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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子必定激動不已，怕只有這個心思純淨心直口快的少女還在為他擔憂。

看周志生臉色沉靜，四姑娘暗罵自己不會說話，連忙安慰道：“琴棋書畫，也可用於休閒娛樂，博覽群書，不如縱情山水，別的考生只怕都要羨慕周哥哥這樣輕鬆悠閒。”

“聲色犬馬，酒樓賭場，或是清水長天，世上總不乏歡樂的事，我這冒牌宗室行事也便宜。只是再多娛樂，若一事不了，我這輩子怕是多不會愉悅。”

“什麼事？”

“我需娶一個德才兼備溫柔嫻淑的女子。而這人，非暖妹妹不能勝任。不知暖妹妹可願意嫁給我這身份尷尬、形單影隻之人？”

四姑娘著實受了一番驚嚇，這些日子有許多人上門提親，可還沒人親口跟她說要娶她。不過若是別人真說了，她還會罵登徒子吧。可說的是周志生，四姑娘便覺得不唐突。

他必是極認真問的，我需認真想一想才對得起他。四姑娘在心中想道。

周志生耐心等了許久，才聽到四姑娘說道：“我腦子笨，想不清楚。我娘說她嫁給我爹時便是隻想嫁給他，便是別人再好都不想嫁，可我祖母說她嫁給祖父不過門第家世相稱，以後也為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志生哥哥才學了得，又刻苦上進，孃親便想為我找個這樣的人，只是你是世子，跟我身份不相稱，我便不想嫁你。”

“你呢？你怎樣看待我這個人呢？是否會擔憂？是否會惦念？是否想要多想見？”

“我”四姑娘很猶豫，不知道將心中的想法說出口會不會顯得輕浮。

周志生專注地看著四姑娘嫻靜的臉龐，蠱惑地說道：“告訴我，我想知道。”

“我有時想著你若是我弟弟就好，我便可以像照顧留哥兒一般照顧你，你傷心難過的時候會陪著，讀書寫字的時候也陪著。我爹孃雖普通，確是天底下最好的父母，你若是我弟弟，便能如我一般，不受生離死別、奔波之苦。”

這便是夠了。“讓我娶你，我必疼你如同你父親對你母親一般，讓我們的子女都如同你一般長大。”

這是四姑娘知道的最好的話了，她心中聽了就想立刻答應，不過她還是王氏乖巧的女兒，只是笑著說道：“要我孃親答應才成。”

四姑娘這樣說，周志生便得到了極大的肯定，他信心滿滿地說道：“交給我吧。”

嘲笑了楚毅之一場，六姑娘還是很有良心的，等到楚毅之帶著幾個妹妹離開的，她抄了一個單子給楚毅之，不過是胖大海、桔梗、甘草等簡單的中藥，對嗓子卻很有好處，她曾經嗓子不好，她媽四處跟人打聽的方子，她那個時候放學經過一個藥房，總是揹著書包晃著兩個長辮子去藥房抓藥，連藥房的老中醫都認識。那段記憶深刻，六姑娘連哪個藥幾克都記得十分清楚，現在正好可以給楚毅之用。

“少說話，多喝溫水，少吃辛辣刺激生冷的東西，這個藥每日裡喝一回，過段時間嗓子就會好的。”

楚毅之摸著腦袋拿了藥房，高興地說再見。不過他還是記得言辭說道：“不許將我送的東西送給別人。”

怪彆扭的，明明是個鬧哄哄的孩子，突然之間要長大了，還做春夢之類的，只是好凶殘。六姑娘擺擺手說道：“不送了，不送了。你快回去吧。”

真是霸道啊，送的東西居然不讓轉送。六姑娘吐槽了兩句，利落地轉過垂花門回內宅，不想卻在四房的小園中看到周志生。

六姑娘比四姑娘想得多，楚毅之剛離開，大約他們兩個是同時來的，周志生身份不方便直接登門，莫非是翻牆進來的？再打量他的穿著，白色蟒紋箭繡長袍，走動間隱隱發光的暗金線鑲邊，腰間懸掛一枚通體碧玉精雕細琢的二龍搶珠玉佩，一副風流的貴公子打扮，與昔日方巾、深衣的書生打扮大大不同了。看來傳言屬實。不管周志生身份如何，總是她昔日友人，如今又出現她家中，六姑娘便上前打招呼，“周家哥哥別來無恙？”

不同於對四姑娘的男女之情，周志生見到六姑娘便如同見到舊日好友，會心笑道：“別來無恙。許久不見，六妹妹還是一樣神采飛揚。”

“比不上週家哥哥風流倜儻。”

周志生忍不住笑了兩聲，回道：“還是一樣不饒人。”

穿的風流瀟灑，長得玉樹臨風，再加上迷人一笑，真是帥呆了。這才是成熟的男人風，一舉一動都是風采，又溫柔多金，實在是這個時代的鑽石男。六姑娘跟周世生說話便覺得如沐春風，有種同等次的心靈上的溝通，跟楚毅之以及楚家幾位姑娘的小孩子玩鬧一點兒不一