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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爺在書房教留哥兒畫畫,聽到丫鬟報信,立刻就趕來了。他在回家回家這幾日都溫情脈脈,府中新近的奴僕只以為這個主人是個好說話的,看到他過來,只自動讓開一條道,仍然大睜著眼睛看戲,倒是府中的老人卻遠遠見著大老爺的身影,立刻悄無聲息走了。
“我姚家在宜城十幾代,積年累世的規矩,還從未見過有奴才敢看主子的笑話,林福,查檢視這裡哪個是不相關的,每個打十大板。”
一個胖胖的中年奴僕走出來,很多人都認識,這是跟著大老爺回來的管家,平日裡也是笑呵呵格外好說話的樣子,此刻板著臉,恭敬回道:“知道了,老爺。”
看戲的人有些沒反應過來,不是看個熱鬧,便要打十大板子,那不是去了半條命?相當多人不相信長久不著家大老爺有這能耐,其中就有個小廝喊道他是老太爺屋裡的人,大老爺看著那個人說道:“今日裡你給老太爺臉上抹黑,多打十板子,林福,先從他開始。”
林福不知從拿出一根板子,讓兩個人這小廝按倒,親自執板,一下一下,人群清楚聽到板子落在肉上的聲音,膽小的臉都嚇白了。
五老爺也被這板子鎮住了,心中還有些心虛,大哥小時便對他極好的,今日裡應該鬧開落了大哥面子,可是五老爺想到柳姨娘說的姚家大半家財早落入大房口袋中只怕大姑娘陪嫁比他們兄弟以後分家得到的家財都要多,便又覺得這事不鬧開錢肯定回不來,都被大姑娘帶到張家去。
大老爺對著猶猶豫豫的五老爺說道:“五弟,你我兄弟有什麼不能說的?你既覺得侄女嫁妝不妥當,跟我說一聲便是,我必給你個交代,何苦為難你嫂子一個婦道人家。”說完不等五老爺回話,又對著大太太說道:“你去將二房三房四房和五弟妹都請來,既然五弟對明兒嫁妝有疑,不妨將眾人都叫來,我們對對帳。”
大太太昏了頭私自挪用了府中庫房的東西給女兒做陪嫁,又教人抓住了把柄,心中十分心虛。大老爺這樣一份坦蕩蕩的樣子,又維護她,叫大太太欣慰,更愧疚,只覺得自己行事不周叫大老爺受兄弟責難,讓女兒以後受人詬病。
“你個孽障,眼皮子跟針眼一樣的淺,我幾時教你盯著侄女兒的嫁妝看了?明姐兒的嫁妝是有兩件珍貴的東西,是我親在從府裡庫房裡挑的,不止明姐兒,你兩個女兒,我也從庫房挑好了東西,免得被你們這些孽障貼了那些賤婢子。”老太太暴跳如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五老爺立刻便感到自己後背癢了,果然老太太拿著柺杖使勁實打實敲了他兩下。
大太太趕忙上去扶住老太太,心中堆起滿滿的感激。
若是老太太不出面,便是最後大房說大姑娘的嫁妝沒問題,透過在場的下人們的嘴都要傳遍宜城,便是那些沒什麼嫁妝的都要資本嘲笑她靠著娘貪了府裡的東西才得到這些東西。但是老太太一出面,又是另外一種說辭。這個時代尊崇家中子弟無私產,家中財物由父母完全支配,老太太可隨意將東西賞賜給子孫。便是大姑娘嫁妝裡有二房三房的東西,別人只說她在家裡十分受寵,家中的長輩賞了許多好東西,讓家中的叔伯坐不住要鬧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三章
五老爺鬧了一場,叫老太太捶了兩柺杖,又得罪了長房,什麼好處沒得到,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可是要再鬧又不敢了,老太太看不慣柳姨娘,近兩年都沒給過他好臉色,五老爺只得悻悻然回去了。五老爺到了五房,看見鄭氏呆呆坐在八角亭裡,看著他目光都帶著仇恨,只覺得所有的怨氣都找到了出口,對著五太太就是兩巴掌,罵道:“你個毒婦,不知安得什麼心,跟我說什麼大姑娘的嫁妝有問題,叫我丟了好大的臉。”
看到鄭氏捱了打,柳姨娘立刻躲得遠遠的,直到瞄見五老爺進屋拿了錢又出去才敢出來活動。
鄭氏呆呆坐著,臉上的疼痛不能麻木心的悲痛,眼光中來回擺動的湘妃色裙角就是個詛咒,她突然湧起一股想要殺人的暴虐,可是骨子裡三從四德妻妾相合一套又將這種衝動死死壓住,壓彎挺直的肩膀。
七姑娘八姑娘兩個慌忙跑過來,八姑娘看到鄭氏紅腫的左臉,氣哭了眼:“孃親,他又打你了?他憑什麼打你?是那個賤人天天跟他說大姐的嫁妝有府裡一半的珍品,是那個賤人讓他去鬧的。”
鄭氏聽到八姑娘的話,臉色發白,有不堪被撞破的惱羞成怒,更是對八姑娘滿口髒話的憤怒,她揚起手重重打在她臉上,“你小小年紀,成何體統。”
“哇哇他打你你就打我,拿我出氣”七姑娘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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