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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殺案。
當晚,小豔秋上演的新戲《三孃教子》在大劇場首次公演,猛虎會元老孫良封在一批徒子徒孫的前呼後擁下進了包廂。
舞臺上小豔秋的唱技精彩絕論,引來觀眾們掌聲陣陣,奉命行事的軍政府特條連連長陳墨和他的手下,扮作日本浪人坐在旁邊,一刻不敢放鬆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看看時間差不多,外面接應的車子已經來到,陳墨施了個眼色,剛好小豔秋一陣西皮流水唱腔之後,掌聲雷動,陳墨趁機舉起了圍巾遮掩下的手槍。
一聲槍響,結束了陶醉在戲曲中的孫良封的性命。
反應過來的人群炸了窩般的驚慌失措向外奔逃,陳墨等人不慌不忙地混出來上了車,幾聲“八格牙路”的怒罵,衝破紅頭阿三和聞訊趕來的法租界巡捕們的包圍,揚長而去。
次日的報紙上紛紛刊載孫良封槍擊喪命的新聞,並揭破謎底說,當時有幾個日本人坐在孫良封一旁,極有可能是仇家索命云云,然後,報紙又挖出當年孫良封落魄之時,有一次受僱參加清庭武英殿大學士王文韶的葬禮,不小心撞倒了一個日本小孩,小孩大哭,周圍的日本人不依不饒,非要孫良封賠款。
孫良封被逼無奈,火冒三文,一聲“打!”帶頭衝上去,後面的中國人緊緊跟隨,日本人見此陣勢,只好灰溜溜逃跑。出殯完畢,孫良封怨氣未消,又叫了十幾個鐵哥們,操著傢伙,氣勢洶洶地沿路見到日本人開的店鋪就亂砸一通,事發之後,日本人向凌州府施加壓力,要求懲辦肇事者。孫良封為了兄弟挺身而出,被判頭戴枷鎖在橋頭示眾三日。這下,凌州市民的反日情緒越發高漲,自發組織起來抵制日貨,釀成當時一場有名的事件。
報紙上說的有枝有葉,這次是當時吃了虧的日本人回來報仇的。
民眾對此議論紛紛,但“笑面虎”馬嘯風卻心知肚明,把報紙“啪”一聲拍在桌子上,破口大罵:“個龜孫子譚老二,這分明就是他搞出來的鬼!日本人?老子和日本人的關係他孃的穿一條褲子,什麼日本人會送孫大哥一顆花生米?!奶奶的,昨晚封了老子的買賣不算,竟然還要下這個黑手?!”
一旁坐了半天沒吭聲的“智囊”林還部吹著杯子裡的浮茶,半晌說道:“老大,既然你說這事兒是譚老二乾的,理由呢?”
“理由?我說老三,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不是日本人他孃的非得要我們那些報紙登了啥譚老二他老婆的風流韻事?他奶奶的,這譚老二應該不是這麼小氣的人,怎麼上來就這麼黑?”馬嘯風皺起眉頭,喃喃罵道。
“老大確定是為了他老婆的事?”林還部皺了皺眉:“我看不大像,軍政府這些年從來沒有和我們這麼過不去。”
“那你說為啥?強龍還不壓地頭蛇,他譚老二給點面子也是應該!這幾年該我們做的事,哪裡沒照顧他的面子?”馬嘯風瞪起一雙豹子眼問道。
“老大,強龍不壓地頭蛇是沒錯,但是老輩子也說,民不與官鬥,賊不與兵爭,我看,我們的確是不該去惹譚老二,登了他婆娘的風流韻事沒關係,可以變相地兜回來,我就怕譚老二這次是因為日本人對我們下手啊,如果是這樣,那就只能魚死網破,而且,和兵強馬壯的大帥府為敵,我們沒什麼勝算。”林還部想的長遠些。
“老子怕他個球!再說,不是還有日本人嗎?既然已經淌了這渾水,現在想拔出腿來,也沒那麼容易,小鬼子也不是好糊弄的,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利用鬼子搶塊地盤,也省得整天還要看他譚老二的臉色吃飯!”馬嘯風一腳踢翻了板凳,拍著桌子說道。
林還部看了看他,沒出聲。老大的想法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但是林還部卻明白,日本人想用大帥府少帥夫人的風流韻事這樣的八卦,轉移凌州人的視線,也不過是一陣風的事,而日本那個“二十一條”卻會讓所有的中國人對其恨之入骨!這兩件事根本無法同日而語。
日本人在凌州、在南方會怎麼樣,猛虎會若是追隨了日本人當了不折不扣的漢奸,前途如何,命運怎樣,林還部覺得自己無法預料。可是投奔譚少軒又會怎樣,他也無從預想。
猛虎會為自己和譚老二結了樑子煩惱,譚少軒卻已經沒有心思針對他們,這些人不過是泛不起大浪的泥鰍,現在一方面有日本人的居心叵測,一方面有北方軍政府的蠢蠢欲動,譚少軒手下經過整軍後的第二集團軍,正按照他的安排開赴指定區域。
而參加巴黎和會的代表團名單終於對外公佈,代表團成員包括駐英公使施肇基、駐比公使魏宸組、駐法公使胡惟德、駐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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