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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要的,六姑娘走下馬車,還準備跟楚毅之好好聊聊。自上次在承恩庵一別後,一直未見。許久沒看到能夠楚毅之耍寶,六姑娘覺得十分想念。
大街上人來人往,也有少男少女一起同行,他們兩個夾在人群間到並不顯得十分突出。楚毅之摸著腦袋咧著嘴笑得傻兮兮的,從在大街上姚家駕馬車的王六到六姑娘走出馬車跟他並肩行走,楚毅之整體還處在被天上的餡餅砸中的眩暈感中,莫非是老天看他最近做了好事要獎賞他一番?
六姑娘沒楚毅之那麼多旖旎的心思,不過語氣熟稔放鬆:“傻笑什麼呢,怎麼幾日不見,你比灶膛裡的炭還要黑了?”
“什麼幾日不見,足足七十天呢。我爹把我逮去軍營操練,所以才黑了點,很難看嗎?”
其實不難看,原本老實憨厚的面孔,黑了後很有男人味。不過六姑娘喜歡逗他,說道:“反正不好看。”
“男人不怕長得難看,有能耐就行。”
“好看不好看倒是其次,我就怕冬天到了,你怕當做炭劈了燒火取暖。”
結果楚毅之很雷很不懂冷幽默地來了一句:“我一個大活人,難道還能眼睜睜看人動作不說話嗎?”
算了,六姑娘不理他。他們一邊說著話,慢慢就走在人堆裡。有一塊堆積了很多人,不時傳來陣陣叫好的聲音,估計是有人在街頭賣藝。這個還沒看過,六姑娘相當好奇,拉著楚毅之就往裡衝。楚毅之年紀不大,可是又高又壯,又有功夫底子,身手靈活,他們穿穿插插走到了最內層。
常見的招式,正中間有個大塊頭在胸口碎大石,有個類似於主持人的人拿著小鑼四周走了一圈,然後按著小鑼收聲,用相當於男高音說道:“今日路過貴地,多謝各位父老鄉親捧場。宜城山好水好人更好,今日裡不虛此行。江湖人各處漂泊,走南闖北日子艱難,比不得鄉親們在家鄉安居樂業,還請各位捧個錢場。”
然後便有一個瘸著腿的蓬頭散發的婦人拿著草帽收錢。到了跟前,六姑娘掏了五個銅錢,只是奇怪的是那收錢的婦人卻愣愣地停駐在她面前,滿臉傷疤的臉從散落的頭髮中露出來,直愣愣盯著她的目光很是滲人,讓六姑娘覺得雞皮疙瘩直起。
楚毅之也察覺到婦人的異常,側著身將六姑娘護著,舉起拳頭裝作惡狠狠的樣子說道,“看什麼看?再看揍你的雙眼。”
婦人像是被驚醒了,嘴裡直說著“冒犯冒犯”,弓著身子往前走。六姑娘只當她認錯了人,也沒多放在心上,興高采烈看演出。這夥街頭藝人節目很多,接下來又有投擲、套圈,然後是噴火、吞火的絕活,因為這個節目視覺效果強,叫好聲尤其多,掏錢的也不少。已經放了好幾回錢的六姑娘逗忍不住又放了一角銀子。
變故就發生在一瞬間,六姑娘正拍著手高興的時候,只感覺到一股灼熱的氣息逼近,然後楚毅之背過身擋在了她的面前,人群裡爆發出驚叫聲,只聽有人喊道“著火了,著火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四章
六姑娘感覺大腦一瞬間是停止運動的,四周的嘈雜聲也像是背景她接收不到訊號,就像一場靜默的圖畫,她只看得到楚毅之後背冒起的火苗,一股強烈的意志就像是來自血液一樣在她的身體流轉,她欠他的債,這輩子都欠。
宜城人善良,圍觀的人群合力將楚毅之衣服上的火撲滅,將這夥江湖人押送到官府,更有不少熱心的人去官府作證。眾人東一句西一句,事情很快弄清楚了,是收錢的婦人用噴出的火點著了收錢的草帽扔向六姑娘。
姚家和楚家都是官宦人家,想要弄清事實很容易。這個收錢的婦人是春杏,曾經勾引四老爺被王氏讓牙婆帶走的人。不等用刑,春杏就將一切都招了。
當初牙婆將她賣給西域的商人做小妾,在路上就生了個兒子,也過了兩年好日子,後來她兒子被害死了,容貌也被商人的大婦毀了,輾轉買到這個雜耍班,每日子捱打,這次來宜城便是她提議的,為的是報仇。這個雜耍班在宜城呆了一個月,她一直都盯著姚家,也聯絡了往日裡的親友,上次的謠言也是她花了銀子請人傳的。
她吃不飽穿不好,捱打捱罵,遇到戲班子的男人也需要發洩又是免費的□□,全靠一股仇恨活下去。她存了死志,什麼都不懼怕,說的都是心裡的真心話。“哈哈哈,她毀了我一輩子,我也要毀了她女兒一輩子。她讓我生不如死,我就要她償命。哈哈哈,要她死。”
春杏的結局六姑娘不關心,她一顆心都掛在楚毅之的傷勢上。前日子天干日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