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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枝還不快過來接旨?”尖細的嗓音聽來特別刺耳,只見大廳之上的宮中內侍很是不屑地斜睨向跪在地上佳人,“你可知今天十殿下在大殿之上竟然以死要挾陛下,定要納你為妃。”
楚南枝震驚於傳旨公公的話中,冰冷的面容有一刻的動容。
“南枝,還不上前接旨?”楚南枝的母親穆夫人拉了拉她的衣袖,略有些焦急地說道。
楚南枝冰冷孤傲的臉上揚起一絲冷笑,舉起雙手,“罪臣之女領旨。”
正月初五,熱鬧非凡。因為今日是三殿下與十殿下同日迎娶新娘的日子。街道兩旁,站滿了看熱鬧的行人。
天空上,暖陽高掛,淡淡的薄雲飄蕩在冬日的邊緣,卻遮不住那傾瀉而下的金色光芒。垂在屋簷的冰晶泛動著清冷的銀光。忽然,狂風乍起,自冰晶上溶化的水滴漠然地滴落在迎親的喜轎上,豔紅因這雨滴悄然化成血紅。
三殿下祁嘯寒與十殿下祁侯淵的迎娶隊伍並列走著,在一個十字路口處,慢慢地分道揚鑣
右相府內,四處張燈結綵。楚南枝所在的穆落院內,觸目驚心的紅,鋪天蓋地似得掛滿整個院落。這些紅綢妖冶得灼人眼,卻未透露出半分喜慶之色。
“小姐,迎娶的花轎馬上就要到了,您還是將喜服穿上吧。”菲雲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心不由衷地說道。
“嗯。”楚南枝只是低低地應了聲,抬起藕臂,對著銅鏡細細地描畫著額間的紅梅妝。
清晨簾幕卷輕霜,呵手試梅妝。都緣自有離恨,故畫作遠山長。
思往事,惜流芳。易成傷。擬歌先斂,欲笑還顰,最斷人腸。
描下最後一筆,楚南枝對著鏡面揚起一個清豔絕美的笑容,好似寒梅傲然綻放。如雪般清冷的眼眸徐徐移至梳妝檯上的一隻金色梅花簪,眼底閃過一抹讓人難以言喻的痛色,好似秋葉落地般的纏綿卻又決絕。
她伸手取過髮簪,指尖緩緩地遊走在那尖銳的一端,臉上的表情空洞得好似她的魂魄早已離體而去。
“小姐!”菲雲顫顫地站在她的身後,小姐的這般神態讓她感到莫名得恐慌。
“幫我插上罷。”冷眸微顫,楚南枝舉起髮簪,極輕極輕地吩咐道。
“好。”菲雲迅速取走她手上的梅花簪,不自知地吐了一口氣。
就在她將簪子插在楚南枝的髮髻上時,一個尖而細的聲音自門外傳來,“新娘可準備好了?”
“奴婢菲雲見過柳公公。”菲雲見到來人,忙退於一側,恭聲道。
“嗯。”被菲雲稱作柳公公的內侍頗為滿意地對著她點了點頭,吩咐道:“你先去外面候著吧。”
“是。”菲雲點頭低應,退了出去。
楚南枝緩緩地站起身,轉身對來人福了福身,“柳公公。”
“嗯,咳咳。”柳公公朝門外看了眼,而後走至楚南枝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本公公此番前來,是替陛下為你帶幾句話。”
秋眸裡閃過一抹異色,楚南枝面容淡淡,“公公請講。”
柳公公又確認一次門外無人,才側身對楚南枝低聲說道:“陛下說了,民間尚不能容許叔娶兄嫂,皇家又怎可開這種**的先例。若不是十殿下以死相逼,陛下是斷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的。”他自袖口中取出一個藍色的瓶子遞給楚南枝,輕聲嘆了口氣,“楚姑娘,陛下容許你入十殿下的府內,已是他老人家給你的最大恩賜了,你好自為之吧。”說完,他便直起身,揮了揮拂塵向門外走去,高聲道:“新娘好生準備,喜轎可馬上就要到了,可別誤了時辰。”
收起劉公公交予她的藍色瓶子,楚南枝表現的異常淡定,一臉從容,“南枝恭送公公。”
抬眼目送柳公公遠去,清冷的眸子裡閃過難以挽救的決絕和痛意。
此生,便如此作罷,如若能為他所用
第一五三章 開到荼蘼花事了
“吉時已到,恭送小姐出閣。”
一聲唱和,菲雲牽著楚南枝自紅門內緩緩踏出。
喜轎內,楚南枝取出柳公公交給她的藍色瓶子,冷眸閃過狠色。
若前緣如洗,生有何歡死又何懼?
她微顫著開啟瓶蓋,決絕地將裡頭的液體一仰而盡。
藍色的瓶子悠然地從她的手中滾落,而後消失在轎簾後。紅唇徐徐而又愜意地勾起,這樣的結局,那人定是猜到了吧?她的死,如果是那人所設的一個局,那她便死而無憾了。
擦去唇角的鮮血,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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