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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我恨你。”八姑娘用手狠狠指著六姑娘,然後哭著跑了。她快七歲了,還有時尿在床上,算是個心病,平日裡就怕別人知道,曬床單都是偷偷摸摸,若不是她拿留哥兒作伐,六姑娘是不會這麼殘忍地傷害一個蘿莉的心。
看八姑娘跑了,七姑娘說了聲抱歉就追出去了,現場氣氛立刻尷尬了。不想眾人興致勃勃準備的遊園落到虎頭蛇尾,六姑娘主動道歉:“是我無狀。你們先玩,我去將八妹妹勸回來。”
二姑娘將六姑娘勸住了。八姑娘一時半會兒估計是不想出現在人前吧。
馬浩水似笑非笑看著六姑娘,說道:“晏表妹一貫便是這樣伶牙俐齒?”
六姑娘回道:“也不盡是,若是詆譭我姐姐弟弟,我便口齒格外伶俐些。”
“想必做六姑娘的姐弟必定是十分幸福的。母親一直想我娶個姚家的女子,若是娶了晏表妹,想必也願意這麼護著我。”
四姑娘皺著眉頭說道:“你不要亂說話,我六妹妹還小。”
馬浩水偏過頭,半睜著桃花眼對四姑娘說道:“想不到暖表妹也是性情中人,若是娶你也是極好的。暖表妹年紀不小了,是可以說的吧。”
六姑娘算是知道了,這個馬浩水今天是吃多了想找罵來了,她正好修煉了罵人的本領,看他這麼欠的份上,六姑娘也不吝嗇了,笑著說道:“作為庶子平日裡肯定很壓抑吧,所以一被愛。書。樓。發。布放出門就忍不住本性暴露。被評為江寧第一俊,所以真以為自己是頭牌,漲了身價?不過我們看不上,就不點你了。”
全場都默了,卻沒人敢為馬浩水說一句,看六姑娘這個架勢,恨不得句句捅心窩,若是惹惱了她,誰也吃不消。
六姑娘其實自己也不好受,好好的氣氛被破壞了,更氣死人的,四姑娘和留哥兒兩人都無辜地看著她,似乎在責備她怎麼脾氣這麼大。留哥兒那小眼神簡直就在說,看你把人都弄走了,我都沒得玩了。
倒是馬浩水出人意料,一改剛才的輕浮,主動跟六姑娘道歉:“晏表妹著惱也是應該的。只是在下也要為自己說兩句話,我並沒什麼非分之想,不過從小沒人疼愛,才想著若是有人像表妹這樣維護該有多好。表妹說的也沒錯,我原就是泥一樣的人,原不該胡亂攀扯幾位表妹,只是我隨便慣了口無遮攔,並不是有什麼肖想,晏表妹若是覺得不適,在下便在這道歉了,還望兩位表妹原諒。”
“是我說話太沖,希望表哥不要放在心上。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你們玩吧。”說完,六姑娘落荒而逃。
回到自己的房間,六姑娘就將頭埋在被子裡不想出來,深深覺得今早應該在牆上寫上“不宜出行”四個大字。讓她沮喪的還在後頭,當她的壯舉傳到王氏前頭的時候,除了老太太誇了句“這孩子像我,恩怨分明”,其餘幾位家長都是嚴厲譴責,王氏覺得她一點兒沒學到女子的貞靜要關她禁閉,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放出來,大老爺說她戾氣重不如看看佛經,兄控四老爺原先便覺得一個女孩兒說什麼頭牌極不妥當,聽了大老爺說的話之後更是不滿,索性讓她修閉口禪,年前都不許說話。
不過隔兩日裡六姑娘便臨時解禁,原因是有朋友自遠方來,王氏讓她出來接待。來的是楚毅之一家人和周志生,四老爺將楚毅之之父楚大山和周志生迎到書房談話,楚毅之的孃親胡氏跟著王氏來到內室,王氏將她們叫過來跟胡氏見禮。胡氏身子不好,一直在別院拜訪,六姑娘在松滋六年一次都沒見過,倒是王氏見過兩次,不過也不熟悉,兩人便客套著。胡氏看著面色就差,說話也是輕聲輕氣,不過很會說話,使勁將四姑娘六姑娘誇了一通,一人贈了一塊做工精良的翡翠玉佩。厚禮與人,王氏便猜到胡氏有事要說,對四姑娘六姑娘說道:“你爹跟楚伯父有事相商,想必兩位哥哥也無聊,你們不如帶著他們去院子裡看看梅花。”
遇到舊日夥伴,又能恢復自由,何樂而不為?於是,六姑娘便歡快地走了。她看四姑娘走在後面,特意繞了個彎,繞了一點遠路去四老爺的書房,不想在半途中遇到了楚毅之。小半年沒見,楚毅之竄了個頭,黑了不少,看到她還摸著腦袋呵呵笑了兩聲,看著格外靦腆。閒住一刻就要上房揭瓦的楚毅之居然靦腆上了,讓六姑娘看了大為新奇,忍不住調侃,“看見樹居然沒爬上去,是哪個大膽狂徒敢假冒楚公子?”
不知道為什麼楚毅之看到俏生生立在眼前的六姑娘,就覺得臉發紅,說話也不得勁,“嘿嘿,現在不爬樹,我爹將我拉去訓練了,站在太陽底下蹲馬步,又要學使刀,沒時間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