藤先生急著見在下,有何指教。說著,微微側轉了臉,衝駱羽杉揚唇淡淡一笑。
他背上的傷,駱羽杉心裡一沉,注意到譚少軒的動作微微有點難以覺察的綬慢,便明白那樣新鮮的傷口,這樣掙扎了起來一定是十分痛的。於是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站到了譚少軒身邊。
譚少軒對她輕輕點點頭,淡淡一笑。
佐藤也明顯一愣。自己的情報不會有錯,怎麼難道真的是情報有誤”
略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佐藤伸顯忙說道:少帥身體無恙,在下很是高興。指教不敢,倒是有個問題請教。”
譚少軒微微低頭看了看他“公使先生請講。”
“我大日本與中國一衣帶水東亞共榮理所應當。最近敝國新內閣上臺,有意向北方的山東派駐部分兵力,保護日本僑民。不知少帥對此有什麼看法?”佐藤很輕鬆自然地說。
明明說的是派兵侵犯他國領土的惡劣行為,但他的態度看來卻是那樣理所當然,這人竟是不要臉到如此地步。聽得駱羽杉情不自禁蹙起了眉。
譚少軒不為人注意地悄悄伸手過來,輕輕握了握她的手旋即放開,駱羽杉抬眉看了他一眼,心中不覺一寬,看著他薄唇微揚略微放大了聲音認真地時佐藤和旁邊的外交官說道:西方有位聖人,名叫耶穌。他被釘上十字架的地方耶路撤冷是基督教的聖地,任何人都不能侵犯。在場的諸位先生、女士是否同意在下的這種說法。”
眾人雖然不明白他這番話的目的,但話卻說的沒錯於是紛紛點頭表示贊同。譚少軒看了看大家,接著說道“我們東方也有位聖人名叫孔子,不僅在中國,就連日本也承認他的聖人地位,您說時不對,佐藤先生”
孔子在日本國內的地位,佐藤無法否認。所以雖然已經想通了譚少軒可能會說的話和得出的結論,佐藤伸顯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點頭表不贊同了。
譚少軒看也沒看他,環視一週,朗聲說道:山東是孔子的故鄉,是中國的聖地也就是所有認為孔子是聖人的人心中的聖地,理所當然是不容侵犯的。日本僑民在聖地被不公平對待了嗎?竟然需要貴國出兵保護?!
佐藤伸顯想不到譚少軒轉了一大圈竟然這樣把自己堵在了“孔子門前”,不由有些尷尬地啞口無言。
譚少軒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說聲“失陪拉了駱羽杉的手去和其他各國使節打招呼,敬酒。譚嗣慶則和佐藤伸顯打著“哈哈”轉圈氣氛,老二年幼,出言無狀,這香檳不錯佐藤先生請。”
駱羽杉被他剛才的義正詞嚴“唬得有些愣神兒,風流不羈的譚老二經常出人意料、詞鋒銳利。三言兩語說的佐藤無言以對,自己聽了心裡也不禁為之自豪,所以被他拉住手竟然忘了掙脫,回過神來時卻感覺到他的手有點輕微的顫抖,於是心裡明白,背上的傷對他的影響並不像看起來的這般輕鬆。於是不由自主地握緊了譚少軒的手,隨了他向各國使節敬酒。
從樓上下來的威廉姆在樓梯。看到了這令自己難以置信的一幕。他的眼睛被那兩個身影刺痛喉嚨彷彿被人扼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男子英偉,女子俏麗,他的左手緊握著她的右手,而且他們靠得很近走的很慢時不時男子便微側了頭,很是疼愛地注視她一眼,而她,眼中滿是關切,有時甚至自覺得向他靠近了此,不管從哪裡看去,都是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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