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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昂不曾見過白藺塵的兒子,聽聞有天人般美貌的少年。原先以為白藺塵對兒子的保護是出於一個父親的立場,雖然他並不像個懂得何謂父愛的傢伙。沒想到這高傲冷情的男人,連世俗的道德常理也不放在眼裡,竟然愛上自己的兒子,還因此決心拋棄責任打算遠走高飛。
「看來你是認真的了。」
「皇上,要開打就快點,別再廢話了行不行?」藍月暘一手搖著不知從何冒出來的扇子,嘴裡打著呵欠催促道。
李昂手一揮,兩旁士兵訓練有素的上前,手中的武器一致朝向白藺塵他們。
他從未逼迫白藺塵,反而是白藺塵一再的挑戰皇威,看在白家歷代對皇室犧牲奉獻,這些年來白藺塵確實也替他穩住了龍位,所以他忽視白藺塵那虛有其表的忠心,只希望這樣的人才,能永久為他所用。既然白藺塵不顧一切堅持離開,那他也用不著再裝仁慈!
一個知道皇室無數秘密的人,只有死才能永遠閉嘴。
儘管白藺塵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儘管白家對他的勢力是有益無害,儘管他們是有血緣的親兄弟,儘管他可以就這樣讓白藺塵離開
但他是一國之君,而白藺塵只是個背棄君王的叛徒罷了!
「來人啊,以企圖判亂之名義,將人全給我拿下!」李昂大聲下令。
士兵們接到指令,全數衝上前。
「這是莫須有的罪名,惡意栽贓、惡意栽贓,是欲加之罪啊!」
藍月暘以異常興奮的嗓音高喊著,手中的紙扇已化成利器,將襲來的長槍削成一半,右手狠狠抓住士兵的頸子,隨著骨頭分離的喀啦聲,人成了魂。
「太脆弱了、太脆弱了!」藍月暘發出詭異的嘖嘖聲,不用一招半式就解決了數個不要命想找他麻煩的傢伙。
風樓的殺手們則化成如風般的黑影,快速穿梭於兵陣之中,直截果斷的殺人手法往往是一刀即斃命,就算只有一人,想必也能夠對付這群烏合之眾吧。此起彼落的哀嚎聲,殺手們以幾乎不眨眼的速度讓士兵的人數銳減,這場宛如鬧劇一般的打鬥,對他們來說只是個無聊至極的任務。
白藺塵只是靜靜的矗立於混亂的人群之中,和身著皇袍的男人對視。
李昂早已料到自己帶來的兵將是不可能如他所願將人全數捉拿住,只要回想起當年白藺塵一人對付三十位大將卻輕鬆從容的場景,他就知曉這次的行動不過是笑話性質的家家酒。白藺塵手下的人自然是高手如雲,他的蝦兵蝦將豈能隨意將人擊敗?是被那些高手們耍得團團轉吧。
說到底,他也只是不甘心罷了。他不信白藺塵真能為了個少年而放棄多年的事業,一個男人就該要有雄心壯志,他就是要江山而不愛美人!
他要的是霸業!而白藺塵竟然不屑一顧!
「喂,親愛的表兄,你不是要站在那然後要我們打吧?」藍月暘忍不住抱怨道,現在是為了誰才開打的啊?
「這邊交給你,記得簽名、畫印,我會讓劉青來取。」
白藺塵轉身往別處走去,在經過莫卿身邊時,道:「自動解散。」
「是。」
白藺塵將刀光劍影的世界拋之腦後,隻身離去。
他已經讓劉青將悠然山莊的僕人們帶往新的地點,也是他送給藍月暘和陸君懷的禮物——懷月山莊。他將自己所有的產業全讓藍月暘去打理,他不擔心藍月暘將他辛苦的基業打壞,說不定會做得比他更有聲有色。
他有足夠的能力供沁兒吃好住好,他想帶沁兒四處看看,補償這些年來的遺憾,總是讓沁兒一個人悶在山莊裡。遊山玩水、欣賞各式各樣的風俗民情,沁兒身體雖然比一般人差,但心可是活潑的很。
他將會把心力花在沁兒一人身上,只為了沁兒。
白藺塵來到兒子住的院落,想著有好些日子沒走進這兒。他推開房門,看著空無一人的室內,似乎仍殘留著與那孩子身上相同的淡淡藥香。他曾在這房裡吻過沁兒,也在這房裡抱了沁兒一個小小的人兒,轉眼間在這房裡成了一個美麗的少年,一個深深住進他心裡的重要之人。
這間房,有他們之間太多的回憶。
白藺塵開啟衣櫃,裡頭幾乎全是白色的衣物,那孩子穿衣的習性八成是被自己給影響了,衣櫃裡還放了幾件青色的衣衫,是他特地讓人挑的。因為沁兒的膚色較為蒼白,所以比起白衣,他更愛看沁兒穿上能讓氣色看起來更好的青衣,也能讓本就美麗的人兒更為出色。
拿了條布巾,白藺塵將除了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