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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你終究還是太過執念。”
“怎麼?還要和我講你那一套大道理嗎?”榊太郎冷笑:“你以為憑你一己之力還能力挽狂瀾嗎?”
手冢國晴苦笑:“一個被人攻破了帝都的國君,的確沒有資格在這裡託大。”
他的話音剛落,另一個磁性的聲音響起:“今天難得老友齊聚,何必如此劍拔弩張,不若坐下來喝杯茶、敘敘舊如何?”隨聲走進大殿來的男子,雖已近中年,卻依然亮麗非凡,和當年毫無二致。
榊太郎愣了一下:“敬之,你怎麼會”
“你們如何我不管”,跡部敬之平靜的說:“可是你不該把主意打到景吾的身上。”
“敬之倒真是位為兒子著想的好父親!”榊太郎不無諷刺地說,突然手心光芒一閃,一個訊號彈騰空而起。
手冢國晴愣了一下,很快便回過神來,道:“敬之說得對,我們難得數十年後還能再度相聚,很該坐下來好好談一談。這些爭鬥的事,就留給小輩去做吧,我們聽著這樣的聲音,很適合回想往事。”
榊太郎冷冷一笑:“國晴以為我不敢嗎?當年我面對你幾十萬大軍尚且面不改色,如今又怎會懼你?你要等,我便陪你等!”說著一撩衣襬徑自在一旁的太師椅上落座。
一道明光驟然亮起,陰暗的天空彷彿被撕開了一道口子,緊接著,轟隆隆的雷聲轟鳴著響起,又漸漸地消逝。
暴雨傾盆而下。
*
榊太郎的訊號是給在大相國寺的幸村精市的。
此刻,幸村精市的人早已隱藏在了大相國寺的周圍,專等著幸村的命令。
大相國寺位於京城近郊的靈臺山上,山勢極高,望去只覺滿山蒼翠,頂端雲霧縹緲,儼然神仙居所。半山腰上,一座巍峨莊嚴的廟宇在蒼翠間若隱若現。
大相國寺自前朝立國之初便為皇家廟宇,每年都要在這裡舉行重大的法事,祈福祭天。青學雖取前朝而代之,這一傳統卻沿襲了下來。有此憑仗,自然讓大相國寺身價倍增,其恢弘尊貴,不可贅言。
悠長的鐘聲迴盪在古廟之中,一聲聲悠揚動聽,隱隱透著一股莊嚴靜謐,生生將這一方天地與萬丈紅塵隔離開來。山風吹拂著懸在飛簷下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和著滴落在青色琉璃瓦上的雨滴輕響,交織出美妙的音符。
高大的正殿,鏤刻著流雲圖案的圓柱幾乎高聳到天上去,殿下,盤膝而坐的僧人低聲吟唱著梵音。
青帝接過大相國寺住持的進香,拜了三拜,親手插到香爐之中,又行過了跪拜之禮,然後命司禮官員將祭祀銘文在殿外的青銅鼎中焚燒。
咚咚咚的戰鼓聲突然響起,聲響震天,打破了化外之地的寧靜。
從山門到正殿長長的石階上,堆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除了少部分御林軍,大部分都是廟中的僧侶。
大雨依然在不停地下著,卻衝不散地上的血跡。
幸村精市便是踏著地上橫流的血水,一步步地走向大殿。仁王雅治在一旁替他撐著傘,大雨不曾淋溼他一根髮絲。
外面的打鬥聲自然也驚動了殿內的人,立即有人高呼救駕。守衛在殿中的御林軍拔刀出鞘,刀鋒卻是抵在了眾位大臣的脖子上。立即有大臣怒瞪向御林軍統領:“山田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們早已被替換成了我們的人。”幸村精市笑吟吟地跨進殿門,微一斂身做了個請的手勢:“青帝陛下,還請不吝移步。”
“那得先問過本大爺同不同意!”眾人只覺眼前一花,眼前已經憑空多了一個人。跡部垂袖站在大殿中央,正正擋在了幸村的面前。
跡部穿了一身紅色的長袍,長袍寬而飄逸,寬大的領子可以看到他細緻好看的鎖骨,銀灰色的長髮順著鎖骨滑落下來,衣領袖口皆繡著別緻的花紋,繡工繁瑣而細緻。他站在那裡,彷彿一團安靜燃燒的火焰。他看著幸村,紫色的眸子平靜無波,看不出是喜事怒。
幸村笑得淡然而篤定:“你保不了他。”
“我不必他保。”被藥物改變的嗓音恢復了原本的清涼,抬手慢慢撕下臉上的易容面具,露出了手冢國光的本來面目。
幸村的瞳孔猛地收縮:“好一齣偷龍轉鳳的戲碼!”他本就是極聰明通透之人,稍微一想便明白了錯在何處。
手冢淡然一笑:“不算高明,但還算有用,起碼騙過了像你這麼精明的人。”
“就算你們騙過我這一次又如何?”幸村的視線慢慢掃過跡部和手冢的臉:“這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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