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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反常,竟然強拉著我往巷子躲,實在是太突然了,像是見到鬼一樣。看不出來膽大的梓言也會怕鬼呢也是啦,他都會計較我喊他小名了,男人都會礙於面子,隱藏一些外表看不出的小秘密。
我懂,我真的懂。
「沒什麼,我們先回客棧。」梓言臉色異常,帶點不安的拉著我繞路走。
怎麼會在這裡遇到那傢伙的馬車呢?明明已經五年多了,自己還是不敢面對那個人啊,真可笑。是出來辦事嗎?還是發現了他的行蹤?應該不可能吧,他這些年幾乎沒出過莊,那人不可能會這麼輕易找到他的,但願他的擔心是多餘的畢竟他身邊還有個小鬼要照顧,要是他出事了,這小鬼要怎麼辦?
怕是視小鬼為命的白藺塵會殺了他吧。
我看梓言一會兒擔心一會兒苦笑的,難不成他真的被鬼嚇到了?這下換我要擔心和苦笑了,不知道荷包的錢夠不夠,聽說請道士來收鬼要花一大筆錢,該不會我的這趟「尋愛之旅」要提早結束吧?若是如此,我狠心放梓言不管會不會太沒人性了,好主子似乎不能這樣做。
錢和人性之間的抉擇,好睏難啊。
就這樣被強行帶回客棧休憩,梓言整個人惴惴不安,我真的在考慮要不要讓小二去找個道士來,不過荷包歸梓言管,我要用錢都需要向他報備,若我說了這理由,他肯定會狠狠把我踹到大街上。
「阿梓啊,你還好吧?生病了嗎?」我小心翼翼的問,誰當主子當得像我一樣這麼窩囊的,連關心下屬都要用這種口氣詢問,怕惹出了火花。看梓言飯也沒吃幾口,雖然他本來就不胖,但食量絕對比我大,現在竟然吃得比我還少。
搖搖頭,他一言不發,還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呃,是不希望我為他多操心。有必要這麼見外嗎?自我帶他回莊後,兩人之間的革命情感就已經建立起來了,還需要主子侍衛分得這麼明嗎?有心事應該要說出來一起討論一起解決,這樣才不會鬱悶積於心中,會悶出病來的。
哪裡找得到像我一樣體恤下屬的好主子,真是不懂珍惜!
「那你自個兒慢慢吃,我回房了。」既然人家擺明不想理我,那我也用不著拿熱臉去貼冷屁股,我現在比較想把臉上那張麵皮給撕下來,貼整天真不舒服。
梓言是真的沒太多胃口,他讓店小二將房裡剩餘的飯菜收走,又讓人送來熱水,準備沐浴洗淨身體。確定窗戶和門都落了閂,他才把臉上的麵皮撕了下來,露出原本清秀的容貌,動手解開衣帶,雪白的背後有一朵蓮花的圖樣,血紅的痕跡,明顯是被人刻畫上去的。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像受了誘惑般,撫上了那朵栩栩如生的紅蓮,感受著身體主人發自內心的顫抖,不知何時出現在房內的人笑出了聲。「這麼怕我啊?你還是一樣可愛呢,二哥。」
梓言止不住懼意,任不速之客的手在自己的背上放肆,但最後他還是鼓起勇氣,回過身躲開了那隻他所憎恨的手,兩眼對上身後人的一雙冰冷嗜血的眼。「還是讓你找到我的運氣似乎用盡了。」聲音的脆弱背叛了他臉上強裝的冷靜與堅強,多年累積而成的恐懼不是說消去就能消去的。
身前比他高一個頭的男子,一頭墨髮隨性的披散在肩上,身著他所熟悉的青衣,和他有著極不相似的冷峻面貌,五年的時間讓男子少了五年前的清澀,多了身為當家凌人的氣勢。他的三弟,蕭家堡的當家,蕭瑾珩。
也是他此生最怕、最恨、最不想再見到的人。
「你很會躲,這五年來我完全沒有你的訊息。」蕭瑾珩伸手想將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摟進懷裡,卻被靈敏的閃避,他有些吃驚,笑道:「也是,這麼多年來你的身體也恢復了,武功也增進,能躲過我的碰觸很正常膽子大了不少。」一瞬間緊緊掐住梓言的後頸,發現人兒只是狠瞪著自己,沒有掙扎。
「怎麼不掙扎?這樣少了點樂趣。」
梓言冷笑,道:「我有自知之明,知道就算我身體恢復、武功增進,還是打不過你,那又何必自討苦吃?」後頸傳來的疼痛比起當年,根本不值得一提。
被小自己三歲、從小相處在一起的親弟弟強暴,親眼看見自己身邊的好友一個個慘死在自己面前,甚至被迫喝下他們的鮮血他快被逼瘋了,他寧願真的成了個瘋子,但這個曾是他疼愛的弟弟比他更瘋狂,絕對會讓他清醒再度面對現實,面對那扭曲恐怖又殘忍的愛。
「這是不是表示,你肯乖乖和我回去?」手的力道仍然沒有減輕,但蕭瑾珩說話的口氣卻是溫柔得動人。
「你怎麼找到我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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