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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吢穆殿,似還沉浸與朝議之中。
司馬將軍司馬禹不露聲色地掃視著走在他身側的大臣,隨後一點一點地緩下步子,落在眾位朝臣之後。
日上中天之時,司馬禹才慢悠悠地步出宮門,而其他的朝臣早已散去。他一邊行走,一邊暗暗沉思:從今日朝堂之上的情形來看,湘王五殿下氣勢迫人,隨意而論的一段假設便懾入人心。如此看來,他極有可能是最後勝出的那人。
他面色沉重地向護城河方向而去:千算萬算,還是錯算了一人,怎料漏網的小魚如今卻長出了龍鱗。他背過手,大跨步而行:這尹待詔又是何方神聖?穿過樹林,他騰身躍入已在護城河等候的烏篷船船頭。垂目看去,太醫魏厷裘已先他一步坐在船內。
而一身青色長衫的魏厷裘聽到動靜後,抬頭看向來人,額上的“川”字異常醒目。
兩人坐在船內,皆靜默不語。片刻,他們同時取出懷中的一方絲巾交於對方並放入裝了水的木盆中。浸了水的絲巾漸漸溼透,清晰的字跡在水中顯現。
一為:朝中絕大多數中立的官員已開始支援湘王五殿下,此後的奕國很有可能脫離我們的掌控。
二為:奕皇已將有關‘蛸蘭’之事全權交與尹待詔處理。此人心思細膩、眼力極佳,絕非簡單之人。
“看來我們得及早通知天君。”司馬禹沉聲說道。
“此事的確不宜再拖。”一直以冷靜自持的魏厷裘擦了擦額際不知何時冒出的冷汗,“我們得先想想看下一步該怎麼做。”
“暫且不要有任何行動,先看看天君如何回覆。”司馬禹轉眸看向木盆,“記得把這個毀了。”
一頂火紅如焰的轎子自遠處由遠而近,站在門前的湘王府管家便急急步下石階,向前迎去。待轎子落下後,他恭謹地伸手掀開轎簾,並退於一側,“王爺。”
“恩。”祁翼風閒閒地彎身跨出轎子,直起身,懶懶問道:“何事?”
“王爺,銘大人已經回府,現在正在書房裡候著。”老管家在祁翼風身側低聲說道。
媚眼驟亮,祁翼風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向硃色大門走去。
腳步聲似有若無地傳來,候在湘王府書房內的銘劍迅速直起身,垂首立在門側。“主子。”待玄色長袍出現在他的眼底,銘劍拱手喚道。
“恩。”祁翼風跨入房內,對他頷了頷首,桃花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總算回來了。
“主子,您看這是誰。”就在祈翼風提步向書案走去之時,銘劍退開一步,眸中含喜道。
祈翼風詫異回頭,蹙眉看去,只見一個青色的身影從闈簾的另一側緩緩步出。
此人,劍眉星目,鼻若懸膽,身高八尺,玉樹臨風。
媚目微虛,祈翼風緩緩轉身,掩下心底的驚訝之情。他攏眉掃視著眼前之人,思緒似乎進入了記憶的深處。
滾滾江水煙如雲,滔滔江浪欲擊天。裕國臨邑,湵江邊上,一渾身是血的男孩與數名黑衣人在拼死搏鬥。浴血男孩緊抿著雙唇,褐眸閃爍著懾人的狼光。劍眉入鬢,凜不可犯。就是因為那堅強的讓人無法忽視的求生意志與自己及其相同,途經臨邑的他才會出手從黑衣人手中救下渾身是傷的男孩。
如今,眼前此人與幾年前男孩的身影慢慢合二為一。細長的媚眼中掠過一絲訝然。
“草民景恆叩見湘王!”俊雅男子單膝而跪。
景恆?裕國富可敵國的商業奇人,客棧、布莊、藥鋪等遍佈中原的楚景天莊之莊主——景恆?
“免禮。”眉梢微動,祁翼風躬身將景恆扶起。他早已看中楚景天莊非同一般的經商之道,本欲納為羽下,奈何機不給予。而今卻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謝王爺!”景恆起身站起。
此刻,祁翼風背起手,目光犀利地射向靜候在一側的銘劍,“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這是屬下這幾個月來所查到的關於尹姑娘的資料。”身材高挑的銘劍迅速地自懷中取出一物,眼瞳裡閃過一抹異色。
祁翼風伸手接過銘劍遞來的一小卷羊皮卷,展開細細研讀。愈往下看,卻愈心驚。雖然他認定尹若辰定然拜了名師,卻未曾想到她竟是慕容依的師妹!
難道,尹若辰失蹤前一夜出現在尹府的黑衣人便是慕容依?
這一刻被祈翼風漠視的景恆恭謹地立於一旁,心裡充溢著激賞之情。湘王想必已經知曉自己的身份,然而,他並非急於拉攏自己。首先關注的依然是他所應該關注的事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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